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刁民!還敢與朝廷作對不成?當今天子已是仁愛至極,登基之後將原本秋收之後的稅收延後到了小年,你等刁民不知感恩還敢拖欠,真是得寸進尺了!」
「別廢話!趕緊拿錢!否則就到縣衙大牢里分說吧。」
成紅花被踢倒在地,卻是連哭也不敢,雲家全家人聽得衙差言語更是嚇得連連擺手,雲父趕緊的去了屋子裡,立馬將餘下的兩佰二十文銅板補上,收稅的衙差這才走人了。
等到衙差走後,成紅花一捂胸口一屁股坐地上就開始哭了起來,可她剛哭沒兩聲嘴巴里就沒聲了,因為地上實在太冷,他她覺得屁股凍得慌又趕緊的爬了起來,然後一邊接著哭一邊往灶房裡去了。
雲父被成紅花哭的心煩,可他這會兒不想白費力氣揍人,便給了兒子一個眼神示意,讓人去雲深那裡把錢拿回來。
雲家這裡已經因為稅收鬧了一場,雲深他們那裡兩個人也早就等著了,只是兩人都沒想到的是,衙差根本沒有上門。
兩人如今住著的地方離著雲家還是有些距離的,雲家發生的事還是雲遠兩口子到了家裡,他們才知道。
「給錢!」三人一到家裡,鄧翠翠便開口,雲遠接著開口補充道:「既然都分家了,這銀錢自然也要分清楚,你倆的人頭稅一共兩佰二十文,趕緊給錢!」
林久久他們的這個小屋子,如今已經和一個普通的農家小院沒區別了,他們屋子雖小,可屋前有個小院壩,院壩里還堆了些他這些日子撿回來的柴禾,正屋旁邊那個不大的灶房裡還有火光閃耀,在這個嚴冬里足以禦寒了。
雲遠瞧不上兩人這茅屋,但兩人都住在他瞧不上的茅屋裡了,他心裡仍舊是不痛快。這和他預想的不一樣,再他看來,這兩什麼都沒有的東西,出門之後就該凍死餓死在外面,如此才是最好,免得雲深拖著一條斷腿拖累他。
他和雲深畢竟有個兄弟的名聲,往後若是雲深不死不活的,他又不管不顧的話,村子裡人要嚼他的舌根子了。
雲遠心裡的盤算,他爹娘和媳婦兒都是一點都不知道,他爹娘也就算了,鄧翠翠這會兒只惦記著她的兩佰二十文銀錢,哪裡還能想到其他。
鄧翠翠想著萬家人這些日子或許給了他們一些錢財,便是沒給她也要鬧,讓他們有錢的時候補上,否則這兩小畜生就要默認他們把錢給了,讓他們當冤大頭了。
兩口子來勢洶洶,覺得今日這銀錢或是帳目一定要算清楚,卻不是不知道,雲深他們早就在等著這天,等到兩人一開口,林久久就跑到院子裡,扯著嗓子轉著圈的喊人,只一會兒的功夫他家這裡就熱鬧了。
「大伙兒都是知道的,我和我家雲深是被他們趕出來的,他們一文錢沒有給我們,如今去要來要這兩佰二十文的人頭稅,我和雲深哪裡有錢?他們這不是想要分家,就是想要我和雲深去死!」
「你這傻孩子,你這才知道啊!」一個頭髮都花白的老人忍不住的說了一嘴,說了村里人都沒明說的話。
大冬天不給人任何東西錢物,把人趕出來,這和想要人命有什麼區別。
從林久久站在院子裡鬼吼鬼叫開始,兩口子就心道不好,如今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這些多管閒事的兩腳羊又來壞人好事了。
「我呸!合著這錢不是你來給你不知道心疼啊!」鄧翠翠這些日子就沒有一天是順心的,已經憋了一身的無名火,可惜她有火氣是她的事,人家又不是她家裡僕從,可不會給她白白訓斥。
方才開口那老人已經快要七十了,她重孫子都十來歲了,她這會兒被鄧翠翠翻白眼還吐口水,她兒媳婦兒不幹了,扶著人就回去了,只是他們回去之後,一大家子人往雲家去了。
那對老婆媳走後,剩下的村人便開始指著雲遠兩口子指指點點,鄧翠翠嘴巴不饒人和人對罵,可他們兩口子只有兩個人哪裡是一堆人的對手,等到兩口子不甘心的走人之後,鄧翠翠才罵道:「這該死的小賤人!」
鄧翠翠不甘心啊,覺得村子裡的人真是尋屎吃的狗一樣,聞著味兒就來了,只一會兒功夫罷了就一窩蜂來了一堆的人!
鄧翠翠心煩,林久久這會兒卻高興得很!
他既然準備讓那邊交人頭稅,自然知道他們會來鬧,他這些日子可沒有閒著,出門的時候但凡遇見個村人就要提一嘴小年的事兒,對此事無所謂的早等著今天來看熱鬧,心頭有些同情他們的,早準備好了今日來幫忙。
他又不傻,哪能白白等著他們上門來欺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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