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塞繆爾,奧洛維斯也想摸魚一晚上,既可以讓他們作證自己的清白,又有工資可以拿。
奧洛維斯打開門,開燈,關門,上鎖,一氣呵成。
他把風衣脫下掛到門邊的衣架上,換上居家的拖鞋,然後把大號紙裝袋裡的麵包拿出來放圓桌上,藏在下面的塞繆爾的斗篷,長襯衣,褲子放回衣櫃裡,鞋子放鞋架上。
路過大床時,他看了一眼在床上消食的塞繆爾,床幔放下來遮擋住它的身形樣子,進入衛生間,將被打開的後窗戶關好。
又檢查了一遍,窗簾全部被拉上了,門窗緊閉,房間很安全。
咖啡送來後,奧洛維斯關上房門並鎖上,給自己布置了一個簡單版本的靈性之屋,讓自己的聖靈之力輕盈包圍著這間屋子,防止他人用魔法探查。
喝了一口提神的咖啡,奧洛維斯摘下黑色的皮質手套,把那枚尾戒拿出來,舉起來仔細觀察著,諾亞最後說的幾句話引起了奧洛維斯的注意,在諾亞的背後,有一個神秘的組織,他似乎接受了一項任務,再聯想諾亞對黑塔異魔的特別關注,這讓奧洛維斯懷疑他的任務與塞繆爾有關。
他利用烏鴉在一旁觀戰,應該知道塞繆爾已經被聖子殺死了才對,可仍然不死心的逗留在蒙比利埃,時刻監視著教堂。
是從腸卜法里占卜出什麼了嗎?還是他的任務另有要求。
雖然早點把他殺死是安心了,他這邊就要苦惱些了,因為諾亞留下的謎團有點多。
這枚尾戒會是那個組織的邀請函嗎?奧洛維斯看著內圈的數字13緩緩轉動尾戒,人類有十根手指,如果按手指排列,最小的應該是10號,偏偏是13號,前面還有12,11,再擠掉10,這枚尾戒才能得到手指最後一個小指位置。
所以,諾亞其實是神秘組織的外圍成員?奧洛維斯在心裡不斷思考著,因為是外圍成員,所以才會說出邀請函這個並不占據主動性的詞語。
得到主人邀請,才能進入那個圈子。
奧洛維斯微眯著眼睛,仰頭看著被它放置在光暈中的尾戒,純黑色的尾戒造型樸素,外圈光滑,材質不明,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素圈,就連刻在內里的數字也沒什麼花紋。
對聖光也沒什麼反應。
需要用血試驗一下嗎?
奧洛維斯咬破指尖,滴了一滴血在尾戒上。
尾戒沒有反應。
不行嗎?奧洛維斯打算把它給塞繆爾,讓它先藏在身體裡,以後遇到同組織的人再說,他拿起尾戒,忽的又放下。
他感覺自己被燙到了。
奧洛維斯重新拿起那枚沾血的尾戒,極致的冰寒透過他的指腹皮肉傳來,引發了滾燙的瞬間錯覺。
它沒有在發熱。
相反它冷到了一種極致,透骨心涼,宛若進了冰窟窿,極寒傳遍全身,奧洛維斯睫毛上凝結了一層霜色,一道無形的波動從戒指上如漣漪散開,從戒指里傳出了一句話,聽起來挺年輕的,音色透亮的男音帶著些許的不耐和呵斥,說道。
「諾亞,實驗室需要的材料,你還沒弄到手嗎?」
奧洛維斯沒有回答他的話,尾戒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精神連結?對面是做實驗的科學狂人?
「我們需要塞繆爾的肉塊,最次也要是它的血液,哪怕它死了,也要搞到一點它以前的殘留物,這對實驗有用。」戒指那邊的聲音失真,卻不減威脅:「如果你再完不成任務,我們這邊將會對你實施記憶清洗以及你將被驅逐出諸神黃昏會。」
咄咄逼人的語氣停頓了下,戒指上的寒意更濃,奧洛維斯開口了,聲音和諾亞的一模一樣,被壓低的聲線中帶著被努力壓下的煩躁和陰沉:「我知道了,教堂和黑十字都不好進,今天我還被他們發現了一次,好不容易逃出來,現在,他們正在追捕我。」
「怎麼被發現的?」另一端的人問道。
「由派克發酵的烏鴉群聚效應好像引起了光明十字和秩序神官的注意。」奧洛維斯懊惱說道:「現在我連艾蜜兒的別墅都回不去了。」
「我早就說過改改你們明徹斯威人那濫情好色的性子,不要看見好看的女人就使用迷情藥劑,用多了,遲早會引人懷疑。」戒指那邊怒氣沖沖,對諾亞的態度極盡鄙夷,完全看不上他:「說不定就是你整天忙著和女人調情才沒有完成任務。」
「我沒有。」奧洛維斯咬牙低聲怒吼道,輕嘶了一聲,呼吸頻率紊亂沉重,顯然是受了重傷,又被對方的話刺激的怒極攻心。
「行了,我不想和你說這些廢話,如果你沒有在規定的時間把黑塔異魔的血肉組織放到集會點,你就完了,諾亞。」對面愈發不耐,黑色尾戒上的寒意逐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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