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的身影浮現在眼鏡處,有點為難道:「這個好像有點困難,蜘蛛街的每個地方不是都有鏡子,水,或者可以倒映反射出影像的光滑物體,我不能在短時間找到他。」
「可以的,喬。」奧洛維斯摘下眼鏡,看向鏡子上的灰藍色幽魂騎士。
喬看向奧洛維斯,他在看她,褐色的瞳孔倒映出她灰藍色的身影,喬一怔。
「眼睛也是鏡子。」奧洛維斯說道,帶著微微的溫和笑意:「每個人都有眼睛,每個人都是你的鏡子。」
喬心裡一悸,有點恍惚,早已死去很久的她,不知道為什麼連魂體都不穩了一下,她冰冷的不會再跳動的心臟,彷佛受到了衝擊。
「當然,食人魔也有可能躲在四處不見光的封閉地方,但是,總得試一下,喬,辛苦你了。」
喬的影子在奧洛維斯的視線中一晃而過,在他的目光所及之處,凡是與他對視之人,皆成為了喬的載體,以一個躍到十個,百個,千個,分散開來…
猶如一個病毒,迅速侵染了蜘蛛街。
奧洛維斯站在原地,收起粉色的懸賞令,塞繆爾眨了眨眼睛。
「今晚開心嗎?」奧洛維斯問道。
塞繆爾的嘴唇咧開一個正常的弧度。
「有點小開心。」奧洛維斯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又連忙放下了手,他忽然想到自己現在的這個樣子,不敢想像做出這個動作,有多猥瑣。
塞繆爾一直望著他,嘴唇弧度又大了一些,眼睛也半眯了起來。
奧洛維斯狠狠揉了一把他的頭髮。
塞繆爾抓住奧洛維斯的手,更加靠近他。
四十分鐘後,喬回來了。
「我知道他在哪。」她的語氣帶著激動和興奮。
奧洛維斯擦了擦眼鏡,重新戴上:「那我們就出發吧。」
靠近蜘蛛尾巷的大磨坊內,一個女人從井裡打來水倒入鐵桶里,乾枯發黃的頭髮下是憔悴的一張臉,她的神情充滿了神經質的害怕和無助,井水被她一晃一晃的拎到了磨坊里,有人路過她的磨坊,但誰也沒有在意她,在蜘蛛街,善良和熱心只會讓人死的更快。
可是,光輝之主啊,她需要救贖和幫助,誰來都可以,幫幫她吧。
女人望著被食人魔抓在手裡的小女兒,她已經暈了過去,而那個惡魔正在喝水。
「很巧啊,你的大女兒在粉色浪漫里跳舞?」食人魔用骯髒的綠色手指捏著一張家庭合照,醜陋的笑容帶著遮不住的惡意,女人徹底軟下了身體,淚水在她臉上的皺紋流淌,他在報復。
食人魔坐在乾草垛上,他的獠牙斷了半隻,傷痕累累,他望著人類女人,在她逐漸瞪大的絕望眼神中,張大嘴巴,把她女兒的脖頸塞到了他的嘴巴里,他的動作很慢,就在他想咬斷的下一秒,一隻拳頭從被炸開的木門裡重重打到了他的太陽xue上,腦漿震盪,來人的速度如此之快,猶如雷霆,爆炸的骨裂聲在他耳邊響起,劇痛讓食人魔眼前一黑。
直到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食人魔才從腫脹成一條縫的眼睛裡看清是一個矮胖的中年人。
奧洛維斯把他全身骨頭都打碎了,包括食人魔的下體,效果顯著,就是他的拳頭髒了。奧洛維斯出去洗了洗手,看見那個女人已經抱著自己的小女兒躲到了窗戶邊。
塞繆爾正在看著她們。
女人正在對他下跪。
塞繆爾疑惑的微歪頭。
」走了。「奧洛維斯拉著食人魔軟綿綿的手,離開了磨坊。
他帶著食人魔大搖大擺的往街中心的粉色浪漫舞廳走去,塞繆爾跟在他身邊,拉起了食人魔的另一隻軟爛無骨的手,兩人像在拖一條死狗,暗中觀察他們的人越來越多,還有一些從房子裡出來,看著他們。
等到了粉色浪漫舞廳門口不遠處,奧洛維斯抬頭看向三樓陽台的一位女士,她穿著鮮紅的舞裙,深棕色的大波浪捲髮充滿了迷人的風情。
奧洛維斯把粉色懸賞令折成紙飛機,飛向那位女士。
女人對著樓下的人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親愛的,上來吧,我會好好品嘗一下你們的勝利品。」
奧洛維斯走了粉色浪漫的貴賓信道,手上的食人魔被舞廳里的人拿走了。
到了三樓,紅裙女士已經準備好了燭光晚餐。
奧洛維斯入座,塞繆爾在他旁邊坐下。
「我是紅舞鞋,兩位,今天晚餐主菜要稍微慢一些,因為我的廚師剛才告訴我,食人魔的腦髓現在碎的不成樣子,這樣就做不成活蒸水晶腦髓了,或許,我們可以試一下新菜品。」女人翹著腿:「腦髓肉醬喜歡嗎?親愛的。」
塞繆爾看了一眼她的鞋子。
奧洛維斯也看了一下。紅舞鞋腳上那雙紅色的舞鞋給了他一種禁忌物的感覺,透著詭異,血腥。
雖然是低階的,但能完美駕馭,而且還沒有失控,讓奧洛維斯覺得這位女士身上說不定有什麼奇遇,但奧洛維斯也沒太在意,這世界上,有倒霉蛋就有幸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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