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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為什麼還是這麼……難過。

齊文錦抱著齊昭,就像是握住溺水時的最後一根浮木。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護好這個孩子了。

***

戚鈺是第二日才去的齊文錦那裡。

其實兩人的院子,本也就差得不遠,但分房以後,這還是她第一次來。

「夫人,」齊文錦院裡的下人一見她,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快步就走過來了,「您可算是來了,大人昨晚一直在屋裡,都不知飲了多少酒,這可如何是好?」

「大人既然喝了這麼多酒,還不找人進去服侍。讓廚房也煮些醒酒湯過來。」

她看著倒是挺關切的,腳步卻再沒有往房間裡去的打算。戚鈺來原本是想跟齊文錦好好談談的,一聽他已經喝了一夜酒,只怕自己這會兒進去看到的也就是個神志不清的人,一時間便在心裡打算著離開。

可下人們這會兒卻努力想讓她進去。

「大人根本不讓我們近身。」

「還是夫人您去好生勸勸吧。」

「是啊,大人若是倒下了,這府里該如何是好。」

眾人苦苦哀求著。

戚鈺與齊文錦如今在旁人的眼中倒還是正經的夫妻,不和的消息將來傳進昭兒的耳朵里也不好,思慮片刻後,她還是進去了。

一進屋裡,濃烈的酒味果然就撲面而來。

地上都是空的酒壺,男人則靠在牆上雙目緊閉,大概是已經醉得失去意識了。

戚鈺往他那邊走了兩步,還沒走到齊文錦身邊,先被桌上的一堆紙張吸引了。

她拿起了一張。

紙上寫的什麼都已經看不清了,因為被墨水塗畫得字跡不清。唯一能辨認出來的,大概只有那「和離書」幾字。

戚鈺又拿起了幾張,無一例外的都是如此。

她一張張地看過,直到最後,才看到了張完整而沒有污漬的。

「吾與妻成婚十載余,初見未覺驚鴻,及後,憶之,亦悔之。」

他寫了很多,紙張密密麻麻得鋪了一整頁的紙。

不像是和離書,更像是在訴情了。

直到戚鈺的視線轉到了最後一句。

「今雖和離,卿若反顧,吾必挽之,縱卿不返,吾亦長守。」

本是「相守」兩個字,「相」被劃掉了,算是整張紙上唯一的塗改。

落款是齊文錦的名字。

戚鈺捏著那張紙,視線再次看向地上的人,男人的頭髮凌亂著,身上也滿是灰塵,眼眶青黑,下巴處更是有了鬍渣。

許是因為這和離書提起的緣故,戚鈺想起她第一次看到齊文錦的時候。自己從二樓的窗前,看到下了馬車的男子。

他可真是好看啊,眉間帶情,眼中含笑,是個多情之人,卻又帶著沒把任何人放在心上的從容與灑脫,舉手投足之間,是眼藏不住的自信。

怎麼會不自信呢?風華正茂、前途似錦、萬人追捧。

他與自己……原本就不是一路人的,若當初沒有勉強走到一起,於他、於自己,都是好事。

收回思緒,戚鈺將和離書放進袖中,往地上的人走去。

***

齊文錦做了一個美夢,是他與阿鈺關係尚好的時候,自己的裡衣被兩人胡鬧之時不小心扯破了口子。

早起時,就見著女人坐在床邊給他縫。

齊文錦抱住了她的腰:「破了不要了就是了,還縫什麼?」

戚鈺笑著,她的笑容總是很淺,彼時也是,但那時候的齊文錦總是能輕易就感知到笑容里的溫度。

「反正是裡衣,也不是不能穿了,你放心,我肯定讓你看不出任何痕跡。」

「嗯,我當然放心了,」齊文錦笑著打趣,「戚繡娘,戚師傅。」

這話引得女人嗔怪得看了他一眼。

後來衣裳穿在了身上,戚鈺小聲地跟他說:「這樣以後你就能時時刻刻想起,這衣衫是我給你縫的。」

齊文錦好笑:「我也會想起它是怎麼破的。」

女人惱得別過了頭。

如今想想,他為數不多的甜蜜,似乎都是在那個時候了。他回憶多了,甚至會嫉妒起彼時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自己。

可他並非是第一次喜歡人,所以總是天真得覺得,沒什麼不同,戚鈺與他過往喜歡過的人,沒什麼不同,他與曾經的自己,也沒什麼不同。

直到時間驗證了不同,也終於讓他自食到了苦果。

第98章 挑撥一碗水端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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