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將軍如此爽快,倒是免了我費心了。」戚鈺說的是真心話,她甚至是在蘇紹告別離開以後才發現自己的心情,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變得放鬆起來的。
她明明應該緊繃著才是,卻不知不覺地就放下了戒心。
「蘇將軍可真是年少有為啊。」
一邊的齊文錦突然開口。
戚鈺聽出了他話里的陰陽怪氣,沉默不語地往回走。
齊文錦立刻跟上了,雖是跟上,臉上又帶著忿忿,尤其是看到剛剛還跟人有說有笑的戚鈺,這會兒卻沒有表情了,更是如此:「還是年輕著好啊,看著便讓人心情愉悅是吧?」
戚鈺就像是聽不出那酸溜溜的語氣嗯了一聲。
齊文錦馬上急了:「那不過是他用來迷惑你的計謀罷了。他若真的……」想到這話不能亂說,他放低了聲音,「知道點什麼,定然會想方設法地獲取你的信任。」
「況且年輕有什麼好的?年輕人心性不定,今日喜這個,明日就會愛那個……」
戚鈺頓住了腳,她以前倒是沒有發現齊文錦是這麼個不成熟的人。
「你方才為什麼要攔我的話?」
齊文錦咬牙不回答,心中卻是恨極。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那個蘇紹別有用心。自己邀請的時候他拒絕了,等到戚鈺一說,他便馬上改了主意,這不是別有用心是什麼?
這些話他沒有說出來,就連戚鈺囑咐他不要壞事的時候,他也只能壓下了滿腹的委屈。
等回了青州就好了。
到時候就不會再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了,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
回京以後李瓚那邊倒是安靜了數日,雖然戚鈺不覺得他是真的安靜了。
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蘇紹的事情,這事越早越好,所以當蘇紹讓自己選時間的時候,她儘量往近的選。
明日就是宴請之日,戚鈺的準備也做得差不多了,她回房的時候,看著齊文錦正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走近了,才看見他的面前擺著李瓚前幾日賜給的丹藥。
他不會真準備吃吧?
戚鈺掃了他一眼,男人迅速合上了蓋子。看起來是沒有吃的打算了,但眉心依舊明顯地皺著。
等戚鈺坐到一邊卸首飾了,他便也跟了上去,戚鈺每從頭上拔下來什麼,他便伸手接住再往桌上放。
直到所有的飾品悉數退去。
戚鈺才拿起木梳,冷不防地聽到一句。
「你跟他,是怎麼做的?」
雖然李瓚已經把話挑明了,但這些日子兩人明明都默契的沒有提起此事的。
戚鈺動作停頓片刻,方才繼續自己的梳頭動作,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但問都問了,齊文錦索性也不再遮攔,把糾纏了自己這麼久的問題又問了出來:「比跟我舒服嗎?」
他不相信,也接受不了。那個只是與戚鈺一夜春風的人,會比自己更了解她的身體嗎?
不可能的,他清楚的知道戚鈺的每個敏感點,知道怎麼挑逗她的欲望,知道歡好中她的每個表情代表著什麼,舒服還是不舒服。
可李瓚挑釁的話語,到底是給他留下了陰霾。
「因為他是皇帝,所以做起來的感覺不一樣嗎?更有征服感,是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原本英俊的面容在銅鏡中微微扭曲,就像他那顆浸泡在嫉妒的毒液中、同樣扭曲的心一樣。
齊文錦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又問了一遍:「你跟他,是怎麼做的?他能做的,我也能做到。」
他其實沒膽量聽,卻又無法不問。
「秘藥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這個話題一出,齊文錦的手像是觸碰到了刀尖一般,快速收了回去。
戚鈺則是放下了木梳起身:「我真說了,大人也不一定願意聽,還是早些睡吧。」
她先到了床上,被子已經鋪好了,然而她剛掀開一角,身後突然貼上來一具火熱的身體。
「不能說那就做給我看。」
齊文錦一把將她按在了床上,密密麻麻的吻隨之落下。
怎麼做的?他們到底是怎麼做的?
耳垂,側腰,大腿,他迫不及待地攻占戚鈺的每個敏感地帶,此刻仿佛只有占有,只有看到她在自己身上無法自持的模樣,自己才能不去想這個問題。
可直到齊文錦自己呼吸加重、身硬如鐵,也沒能在女人身上看到他想要的表情。
戚鈺冷眼看了他半晌後,突然出了聲:「齊文錦。」
齊文錦睜著尚帶情慾的眼看向她,手上的動作甚至還沒停下來。然而下一刻,戚鈺突然一腳踢了過來,她的手也用力推了一把,猝不及防的齊文錦被這狠狠的力道踢下了床。
男人也有些惱了,才要起身,有什麼按在了他的頭上,齊文錦愣了一會兒後才發現是戚鈺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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