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群魔門殘餘勢力組建起的正氣盟。
眾人面面相覷,心知這是向懷辰在故意噁心他們。
見他們沒動靜,向懷辰收了臉色,「你們怎麼不笑,是覺得本座取的名字不好,還是不喜歡?」
這哪敢啊!他手上的玄霜劍還泛著寒光呢。
現實尷尬的假笑,後來是強迫自己笑,一堆人鬼哭狼嚎,笑的比哭的還難聽。
向懷辰卻尤其滿意。
他又在現場定下門規,「你們都給我記住,既然入了正氣盟,一旦做出惡事,便視為叛門!」
關於這部分劇情,余尋光在當初研讀劇本時,理解為思路的碰撞。
《辰起時》是一個仙俠世界,仙俠講道法,講自然,所以可以看到台詞中,諸如素手宮這種正道門派深受道家思想影響,對待世間的善惡之事,是不願意去管的。而祝羲庭在修習道法的前提下,還修習了儒學,他在教授向懷辰文理時,還對他講了一些法學思想。
所以,關於向懷辰和素練的矛盾,可以理解為「法」與「道」的矛盾。
向懷辰經歷過生死,看到過更多的罪孽,他深知人心是無法順其自然的,只有用重法——就像他對待手下收留的人一樣。
那是一個實驗。
如果能讓這群人規規矩矩的,那麼是否也就說明,以「法」治世是可行的。
余尋光通過這點,又想到現實。
他還跟兩位導演與製片人探討過這段劇情的用意。出自他對央視風格的了解,他的第一感覺是:「這樣的劇情能上央視嗎?」
央視由於地位和職能問題,能在這個平台上播出的作品,其核心思想都代表了部分官方的態度。以往關於央視的劇都是正面的、正能量的,這些傳統觀點似乎和向懷辰主張的「以惡治惡」不太相配。
他不太確定這部分劇情是編劇想要這樣寫,還是編劇在得到允許之後這樣寫。
聽到余尋光的問題,潘澤永和張慶鶴都望向黃製片。
他們作為主創之一也需要知道製作方和平台的態度。
感受到他們的緊張與慎重,黃製片笑了起來。他當然能理解大家此刻的心情,他耐心地說道:「我們在立項的時候就探討過了,《辰起時》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作品。」
一個時代的作品,有一個時代的內核。
就像老一輩那時流行吃苦耐勞的好人,所以當時的文學作品中都會宣傳類似的思想。現在國家進入了新時代,年輕一代人有年輕一代人的行為方式,這種通過自由生長,被時代催化出的「新精神」,也需要得到一些正規平台的肯定。
余尋光聽完黃製片的話,再聯合部分政策和如今的時代風向,突然感受到了原來《辰起時》是真的受到外界影響而催生出的作品,他的背後是有更多劃時代意義的精神可以深挖的。
央視不像其他平台整虛的。他們既然打定了主意說要靠近年輕人,那麼便不僅僅是做到從題材上靠近年輕人,也在通過作品內核肯定年輕人思想。你們對善良有自己的理解。你們敢想敢做,你們嫉惡如仇,你們用武力包裹起善良從而保護更多的人……這如何不是如今某些部門對外的宣傳精神?而且,還有別的不太可說的東西。
真好啊。看清楚劇本部分深意的余尋光,有感到一種被呵護的溫暖。
天氣越來越冷,《辰起時》的拍攝也趨近於尾聲。
後期,向懷辰組織起的正氣盟開始在世間搜尋尤顯的蹤影。他們一邊找人,一邊以焚意門為基點,用拔出蘿蔔帶出泥的方式,開始清掃尤顯奪舍周甫明之後,利用焚意門犯下的罪孽。
向懷辰也藉機宣揚自己的思想。
修仙者本就是違背天地之道尋求一線生機,而在尋求生機時,又受過不少天地人文之恩。這是大恩,得報。向懷辰提出,他想摒棄「無為而治」的思想,對人間加以干涉。
就以正氣盟為開始。
重罰之下用重賞,有他坐鎮,那群歸順的惡賊竟然真的沒有出過亂子。一些正派人士觀望著,見他真能壓住,便隨他去了。
在他們眼中,向懷辰太過年輕。要知道,要令一個世界改天換地,哪有那麼容易呢?
向懷辰也知道不容易,所以他並未著急。
他暫時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找到尤顯。
因為兩人都是重生,所以對這世間的寶物,雙方都能了如指掌。在這場先人一步獲得「天材地寶」的比賽中,向懷辰由於得天獨厚,贏得了遊戲。
他不停地讓尤顯失敗,逼他現身。當目的終於達到時,向懷辰輕蔑一笑,引出了尤顯避猶不及的雷劫。
尤顯哪怕是化神階的仙人,在突破時也要接受天地的淬鍊。扛過雷劫方能成道,不然實力再強也逃不過灰飛煙滅的結局。
千年以來,尤顯就是害怕自己抵擋不住雷劫,才想出了這麼多偷生之法。
如今雷劫從天而降,尤顯驚懼不已,偏生向懷辰還在旁道:「常言道,雷劫劈的都是心中有鬼之輩。有人說,我沒資格審判眾人,如今天地降下雷劫來審你。尤顯,你因一己之私,害了無數人性命。如今天劫已來,魔頭,你準備好面對自己的心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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