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洛維斯用新生的右臂攬著坐到他腿上的塞繆爾,抬起它的頭,低頭仔細看著它右臉的燙傷,又用手摸了摸,回答的心不在焉。
摸起來還是熱熱的,肯定是右臉在他胸膛上側趴了一天,不然以塞繆爾的恢復力早就好了。
奧洛維斯低頭對著那傷口吹了吹,當作安慰。
塞繆爾猛然睜大了眼睛,眼球顫動不停,縮成了針尖狀,奧洛維斯的呼吸吹在它的臉上,溫溫熱熱,輕輕柔柔,像是花瓣…
就是花瓣,奧洛嘴唇顏色是花瓣的顏色,塞繆爾看著奧洛,手忍不住抓緊了他的衣袍領口,身體緊繃,就連脊背也微躬了起來,因為它身體裡的心臟在跳的發疼,發緊,有種不知名的陌生情緒在它的心裡發酵,膨脹,讓它感到非常非常難受和饑渴,塞繆爾吞咽著嘴巴里的大量口水,奧洛奧洛維斯
「怎麼越來越紅了?」奧洛維斯有點奇怪,現在屍油已經被他吸收的差不多了,他才用手接觸塞繆爾,可是他的安慰好像沒起作用。
他看向塞繆爾,這才發現它的異樣。
他一怔。
「你餓了嗎?」奧洛維斯指尖碰了下塞繆爾滾動的喉結,他記得塞繆爾吃完一口虛空先知才半個月不到吧。
有透明的口水滑落到他的手指上,一條殷紅的舌尖隨即垂落下來,長,尖,細的舌尖像是一條花紋艷麗的毒蛇纏繞上他的手指,將他手上的口水捲走了,等它收回去時,留下了更多的水跡,把奧洛維斯的手指弄得濕漉漉的。
「奧洛」塞繆爾的聲音黏黏糊糊的:「口水,沒有。」
「好吧,謝謝你把你的口水收拾乾淨。」奧洛維斯習慣性的先誇了一下,又給出建議:「但是,塞繆爾,以後用手帕擦更好。」
他倒不是嫌棄塞繆的口水什麼的,塞繆爾非常愛乾淨,個魔衛生很好,每天洗澡刷牙,換洗衣服,只是,口水真不是像它這樣處理的,奧洛維斯又摸了摸異魔的胃部,沒到乾癟的空空地步,所以應該不是餓的。
難道是吃了什麼酸性的東西,奧洛維斯想到這,又抬起塞繆爾的臉:「嘴巴張開,塞繆爾,我檢查一下。」
塞繆爾咽下口水,張開嘴巴。
奧洛維斯沒有聞到檸檬的味道,問道:「喬,塞繆爾有吃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他看向玻璃推拉門上的喬。
喬確定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但是當奧洛維斯認真注視她的時候,她還是感覺到了有瞬間的窒息感,她用手蓋住自己的臉,頗有一點咬牙切齒:「你這家夥到底看過自己的臉沒有?」
任何人換做塞繆爾,被他用那麼溫柔的眼神看著,關心著,都會不自然的吧,尤其是今天,奧洛維斯更加,更加的美麗閃耀。
「以後自覺一點,不要隨便對人放電。」喬說出赫恩的流行語,譴責奧洛維斯。
奧洛維斯偏頭看向玻璃門上自己的倒影,玻璃門並不清晰,被陽光照射之後,光線扭曲,嚴重失真,但奧洛維斯還是看見了自己的臉。
玻璃門這一刻變成了春湖,寶石成了贗品,他的眼睛才是真跡。
「屍油的副作用?」奧洛維斯看了一會,皺了皺眉,使用任何禁忌物都是有副作用的,何況A-12的級別並不低。
「可能是吧。」喬努力看奧洛維斯,希望能產生抗體,但無論看多少遍,還是很驚艷。
「這個副作用真不想要。」奧洛維斯有點困擾,他低頭看著懷裡的塞繆爾,屈指彈了一下他的額頭:「眼睛顏色變回去,塞繆爾,等會我要帶著你們去看房子。」
總住在騎士長家有很多不方便,奧洛維斯打算給自己置辦一處房產了,作為圍剿海因里希精銳中的精銳,所有活下來的神職人員都會獲得豐厚的獎金,哪怕他被海因里希假扮的傑克狠狠甩進了迷途之霧中,昏迷躺到了大結局,主教還是在昨晚表揚了他。
「現在,我要把你們和棋子的氣息遮掩一下。」奧洛維斯拿出王后和騎士棋子,摘下他手上的兩枚戒指,利用光輝塑形術慢慢改變了它們的形狀和氣息,不讓紅月氣息有一絲一毫的外泄。
「喬,回到棋子裡去吧。」奧洛維斯說道。
喬飄到騎士棋子裡「光明味太濃了,不舒服。」
「忍一忍吧,喬,萬一被高迪斯追過來又得打架。」奧洛維斯說道。
『指揮官,我認為你不應該怕他,高迪斯是主教棋,他也是你的棋子。」喬說道。
「你說得對,但是我得儘快考一個高級魔藥師證補貼家用,養活你和塞繆爾,生活除了打打殺殺,還需要房子,食物,鮮花。」奧洛維斯把喬送進了騎士棋里。
塞繆爾從他腿上下去,走向陽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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