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昭,凡事不能以你喜不喜,而是該不該。」她看著自己的孩子,「你推她之前,想的不應該是你討厭她,而是她足不足以讓你這麼做。」
戚鈺頓了頓:「那若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是二殿下那樣的人,你要怎麼做?」
齊昭愣了,他顯然是被問住了,眼裡因為這個問題閃過糾結。
「若是二殿下……」他自然是下不了手的。
還沒回答完,外間忽得傳來了腳步聲,那聲音離得很近,又響起得十分突然,倒不像是從外面來的,而是站在那裡有一會兒了。
戚鈺視線掃過去,就見齊文錦大步流星地踏了進來。
男人神色鬱郁,一進來,就先一把將還在聽訓的齊昭抱起來。
「你也別說昭兒,」他儼然一副護著孩子的模樣,「這是我的錯。」
對於齊昭來說,他確實就是罪魁禍首,所以對父親的懷抱臉上有幾分抗拒。
齊文錦看向懷裡孩子略帶委屈的眼,忽得就心疼起來,他還要什么子嗣?有他們母子,就已經夠了,他對著自己的兒子承諾:「以後不會有什麼兄弟姐妹的,爹爹就只有你一個孩子。」
戚鈺心微微一動,齊文錦說完後,又看向了她,意味深長的目光中,就像是什麼都已經知道了。
戚鈺神色未變。
「真的嗎?」齊昭問他。
「真的。」
戚鈺聽他哄著齊昭。
孩子對父母總歸是不記仇的,齊昭走的時候,面色已經好了許多。
戚鈺揉捏著眉心不說話。
「以後,不要說那種話。」
齊文錦的聲音傳來時,她沒反應過來,頭稍稍仰著看過去,就見男人站在了她的身後,漆黑的眼裡似是壓抑著風暴,但語氣還算溫和。
「什麼話?」戚鈺自是不知他說的是哪句。
「什麼如果他的兄弟是二皇子……那樣的。」對於齊文錦來說,這每個字都像是牽動這胸口的那顆心臟,那因為不知名的恐慌,讓從心口到牙根,都酸澀而顫抖著。
或許是因為已經有了胡思亂想,他聽不得一點這樣的話,一點也不想把她與那個男人扯上任何關係。
戚鈺也自知失言,她微微一嘆:「我知道,這樣與皇子相提並論,會落人口實,方才是我著急了。」
話剛說完,男人突然從身後抱了過來。
他是彎著腰的,臉就貼在戚鈺的臉旁:「你什麼時候處理那個女人?」這是他第一次問戚鈺。
戚鈺微怔,齊文錦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仿佛自己不是撞破了他不舉的事情,而是扯下了他的遮羞布,讓男人變得沒了忌憚。
齊文錦又蹭了蹭她的臉,在戚鈺開口之前繼續說了下去:「你看昭兒都這麼介意,再拖下去,對他也不好,是不是?」
說他薄情也好,惡毒也罷,他等不及了,只想讓陸白薇快些消失。
然後只剩他們三個人過日子。
他握住了戚鈺的手。
「或者……讓我來。」
戚鈺微微闔眸沒有說話。
指靠著愛就是這樣的,她想著,愛你的時候,可以捧你到天上,不愛你的時候,便棄之如敝。
她是沒打算放過陸白薇,但與哥哥的死有關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
戚鈺推辭了進宮的消息,是先傳給王林的。
王林神情微微凝重。
其實皇上的心情早就是肉眼可見地糟糕了,甚至更甚於上次。
也是,上次還能說是夫妻同房,無可避免。但這次還是齊夫人親自找去的齊大人。
皇上這壇醋怕是……
他進了裡面,李瓚正在批奏摺,男人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偏生就能讓人品出一股陰沉來。
王林拿過一邊的墨來研磨。
「她沒來?」
皇帝冷不防突然出聲。
王林趕緊擠出笑容來:「得到的消息是這樣的。想來……大概夫人也是嚇到了。」
李瓚冷笑出聲。
「嚇到了?她是膽子更大了。」
不許她留齊文錦過夜,她就自己跑到齊文錦房裡。還真是陽奉陰違的好手。
「你說朕像不像是在棒打鴛鴦?」
王林被他語氣里的戾氣嚇得立刻放下了墨條就跪了下來:「皇上……」
李瓚閉上眼,慢慢將那不知名的怒氣都壓下去。他對這個女人,是不是太過於仁慈了,才會讓她把自己的話這般不當回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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