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兩個侍衛連忙附和，「是啊，是啊。」

聽起來很像那麼一回事。

趙明恆的劍在秦煜的脖子上往下壓了一分，示意他跟溫素音交代。

秦煜一動不敢動，小心翼翼地說，「沒事，剛才這人摔進來了而已，沒事，沒事。」

溫素音問：「可受傷了？」

衛凌瞅瞅王爺，趕緊說：「沒事，沒事，蹭了一下而已，不礙事。」說完還乾笑兩聲。

趙明恆對外頭抬了抬下巴，衛凌不得不絞盡腦汁緊跟自家主子的思路，「門撞壞了，得賠老闆，我去找老闆賠禮道歉，能否請這位兄弟隨我一起走一趟，做個見證，不然怕說不清今天這事。」

趙明恆手上明晃晃的威脅又重了一點，秦煜脖子上幾乎滲出血來了，他連忙說，「好說，好說。」

溫素音雖覺得有些不自然，但也說不出哪裡有問題，只能說：「你去吧，我無事。」

趙明恆親自押著秦煜離開了房間，出門後他吩咐道：「你們兩個守在這裡，保護她，不要讓人發現。」

秦煜被帶回了王府，扔進了雍王府的地牢。

秦煜跌坐在冰冷潮濕的地上，周圍掛著的都是陰森森的刑具，怎麼看怎麼透著不祥之兆。

趙明恆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看著他，吐出的話語冰冷：「秦煜，本王的身體用得可舒心？」

此話一出，秦煜直接嚇軟了。

這是誰，這可是坑殺了北狄十萬大軍的殺神。

他忙不迭跪倒在地，慌不擇路磕起頭來，「王爺，王爺，與小人無關，小人也是被陷害啊，小人絕不是故意玷污王爺，小人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聽到兩人對話，衛凌突然頓悟，這便是那個膽大包天用了王爺身體的秦煜，剛才那女子是秦煜的夫人，那也就是說……這段時間她應當是伺候在王爺身邊的，怪不得王爺行事對她有幾分憐惜，莫不是看上她了？

衛凌覺得自己領悟了。

趙明恆冷眼看著秦煜一番磕頭求饒，也不說話，過了大許久，才冷冷開口：「你到底用了什麼妖法？你的同黨是誰？」

說著，他撥了撥旁邊的炭盆，從裡面拿起已經被燒得通紅的烙鐵。

秦煜快要絕望了，喊得越來越大聲，幾乎語無倫次，「王爺明查，真的與小人無關啊！更沒有什麼同黨！求王爺饒小人一命吧！王爺饒命！饒命！」

趙明恆不為所動，手中的烙鐵一點點靠近秦煜的臉，那熱氣已經燒灼到了他的臉上。

「你當真不交代？」

趙明恆的手很穩，秦煜眼神發直，身子不住顫抖，嘴裡不住呢喃，「饒命，饒命……」

然後，趙明恆看見他身子一軟暈了過去，褲子上一團濕意漸漸擴大。

趙明恆無語，這身子他也用了一段時間，看到這幅樣子還真是……膈應。

他把烙鐵丟回炭盆，「找人給他清理一下，帶到我書房去。」

秦煜再次出現在趙明恆面前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這一次他相比之前更加老實小心，連眼神都不敢向上，像個鵪鶉似的。

「本王問你什麼，你答什麼，若有半點虛假，本王會讓你後悔活著。」趙明恆審視著底下跪著的人，「事情怎麼發生的，至少可有什麼徵兆或者特殊之處。」

秦煜乖順無比，「回王爺，小人委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記得那天小人成婚，婚宴上有人灌酒，小人迷迷糊糊被灌倒了，再醒過來，就是在王府了。」

「小人發現身體不是自己的，心中惶恐不已，後來得知竟然是王爺的貴體，更是擔憂又害怕，一直規規矩矩，本本分分，不敢有任何出格之舉，請王爺明察啊。」

說著說著秦煜自己也有點委屈，他是真的沒幹什麼壞事，頂多吃了點好的，連美人的小手都沒碰到。

趙明恆輕笑一聲，並不被他的花言巧語所打動，「衛凌，你來說說看，他規規矩矩，本本分分嗎？」

衛凌上前一步，恭敬地說：「回殿下，此人曾下令給暗衛，要求秘密誅殺秦煜。」

趙明恆的面上並沒有什麼意外的神色，「哦，你想殺本王呀。」

秦煜這下是徹底癱倒了。他沒想到自己前幾天下的那道命令竟然這麼快就到了衛凌耳中，恐怕他們早就識破自己了。

秦煜的腦海一片空白，他的語句已經沒有辦法成調了，「王爺，這，這，我可以解釋，我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