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久知道大伯母用意,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便想趕緊走了,只是一家人剛準備走,就被李恆的妾室喊住了。
「今日是我和李郎大喜,家裡設了宴席宴請村人,你是林家外嫁的哥兒吧,回去收拾收拾也來家裡喝杯喜酒吧。」
林久久聽得那人聲音,眼神詢問大伯母怎麼回事,他們怎麼跑到李家吃納妾的宴席了,大母小聲對人說道:「李家宴請全村,不收禮錢,挨家挨戶去請的,不來不好。」
得知李家竟然擺了免費的流水席,林久久心裡有些猶豫,他回頭笑著同人說道:「趕了一早上的路,有些累了,我們先回去歇歇。」
林久久既沒答應也沒拒絕,想著回去想想再說。
李恆看著雲深扶著林久久上馬車,看著林久久依然凸起的肚子,心想若是當初他們順利成親,而今久哥兒肚子裡的孩子該是他的。
他正想的出神,又被身邊人扯了衣袖,他思緒回籠,望著身邊摸樣同樣出眾的愛妾,心裡的遺憾慢慢散了。
算了算了,世間事哪有兩全法,現在的眼前人不止模樣出眾,還能識文斷字吟詩作賦,久哥兒一個大字不識一個的農家哥兒可比不上。
雲深他們的馬車也坐不下那麼多人,大伯母上了馬車和雲深他們一起回去了,大伯和兩個堂哥後頭走路回去。
今日,李家宴請全村,卻獨獨沒有林大有家,但李家的納妾宴席便是他家請了,林大有一家也不會去。
林大有夫妻兩個眼睜睜看著雲深的馬車往隔壁去了,兩口子在院子裡互相干瞪眼,都想讓彼此去隔壁鬧事,可卻都不敢行動,他們如今也算是知道了,家裡那個小畜生是真的不認親爹了,要是鬧過去,怕是又要挨一頓打。
林大有夫妻兩個的不甘憤怒馬車裡的人一點兒不知道,一家人到家之後,林久久下了馬車,趕緊和人打聽起了李家的事。
「這咋又納妾了?」先頭李恆因為納妾差點兒闖了大禍,怎麼又要納妾了,而且看樣子,李家對這個妾室還挺重視啊,納個妾排場搞得比娶妻還大。
這事兒便是林久久不問,大伯娘也要和人說道,她拉著人到了堂屋,也不管還在收拾東西的雲深他們,趕緊和人說起了李家這位妾室。
「聽說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也不知怎麼原因讓李恆買了回來,而且還收了房,收房也就算了還要擺酒,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擺幾桌,那是宴請全村啊,還一個子兒的禮錢不收,這是多重視這個妾室啊。」大伯母說的唏噓,一邊搖頭一邊不停嘆氣,之後看了隔壁一眼小聲說了句,「香丫頭以後得日子難熬咯。」
兩人正說這話,大堂哥拎著兩個還掛著水珠的大白梨進來了。
「娘,久久,吃梨。」大堂哥給兩人遞了梨,又出去忙活了,大伯娘瞧著院子正卸車廂的雲深,臉上又有了笑。「久哥兒,還是你命好啊,當初你若是嫁去了李家,有的是苦日子給你過。」
「他家答應要換親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連一個信字都守不住的人是靠不住的,我這個無依無靠毫無依仗的人去他家做妾,就是去找死。」林久久一直沒後悔過自己的選擇,而今卻是慶幸,還好當初沒有抱著魚死網破噁心林家母女的心理去李家做妾,否則等到李恆對他的熱乎勁兒過去了,他可就慘了。
林香香好歹是正妻,日子不會多難過,一個妾室可就難說了。
「哎,真是看不出來啊,那李家原是一家子白眼狼。」大伯娘自然是不待見林香香母女的,可一想到隔壁一家子這大半年的境遇也不免唏噓。「那李家用得上人的時候,他們就是親家,用不上人了就不把人當人看,香丫頭可是李恆那小子的結髮妻子啊,他家今日搞得這一出,那是把香丫頭的臉面往地上踩啊。」
大伯娘算是說出了林久久心裡話,話到此處,大伯他們也忙活好了,除了還要牽了馬兒去餵草料的大堂哥,一家人都往堂屋裡來了。
李家的事兒林久久都打聽清楚了,多餘的話也不想說了,可大伯一來,又開始說起李家的事兒了。
「那咱們還去吃飯嗎?」大伯還在猶豫要不要去李家吃席,大伯母氣得瞪了他一眼,「去什麼去?」大伯被大伯母訓了也不生氣,反而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的嘿嘿笑,林久久也跟著笑了,同時衝著家裡所有人說道:「去,怎麼不去。」
林久久想通了,往後就把李家當做普通村人來往就行了,李家沒有對不起他,他也沒有對不起李家,送到嘴邊的宴席不吃白不吃。「人家不是請了全村嗎,咱們不去不合適,再說了,又不要禮錢幹嘛不去?」
林久久這話一說,大伯和兩個堂哥眼睛一下亮了,李家的席面實在是好,反正他們也沒吵過鬧過幹嘛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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