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修車?」
「我會一點。」
蕭景陽說完這句話做出和蕭新陽一模一樣低頭看腿的動作,「我需要你邀請我。」
和上次不同,這回,彭蔚邀請蕭景陽出門。
來到院子裡,蕭景陽給彭蔚修車。
同樣的車。
同樣的院子。
不同的是一個傍晚,一個夜晚;一個子,一個父。
但他們都擁有同樣的臉,同樣的修車流程,連側頭觀察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樣的。
思念將彭蔚折磨得精神萎靡,在那一刻,她的心碎了,她的道德也碎了。
她並非有多愛慕蕭新陽,她只是不甘心。
一個可憐的少女受到了玩弄。
於是少女伸長脖頸,親吻了男人的臉頰。
她甚至犀利地問:「你的兒子知道他的父親會頂著和他一樣的臉和他的媽媽zuo愛嗎?」
彭蔚甚至想,或許從來不存在什麼蕭景陽,那個看起來顯然成熟些的男人除了年紀,其他地方與蕭新陽一模一樣。
或許他就是蕭新陽。
變態的從來不是她,是她的媽媽。
……
余尋光看到這裡,停下來吸了口氣。
他合上劇本,看了一下封面,果然看到上面兩個大字:「彭蔚」。
他看的是彭蔚的劇本。
林汝芸注意到他的動作,解釋說:「有燒腦情節,後期會大量剪輯。故事的主要鏡頭會從彭蔚的視角出發,她的劇本對整個故事的整體展現得比較完美,所以給你看她的劇本。」
余尋光點頭,「原創?」
聶梵說:「編劇是我們的大學校友。」
余尋光再一次點頭,這是對劇本的認可。
他當然也有疑問。
「蕭新陽和蕭景陽是同一個人?」
「是的。」
「他是鬼?」
「是靈體。」
「反正是,不在人世了。」
「是的。」
「埋在山茶花底下?」
「準確點說,山茶花就是他。」
這個劇本,整體來說故事性並不強。
但這就是聶梵的風格。她挑選的劇本時,更看重故事是否具有畫面的美感。
問完劇情,余尋光又問演員配置。
「鄭凌秀誰演?」
「高蘇。」
「彭蔚呢?」
「康芮晗。」
「新人?」
「大一生,特意挑的,很漂亮,很有靈氣。」
余尋光不語,抬頭嘆了口氣。
林汝芸和聶梵對視了一眼,等待著他的下文。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在劇本上敲擊著。半晌後,他說:「我還是需要看一下蕭新陽的劇本,因為從現在展露的篇幅來看,這個角色很普通,不具備吸引我的點。」
余尋光可以不在乎戲份,不在乎主視角,他在乎的是角色的層次感。
「當然。」聶梵知道他的性子,伸手又拿出一本劇本。
她同時補充:「表面上你只能看到蕭新陽和蕭景陽,但其實這個角色有很多個面。」
余尋光翻開劇本。他想,他會自己判斷。
蕭景陽才是這個角色的本名,他和妻子鄭凌秀的故事發生在民國時期。
鄭凌秀的父親是道士,她長大以後女承父業,也成了一名坤道。
「道」在現代屬於非遺,在那個時候卻屬於「三姑六婆」,是以鄭凌秀雖然學了一身本事,卻經常被人看不起——蕭景陽亦是其中一員。
蕭景陽出身於大戶人家,他接受了西方教育,他看不起「落後」的傳統。他傲慢,他在鄭凌秀上門「做法」時大呼其為「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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