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卿的面色逐漸凝重起來,他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提醒紀宗海——讓他知道周圍有監視器,比讓或許正在監聽的人懷疑他發現竊聽器的存在,還要重要。
時間緊迫,他想不到其他理由,便只問了一句:「老闆,今晚您還要和開發商上酒局嗎?」
紀宗海皺眉,剛要開罵,突然有一種汗毛直豎的直覺。
「怎麼了?」
程俊卿的語氣一如方才,「只是想了解等我聽完審訊會後,去哪裡向您匯報工作。」
紀宗海道:「不急,你現在先來酒店一趟。」
「好的。」
電話就此掛斷。
姚方丘突然摘下耳機,不輕不重地摔在桌上。
「紀宗海車裡的監聽器誰放的?」
不等人回答,他對著在旁邊記錄的組員突然抬高了音量:「還抄什麼,人家都看出來了!」
布置監聽的組員剛要承認,聽到姚方丘的怒罵,嚇得停在原地,嘴唇上下蠕動,「組長……」
姚方丘往後一靠,摔在椅子上,蹬著腳轉過去看他。哪怕是仰視著人,也極有威勢,「你怎麼辦事的,被人看到了?」
組員慌張道:「我,我沒有啊。」
姚方丘繼續質問:「那程俊卿怎麼發現了?」
旁邊的邵藝嘉看不過去了,幫忙說話,「老大,程俊卿也沒說他……」
姚方丘對她更不客氣,「你去過秘書處,你還記得你早上怎麼誇他的?」
他氣得把桌子拍得震天響,「一個能把秘書處管理得那麼好的秘書長,怎麼會記不住自己老闆的行程!」
捅出簍子的組員想明白這個道理,馬上道:「老大,我錯了,我會將功折過的。」
姚方丘才不想原諒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先別讓我看見你。」
邵藝嘉想著能不能挽回,「怎麼辦,要撤回來嗎?」
姚方丘已經在心裡放棄這個計劃了,「撤什麼?等到了時間讓保密機器人清理掉吧。」
這是最壞的結果了。計劃失敗了,邵藝嘉也難受,卻仍舊出言安慰,「老大,雖然監聽不到正確的消息了,但是監聽器有定位功能,我們還是能知道他們的行蹤呀。」
姚方丘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哼,也就這點作用了。」
邵藝嘉回頭,對著剛才受訓的那個組員說:「現在程俊卿要去酒店裡找紀宗海,那家酒店你們有沒有布置?」
連忙有另一個人站出來說:「我們已經安排人過去當服務員了。」
姚方丘的臉色這才好些。
534L:不是,程俊卿怎麼看出來的?
547L:看車座的角度吧。那車是領導專用,除了紀宗海和程俊卿沒有人會坐那輛車。顯然副駕駛是程俊卿在紀宗海在時的專座,他應該對這個很敏感,所以組員如果在放竊聽器的時候調了車座,哪怕是細小的幅度差距,他能發現不奇怪的。
548L:牛,這也能看出來。
550L:這個導演的鏡頭需要很厲害的,剛才給了副駕駛那邊的特寫鏡頭。
551L:姚方丘屬實無能狂怒啊,被本來看不起的「贅婿」擺了一道。
552L:笑死我了,不知道人家當贅婿也是有本事的,是吧?
554L:姚方丘說不贏人家,使出的第一招就被人破了,我不知道他還有哪裡能夠得意的。
556L:程俊卿真的好聰明,姚方丘也聰明,居然從細枝末節就判斷出了自己的東西被發現。
557L:看聰明的角色鬥智就是帶感!
558L:我還是不懂,只是竊聽器被發現了也沒必要這麼暴躁吧?
559L:你想想啊,這種招數只能用一次的,一上來就被發現了,代表著以後從監聽里得知重要消息的路子被完全堵死,換你是負責人你不生氣?
561L:這麼一說我也能瞬間紅溫!敲!
563L:還是想笑,掛一下姚方丘的嘴臉:沒本事怎麼當贅婿.jpg。
姚方丘面前的屏幕上,代表著省務長車的光標正在馬路上移動。
姚方丘吩咐說:「儘量去了解他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給我盯緊了。」
掛有特殊車牌的車在飯店樓下停下,程俊卿從車上下來,飯店經理適時趕過來,將他引入電梯,一路送進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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