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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素音的頭輕輕點了一下,當年的一幕幕又從她眼前掠過,時隔多年,依舊令人有錐心之痛。

「陶崇禮是我父親曾經的師父,就是他把我父親從醴泉縣帶了出來,我父親從小跟他學琴,是他的關門弟子,我父親尊敬他崇拜他,視他為父,但是也是他親手毀滅了我父親所有的希望。」

「他有一個小兒子,名叫陶鳴鳳,年紀與我父親一般大,他是個心胸狹隘的人,他記恨我父親,因為他在琴上天資不如我父親,我父親顧念他師父,從不與他相爭,時時忍讓,甚至有意藏拙,就是為了不搶他的風頭讓他師父為難,但是……。」

趙明恆注意到溫素音有些哽咽,眼角好似有些暈濕了。

溫素音掐住了手心,「但是我病了,我父親替我尋遍了大夫也沒有頭緒,便想到了雲音大比,他想參加雲音大比拿到頭名,這樣就有機會揚名,甚至有機會面聖,可以替我求到更好的大夫。」

「他原先從沒有過這種念頭,若他先陶鳴鳳一步得到頭名,陶鳴鳳作為希聲琴館的繼承人會很難做,父親不想令他為難,是因為我,父親才決定去拼上一拼,他說哪怕拿不到頭名,能結識上貴人也是好的。」

「父親他曾在夢中偶得一妙曲,幾番修改精進才最終成形,我聽過也覺得極好,父親對這首曲子極為自得,一直想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再隆重的對外公布,恰巧他這次要參加雲音大比,還有什麼場合比這更好呢?」

「他決定將這首曲子作為終場決勝的最大籌碼,畢竟最終場所有人的琴技都很高,若能拿出令人耳目一新的上乘新曲,獲勝機會將會大大增加。」

溫素音想起那日溫如松的手掌落在她的頭上,鼓勵她說:「素素,你再堅持堅持,爹一定會拿下頭名給你找來太醫,還記得那首新曲麼,你也說了,比雲鶴先生的也不差對不對?爹有信心一定能贏。」

趙明恆問:「後來呢,是這首曲子出問題了麼?」

溫素音痛苦地說:「是。」

「那一陣子父親每日都忙著練琴,忙著準備雲音大比的事宜,他幹勁很足,我也以為希望就在眼前了。」溫素音繼續回憶道,「有天下午,突然有鄰居來告訴我,說我父親被官府抓走了。」

「我當時慌了神,去希聲琴館找館主,但琴館的人都不理我,閉門不見,我當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衙門的人跟我說是父親他故意鬧事上門把陶鳴鳳的手打折了。」

「後來我才知道了來龍去脈,父親發現陶鳴鳳盜走了他所作的那首曲子,並以此博得了臨安公主賞識攀上了公主,他氣不過上門同陶崇禮理論,卻被反咬一口說他污衊,還說他弄傷了陶鳴鳳的手,父親後來跟我說過,他的確氣在頭上跟陶鳴鳳動手了,但他絕對沒碰他的手,我也是後來才想明白,陶鳴鳳天資不足,早就壓力重重,如今借這個機會脫身還能博得同情。」

趙明恆在心中分析了一下,冷靜指出,「你父親必然是要吃虧了,抄襲一事向來難尋證據,口說無憑,如果有人證曾經在陶鳴鳳之前就聽你父親彈過這首曲子就好了,你肯定聽過,但你是他女兒,官府不會相信你的話。」

溫素音卻說:「其實有人證的。」她苦澀地笑著,「在堂上的時候,衙門逼問父親,除了我之外有誰曾經聽過這首曲子,能替他證明他沒有說謊,的確是他先作出這首曲子,父親唯一能說出的卻是陶崇禮。」

「然後他唯一能抱有希望的師父,大庭廣眾之下當著所有人的面只說了四個字,從未聽過,徹底把他的清名污了個乾淨。」

「可是當初我父親彈給他聽請他給意見的時候,我也在旁邊啊。」

「為了保全兒子,哪怕說不記得了記不清了呢?說或許是個誤會呢?為什麼要這樣污衊我父親?」

一個情理之中的可悲結局,趙明恆心中譏誚地嘆了一聲。

他問:「衙門後來如何判的?」

「倒沒有判刑罰,說父親不是故意的,但得陪陶家很大一筆銀子,家中所有值錢的都被搬走了。」溫素音平靜地敘述,仿佛把靈魂都抽離了出來,「父親的名聲自此毀了個徹底,希聲琴館將他除名,說他心胸狹隘、盜人作品、污衊同門,其他地方也不敢收留他。」

「父親受人污衊,終日鬱郁,終於大病一場,在病床上苟延殘喘了大半年,熬不下去了。」

「你知道麼,臨死前他還在喊,說他是清白的。」

「我這輩子也無法忘記他說這話時的聲音,我當時就對自己發誓,一定要在雲音大比揚名,替他洗刷污名,告訴世人溫如松的女兒是他親自教出來的,他的實力不需要用這些齷齪手段。」

趙明恆震動於她此刻身上所展露的那種執著,明明最是瘦弱不堪的身軀,卻如一支勁竹,風雨難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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