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豪門最忌諱小輩還沒進門就自作主張,尤其蕭老爺子縱橫商界大半輩子,習慣了手下人聽他的,家裡小背沒一個敢忤逆他老人家,生怕惹了老爺子不高興,分不到家產。
再說她跟蕭硯這種契約婚姻,就跟一顆定時炸彈一樣埋在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爆炸。
姜沉魚才不會在這些小事上去惹老人家不開心。
姜沉魚喝完咖啡,去廚房清洗完茶杯放在置物架上,琴姐把碗筷收起來,幫著她整理要帶走的衣物。
姜沉魚生活驕奢,一年四季的衣物掛滿了三個衣櫃,單是各色旗袍就有一箱子,更別說什麼大衣、小香風套裝之類的了,有好幾套都是去外國旅遊的時候買的名牌套裝。
姜沉魚酷愛旅遊,她膽子大,手頭也不缺錢,一到假期就天南地北的四處玩。
對此姜奶奶特意叮囑孫女,「囡囡啊,嫁了人愛玩的性子要收一收,蕭家規矩多,香江不比江城沒,沒人包容你的嬌氣脾氣。」
姜奶奶這話說得實在,姜沉魚也明白箇中道理,乖巧應下。
姜奶奶看孫女聽話,老懷欣慰的同時,又叫了姜老爺子跟勤務兵來去後院挖孫女出生時埋下的桃花酒。
江城女兒出嫁,家家戶戶都會配送幾壇桃花酒當嫁妝。
姜家兩個孫女出生時都在後院埋了桃花酒。
不同的是姜沉魚埋了八壇,姜沉寧只有五壇。
這些陳年往事,姜沉魚不曉得,她在琴姐的幫助下,裝滿了兩個輕便的旅行箱,裡面裝的必要的換洗衣服、睡衣外套之類的,剩下的大小件、包括姜沉魚的嫁妝,早都打包好,明早會隨著輪渡上的其他包裹一起寄去港城。
九月份的江城秋老虎未消,姜家洋房雖然靠近海邊,卻也抵不過夜間的熱意。
姜沉魚忙了大半天,累出一身香汗,琴嫂在浴缸里放了水,喊她去泡澡。
「小魚,水放好了去泡澡吧。」
「謝謝琴姐。」
姜沉魚拎著自己的專用小包包進了浴室,在裡面環視一圈,看自己喜歡的茉莉香薰蠟燭點上了,收音機里也放著愛聽的歌曲,玫瑰色的唇一下子翹了起來。
泡澡的時候,用茉莉香薰蠟燭最能安撫情緒,放鬆身心。
姜沉魚每次泡澡都要用,九十年代香薰蠟燭價格不菲,文燕蓉好幾次暗搓搓表示,繼女生活太奢侈,不夠艱苦樸素。
對此,姜家人只當她狂犬亂吠。
笑話先,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改革開放都十來年了,大領導也說不管白貓還是黑貓,能抓住老鼠就是好貓。
在這個全民搞經濟賺錢的時代,多花錢沒人笑。
沒錢窮講究才讓人笑話。
譬如文燕蓉當老師一個月四百多的工資,為了在同事面前出風頭,能花五百塊錢在百貨大樓買一件名牌風衣,又相中了一雙舶來品羊毛靴,因為錢不夠挪用丈夫給的家用,被姜建軍發現訓斥一頓......
諸如此類的事情,姜沉魚想起來就想發笑。
浴室里霧氣氤氳,茉莉香縈繞,姜沉魚閉眸泡在熱騰騰的浴缸里,身心極為舒暢,沒有發現白皙手腕上掛著的濃綠玉鐲突然發出一抹瑩潤的光澤。
滴答。
耳邊忽然響起一聲水滴入河川湖海的聲音。
姜沉魚剛開始沒在意,隨後兩聲滴水聲讓她睜開了雙眼。
哪來的滴水聲?
不會是外面下雨,天花板漏水了吧?
姜沉魚裹好浴巾,四下環顧一周,又撩開窗簾看外面是不是下雨了。
窗外皓月當空,繁星點點,自海面吹來陣陣鹹濕的海風伴隨著陣陣汽笛聲,好一副繁忙景象,哪裡有下雨的樣子?
姜沉魚不得其解,搖搖頭覺得剛才許是幻聽了,繼續在浴缸里泡澡。
泡了二十分鐘,姜沉魚心滿意足起身,換上蕾絲睡衣,用吹風機吹乾濕潤攏的長髮,塗抹潤膚乳,頭頂吊燈下全身上下的皮膚細膩白嫩,水嘟嘟透著粉,真可謂是冰肌玉膚。
「咿?」
小腿上那道傷疤怎麼不見了?
姜沉魚左看右看,確定從小到大的那條傷疤消失了。
她欣喜不已,想著應該是這陣子用的祛疤膏起了功效。
那罐祛疤膏是江城外道觀老道士自己配的,別人都說好用,姜沉魚也去求,祛疤膏交給姜沉魚的時候,老道士搖頭晃腦說了八個高深莫測的話,「姻緣天定,福祿雙全,花開並蒂,好事成雙。」
姜沉魚猜測老道士是有些道行在身上的,塗抹去疤膏的時候心更加虔誠了。
姜沉魚把自己擦香香,問候完爺爺奶奶就上床睡了。
這幾天又是打包行李又是跑銀行、定做禮服,真是累得夠嗆。
明早還要早起去趕飛機,不睡早一點身體受不住。
姜爺爺二老也早早睡下,姜建軍一家三口在軍區大院,第二天一早坐車來一同坐車出發去機場。
九十年代坐飛機是奢侈出行,動輒幾百元的飛機票可不是一般人能承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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