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熱的天,他這習慣也改不了。
不怕熱、也不會膩似的。
「知道案子審到哪裡了嗎?」
聽他這麼問的時候,戚鈺看了過去。
畢竟自己也算是其中的利害關係之人,所以這段時間,戚鈺從不會主動過問。
與李瓚相處得久了,戚鈺也能摸出他話里的情緒了,就像這會兒,聽著男人的語氣雖然明顯是有後招的,但也不像是試探,便順著問了:「到哪了?」
「東西太多了,三言兩語怕是說不清楚。」
戚鈺看了他一眼,男人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那身體的熱度透著相接的皮膚源源不斷傳來,他好像也沒察覺到似的。
「刑部的案子原本都是結案歸檔後呈於御前,但這個案子,是每天都要封案拿到我這裡來。」
他拿起戚鈺的手來把玩:「你要是想看,去宮裡看?」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的。
見戚鈺不說話,李瓚蹭了蹭她的臉:「就只是在我殿裡住上幾日,也沒有外人。等你想回來了,回來就是。」
他其實向來是怕熱的體質的,冬日裡身體都會覺著熱,但戚鈺在自己懷裡的時候,身體雖然是熱的,心中的火氣,莫名就能熄滅。
「嗯?」李瓚又催促著她。
他想像著自己的地方,會留下她的氣息,就悸動不已。
第116章 哭了染上你的氣息
戚鈺是想看那些卷宗的。
無論怎麼聽人說,都不如自己親眼看看來得實在。
所以李瓚的提議,她糾結了片刻也還是同意了。
戚鈺住進了李瓚的乾清宮,她是避開旁人耳目來的,除了在殿裡伺候的人,再也沒有旁人知道。
而伺候的人選,則是王林親自挑的,都是信任的人,但他也沒忘記叮囑:「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都在心裡掂量著。要是讓我發現了吃裡扒外的東西,丟了舌頭是小事,怕是得了銀子,也沒命花出去。」
眾人將頭都垂得很低。
這種事,也沒人有膽子往外說。
***
戚鈺對著這張空床看了一會兒,直到沐浴後的李瓚穿著身裡衣就過來了。
「怎麼了?」他牽過戚鈺的手就要往床上去,卻沒拉動。
「我在榻上睡也可以。」
李瓚被逗笑了:「我讓你進宮來睡榻上?」隨即,他像是明白了戚鈺的顧慮,他強硬地把女人拉到自己身邊,「我記得我應該跟你說過吧?那以後,就沒有過其他人了。」
他是這麼說過,說因為自己的話,他連用手都沒有過。戚鈺彼時只以為那是調情罷了,過後也未完全相信過。
直至這會兒,才終於動搖。
李瓚著實是沒有騙她的必要。於是對這張原以為寵幸妃子的床,她心裡那不自在的隔應也退去了。
只是到底不是自己熟悉的地,她睡在了上面也不怎麼放鬆。察覺到李瓚沒有隨著自己一起躺下,戚鈺睜眼看過去。
男人就坐在床邊看著自己,一雙眼睛諱莫如深,對上視線後,他笑了笑。那笑容很淡,卻能讓人感覺到愉悅。
李瓚伸手戳了戳她:「你往裡去一些。」
戚鈺只當是要給他騰地,依言往裡挪了挪。挪了一點,就被他繼續戳:「再往裡一些。」
龍床其實很大,但戚鈺就這麼一直被他趕到最裡面。
「再出來。」李瓚又說。
戚鈺不動也不理他了。
李瓚笑,也知道她不會配合,於是伸手捲起薄被,將女人一骨碌地又滾到外面來。
停下後,戚鈺的頭髮都凌亂了,髮絲遮在臉上,李瓚伸手撥開了,就見著那雙含著怒意的美目。
明明沒有開口,卻讓人仿佛聽到她在罵人。
李瓚笑意更深了,開口:「給我的床上染上你的味道。」
戚鈺盯著他,實在是沒辦法把這個人,跟自己初見時,那威嚴不容觸犯
的人聯繫到一起。
有病!
***
就像李瓚說的那樣,刑部與大理寺,會將每日的供詞都封案交予宮中,且交付後就不得再審,需第二日再提審,犯人與外更是不能接觸。
戚鈺在李瓚的案桌上看到了所有的卷宗。
她生在青州,長在青州。
她自認為是了解戚家,了解哥哥,也知曉一些那些經常見面的大人們的,如今這些認知仿佛都在被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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