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才不去。」
那笑聲太刺耳了,吳義龍聽不下去了。
他起身,過去大聲的斥責那幾個同學,要他們把嘴巴放乾淨點。或許是被他吼得沒有面子,其中有個同學反唇相譏,「吳義龍,你急什麼啊,難不成你喜歡倪娜?」
無事生非+造黃謠,吳義龍終於知道自己這輩子最噁心的事。
他和同學吵了起來,因為有其他人勸架,再加上班主任及時趕到,事態並未發展到很嚴重的地步。只是他作為鬧事者,免不了被喊到辦公室教育批評。
「你說你,也是火箭班的老同志了,怎麼沒有半點思想覺悟?同學之間聊聊天,有誤會,你好好解釋不就行了?你凶什麼呢,薛青子都被你嚇哭了。」
班主任讓他給同學道歉。
吳義龍覺得自己沒錯,「是他們亂說話!如果我要道歉,他們也該給倪娜道歉。」
班主任還以為他胡攪蠻纏,語氣頓時變得兇巴巴,「他們說什麼了,啊,說什麼了?」
面對班主任的質問,吳義龍講不出那麼難聽的話,只皺著臉闡述,「反正很噁心……他們說倪娜跟校外的男人不清不楚的。」
班主任怔了一下,他或許是明白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嘆了口氣後說,他會去找那幾個同學談話的。
可談話過後,或許是觸及到了逆反心理,班上又傳起了倪娜和吳義龍的謠言。
他們還拉上了以前班級的同學,刻意孤立他們。
有一次吳義龍在回教室的走廊上,還被不認識的同學湊到跟前問:「吳義龍,你和那個戴眼鏡的男的,誰是倪娜的男朋友?他戴眼鏡,你戴什麼呀,綠帽子嗎?」
氣憤的情緒直衝腦門,在吳義龍動手之前,聽到這句話的倪娜先一步舉著胳膊招呼了上去。
吳義龍一見,哪能輸?趕緊擼起袖子加入戰局。
那一天,戰鬥成績可觀的吳義龍和倪娜都被請了家長。
樊可得知兒子在學校里打架,第一時間嚇得不輕,但當她來到現場了解實情之後,她笑了起來。
「媽媽還以為你成為了不講道理的人。」
拍了拍兒子的臉頰,樊可轉過身,爆發出一個母親維護幼崽時應有的力量。
「老師,這件事,我們家義龍確實有錯,他不該動手。但那個學生他就沒有錯嗎?他的家長在哪裡?我倒是要好好問問他們家是怎麼教孩子的,嘴裡不乾不淨的,綠帽子這種詞都出來了,這能是在素質教育下培養大的孩子?」
沈競先同樣以倪娜監護人的身份被喊到學校,他更年輕,手段更加凌厲。當他從倪娜口中得知那幾個孩子的名姓後,直接打電話,報警。
「我嚴重懷疑這幾位同學的言語對倪娜和吳義龍同學的身心健康造成了傷害,他們的行為已經構成霸凌。我現在報警,請警察來調解。如果那幾個孩子不給倪娜道歉,我會直接起訴。我相信法律會保護每一個需要幫助的人民!」
沈競先還在課間直接去了班裡。他站在講台上,比學校里的老師還像老師。
「非常抱歉占用一下各位同學的課餘時間,我就是你們口中的倪娜的那個男人。班上部分同學可能對倪娜的事不太在意,可沒辦法,作為她的監護人,我在意。我不願意她擁有一個不健康、不穩定的學習環境,所以今天你們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直接問我。咱們做了十幾年的人,為什麼在為人處事上不能光明磊落些?」
沈競先敢來,同學們當然也敢問。
「你才二十多歲,為什麼會收留一個十幾歲的女孩,你確定你不是在玩養成?」
其實,班裡還有部分同學擔心倪娜是被人騙了。
面對質疑,沈競先說,十多年前,在他和大家一樣大的時候,他被倪娜的爸爸從村裡帶到了市里。
「我原本不叫沈競先,我叫沈金山,我的名字是倪娜的爸爸幫我重新取的。」
「我家裡窮。上面有2個姐姐、2個哥哥,下面還有1個妹妹、2個弟弟。算上我,父母一共生了五胎。」
沈競先出生在一個父母寧願罰款也要生孩子的農村家庭。
父母生那麼多孩子,沒別的意思,就想等孩子長大了作為勞動力可以反過來贍養家庭,贍養父母。
「我本來初中都沒有機會讀,是倪娜的爸爸把我帶了出來。倪娜的爸爸對我說,世上從來沒有什麼金山銀山。以前,財富是需要靠勞動去創造的;現在,唯有知識才能創造財富。」
有同學問:「為什麼倪娜的爸爸對你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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