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種說不出的愉悅感,還有連他自己也覺得意外的、想要時時刻刻與這個人黏在一起的心情。
他明明也不是什麼耽於兒女情長的人才是。
可身體卻仿佛還沉溺在這三日黏黏糊糊的狀態里。
***
戚鈺正想著回了府該怎麼與昭兒解釋,突然覺著被人捏住了耳垂,異樣的觸感讓她下意識就想躲。
「別動。」李瓚說道。
男人手裡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對耳墜,耳墜的下方是一對翠綠的葉形,靠近耳邊的位置則是由黃金鏤空雕刻的蓮花。
李瓚佩戴的動作不太熟練,怕弄疼了她,彎腰貼得更近讓自己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原本就只是想為她戴上這個的,可是……手上的觸感,可真是軟啊。男人忍不住多捏了捏,甚至有含在嘴裡的衝動,還是戚鈺見著他眼神危險起來,叫了一聲:「皇上。」
李瓚動作頓了頓,而後不動聲色地站直了身。
「就戴這個吧,正好跟你今天這身搭。」
「謝皇上。」女人的表情看不出喜歡還是不喜歡,李瓚也對她這個樣子習以為常了。
「三日還未完全過,我們再出去走走吧,正好,讓我看看你的莊子。」
他一邊說,一邊將戚鈺先前給他準備的面具戴上了。
說三日就真的是三日,一個時辰都沒少,直到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他才終於放戚鈺走。
分別之時,李瓚一直在原地看著戚鈺的馬車消失,他甚至從那馬車的背影里看到了一絲毫不留戀的決絕。
她倒是跑得利落。
李瓚閉上了眼睛,將那在他看來有些過於矯情、也不適合自己的不舍心情壓了下去。
小沒良心的,還是暗罵了一聲。
***
戚鈺回來的時候自然已經很晚了。
李瓚倒是已經給她找好了藉口,只說是長公主要在她的莊子小住幾日,她不得不作陪。
府中的白綾都已經撤下來了,道路兩旁的燈也都被點上,再看不出剛剛辦完喪事的痕跡。戚鈺一邊往回走,一邊問下人。
「少爺這幾日怎麼樣?」
而後得了齊昭這幾日除了每日過來問一聲她回來沒有,其他一切如常的回答。
戚鈺沒有發覺,不遠處的牆角的陰影處,有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她,像是一條毒蛇在吐著蛇信子,偏偏那眼裡又是近乎痴迷的纏綿。
「大人呢?」
這一句話讓他無光的眼神突然亮了幾分。
「大人……」
下人還沒回答,那道身影就從陰影處站了出來,將幾人都嚇了一跳,下人很快就反應過來,趕緊行禮:「大人。」
齊文錦點點頭。
他看著與平日裡無異,冷淡地開口:「我與夫人有話要說,你們先下去吧。」
「是。」
下人們都退下了,只剩了兩人站在原地。
「大人要說什麼?」戚鈺問。
男人先前在暗地裡就已經將她上上下下地打量過了。她換了身衣裳,戴的那對新耳墜,齊文錦管過皇庫,對這個也有印象。
戚鈺走了三日,皇帝也因為祈福三日未上朝。
他這三日,每日都在等,不知道是懷著什麼心情在等,每一刻,都好像是要瘋掉了,稍微一閉上眼睛,就會幻想出那兩個人在怎麼纏綿。
卻偏偏挺到了現在。
再無法自欺欺人這倆人什麼也沒有發生了。
但他這會兒臉上和語氣里卻還是任何異常:「你要出府,也該與我先商議,是要去幾日,用什麼理由。昭兒問,我也好回答才是。」
戚鈺雖然對他沒有任何心虛的心情,但也無法做到能自然而然地談論這種問題。
她略一沉吟片刻,到底只是點頭:「我知道了。」
「還有些旁的事情,你先進來,我再與你說。」
戚鈺沒有多想,她是直到進屋以後才想起來,今時不同往日,兩人已經和離,身份自然不一樣了,讓他就這麼進來不太合適。
但到了這會兒,也沒必要再提了,她於是又問:「大人有什麼話要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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