葉興瑜知道他要來,半途還使喚他,要他幫忙帶兩杯咖啡。
這是小意思。余尋光直接在樓下商場現場購買解決問題。
他愛喝茶,不喝咖啡,所以沒給自己也來上一杯。
去年,葉興瑜的工作室又一次擴建,再次租下了一層樓,不過她的辦公室倒還是在18樓沒變。
余尋光提著東西進來,嘴裡還哼著歌。
康純本來扶著腦袋,狀態苦惱。一看見他,覺得鳥語花香的春天都要到了,「真該學學小余,每天都那麼精神,又快樂。」
她的話非夸似夸,余尋光滿意極了,說:「我這叫快樂外送。感謝您的好評,咖啡錢不用給了。」
康純知道他在開玩笑,一時間真的什麼不愉快都煙消雲散了。她用逗小孩的語氣,「小余哇,你現在這麼大個老闆,還跟我計較咖啡錢呢?」
余尋光撇了撇嘴,把另一杯咖啡放到笑著望著她們不說話的葉興瑜面前。
葉興瑜對康純說:「他不內耗,想得又少,自然快樂。這種狀態得修心,咱們是求不來的。」
說完努了努嘴,示意余尋光坐。
「說說吧,有什麼要跟我們聊的。」
余尋光坐在轉椅上,手指無意識的點了兩下,「年底了,是不是有很多應酬的場合?」
「是啊。」葉興瑜奇怪他怎麼問起這個。
余尋光轉動著椅子,正視著她,「今年帶上我吧,我也想學學談生意。」
康純一聽,手裡的咖啡頓時不香了。
稀奇。
葉興瑜渾身的肌肉有些發緊,她保持著輕聲細語問:「怎麼突然想學這個?」
余尋光不覺,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他重點註明消息來源,「鄔震啟導演說,我要想演明白程俊卿,就得知道他幹過什麼。」
葉興瑜滿滿的吁出一口氣。
她剛才差點給嚇到。
不過現在面臨的困難也不算容易。
余尋光對「戲」的態度,這麼多年了,連康純都已經了解。照她曾經私下跟葉興瑜叨咕的,只要導演言之有物,余尋光聽進去了,哪怕是要他跳河他也願意去做。
更別說現在只是「見世面」。
《官運》那個本子演好確實不容易,可用得著這樣為難人嗎?
康純在心底里把鄔震啟罵了個狗血淋頭,哪個工廠生產的憨包,就會慫恿她們家搖錢樹做傻事。
葉興瑜仔細考量著余尋光的話,從多方面考慮,她沒有一口答應。
「小余,你沒想過換種表演方法嗎?」
余尋光只是皺眉,「什麼意思?」
葉興瑜試探完,確定他沒有生氣,才繼續說:「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事,你不一定非得逼自己。」
康純幫腔,「你要麼就直接承認唄,有些戲,你就是演不好。」
葉興瑜瞟了她一眼,接過話頭說:「你的身體比那些戲更重要,明白嗎?」
康純再一次捧哏,「你葉子姐說的沒錯。你要是演這個戲演壞了,以後遇到你更想演的戲,你不能演了,那多可惜啊。」
余尋光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可是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好的演員面前,是不能存在困難的。」
康純嚇唬他,「你都沒出過社會,外面很可怕的。」
余尋光笑笑,轉動椅子望向她,態度單一,直接,是從始至終的堅持,「謝謝純姐,但是我覺得,我不可能一輩子被你們護著。」
葉興瑜沒說話,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半晌後,開口,「想好了?」
余尋光又轉回來,點頭,「嗯,我一定要做。」
葉興瑜說:「那你就不能回家,得留在京市,聽我吩咐,隨叫隨到。」
「好。」這不算問題。
除了剛畢業那兩年余尋光喜歡沒事就往家裡跑,現在他對「家」的依戀已經沒有那麼深了。
他正在構建自己的「家」。
「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直接跟我說。」
「好。」
「酒局只是一方面,你既然要體驗,吃喝玩樂索性一條龍到位好了。」
余尋光沒想到葉興瑜還能幫他舉一反三,「能安排嗎?」
葉興瑜終於露出一抹笑,「我去找一下你梅姐。」
余尋光眨了眨眼,突然問:「葉子姐,梅姐和想想姐,誰是你最好的朋友?」
葉興瑜挑了挑眉,她現在對這種問題手到擒來,「我現在最好的朋友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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