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一個吻當利息,換來了想知道的八卦。
代價很慘痛。
事情是這樣的,桂媽這老阿媽,在三房橫行霸道幾十年,在家把兒子兒媳婦制的服服帖帖,在外面也是拽的二五八萬。
這不是快冬天了,桂媽被三房辭退,在家沒事幹就跟一群港城沒工作的阿公阿婆拎著籃子去煤礦場撿煤核,所謂的「煤核」,就是煤炭在燃燒時還沒有完全燒透,就被當做爐灰扔到了爐灰堆,那些沒燒偷的煤塊媒秋就倒在外頭。
桂媽的港城沒工作的阿公阿婆,手上戴著棉線手套,拎著竹籃,拿著小鐵耙子在煤灰堆里扒拉煤塊,公屋住戶大多是拖家帶口的,家裡港城沒工作的阿公阿婆撿煤核常常是撿了一大筐,撿起來能燒兩頓飯。
這年頭撿煤核也必須懂規矩,撿煤核是有「勢力範圍」的,撿煤炭的港城沒工作的阿公阿婆都有自己的「專屬煤堆」,大傢伙兒自己扒拉自己的,反正也能撿夠。
桂媽縱橫蕭家三房多年,習慣了多吃多占,每次都把蝙蝠老爪子往人家地盤上伸,遇上脾氣和善的阿公阿婆笑笑也就沒事了,遇上脾氣暴躁的直接跟她罵街打架。
這不,前頭桂媽就和一個年輕媳婦掐起來了,年輕媳婦力氣大,按著桂媽雙手輪番煽她巴掌,又往桂媽臉上唾沫星子。
「老不死的,跟我玩橫的,看你夠不夠格!」
其他阿公阿婆趕緊七嘴八舌拉住:「哎喲,這是幹啥呢,有話好好說!」
「可不是,你這小年輕別跟老阿婆一般計較。」
桂媽」
惡名在外「,一群港城沒工作的阿公阿婆也知道她這個德行。
那個年輕媳婦打了就解氣了,站起來拎著自己的煤筐子就想走,桂媽跳起來,罵罵咧咧撿了個煤炭朝年輕媳婦頭上砸過去。
年輕媳婦後腦勺挨了一下,一聲慘叫過後,直挺挺倒地不起,跟個死人一樣躺著不動彈了。
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趕緊把人抬著送聖瑪麗醫院去了。
桂媽趁著人群慌亂,哆嗦著老手把打人的那塊帶血石頭埋了,抖著老腿回到家收拾了幾件衣裳,卷著包袱去鄉下閨女家躲風頭去了。
桂媽一連好幾天沒回家,家裡兒子可就著急了,在街上找了好幾趟,沒找到。
最後哭哭泱泱到警察署報案了,一開口就是有人把自家老娘拐跑了。
警察署一調查,隔天就把操著掉牙漏風的老嘴哭的桂媽帶回來了。
那個被打了後腦勺的年輕媳婦命大,後腦袋就破了點皮,送到聖瑪麗醫院縫兩針沒啥大事了。
桂媽覺得沒啥大事,渾身爽利的回了家。
桂媽也賠了五白港幣給那個年輕兒媳婦家,兩家算是和解了。
這件事並不是重點,重點是裴特助派人盯梢的時候,有新的發現。
第29章 感謝訂閱
桂媽一家人住的公屋外圍很破舊,牆壁斑駁,堆滿了煤爐跟撿來的煤渣。
樓道里掛滿了晾曬的衣衫,有些還在滴水。
地上潮濕泥濘,裴特助派兩個人在樓下盯梢,三房蕭長昌手下的生意不乾淨。
蕭硯吩咐下來,蕭長堂夫婦的心腹都要盯緊些,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抓住些線索。
昨夜夜深了,盯梢的兩個人正要離開之際,突然看到桂媽戴著大蓋草帽,穿著身葛布的粗衣粗褲,眼神躲閃,瞻前顧後,貼著牆角走路,一有什麼動靜就如驚弓之鳥,明顯是躲著什麼人。
盯梢的桂媽是對兄弟倆,當哥哥的碰碰弟弟,兄弟倆交換下眼神,默不作聲跟在後面了。
桂媽躡手躡腳貼牆走,很快消失在燈火闌珊的夜景中。
兄弟倆悄無聲息墜到後面,但也沒落下多少。
桂媽走走停停,拐進了一片漆黑的暗巷。
暗巷地處深水埗偏僻處,因低價便宜,靠近碼頭,四周工廠、商鋪林立,還有數不清的批發市場。
這是碼頭一處倉庫。倉庫是放海鮮的,一走近全是濃濃的魚蝦腥臭味。白天機器轟隆的工廠,此刻寂靜無聲。
桂媽跟一個叼著菸頭的古惑仔講話,「我在太太面前最是有面子,賭場那邊生意好,利潤我們先生跟岳先生五五分,老話講,閻羅王招工,搵鬼嚟做,大家都住公屋生活困難,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活,等老太爺沒了,三房肯定是我們先生跟大太太當家,咱們以後少不得打交到。」
隨後桂媽拿出一本帳簿給那個古惑仔。
古惑仔都是沒讀過書的混混,哪看得懂帳簿,他看不懂,桂媽也不懂,背後的主人能看懂就行。
古惑仔又抽了口煙,露出一張眼角帶疤的陰狠臉龐,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岳家明手下的阿光。
「行,我跟明哥說說。」
桂媽剛想說話,阿光從背後摸出一把刀,冰涼鋒利的刀刃,抵著她的臉,「回去告訴你主子,老老實實做生意,別想耍什麼花樣!」
「我們明哥可不是吃素的!」
桂媽嚇到臉色發白,腦袋一嗡,差點坐不住,整個人在這,哆哆嗦嗦點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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