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你在這等著,我去取。」
慧娘睜大眼,他的意思是……他要照顧她嗎?
魏石:「我先去給你用冷水敷一敷,不能下地走路。」
「好……」
男人起身,然後就轉身出去了。
慧娘眨了眨眼,紛亂的腦子忽然就清晰了起來,對了,剛才魏石還幫她在所有人面前說話了來著……
她心緒複雜至極,正在回想魏石說了什麼時,男人去而復返了。
他端著一盆水,應該是沁涼的山泉。裡面投了一方帕子,重新在慧娘面前蹲下。魏石一言不發,將那帕子浸透,然後將擰濕的帕子敷在慧娘的腳踝上了。
慧娘又嘶了一聲,道:「冰冰涼涼的……好像不那麼疼了。」
魏石默默地嗯了一聲:「先這樣敷著,我回去拿藥。」
他變戲法一樣的,又不知道從哪掏了一方帕子,遞給她:「換著用,這個熱了就換另一個,我很快就回來。」
慧娘道好。
很快,男人的身影就消失在門口了。
慧娘亂糟糟的腦子重新開始運轉,她尋思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反應過來。
魏石剛才幫她說話,護著她在身後,這會兒還主動留下來幫助她……
慧娘咬了咬唇,忽然覺得這個悶石頭變得特別順眼了起來。
她自己嘗試著動了動這個腳踝,還是很痛,不過……更吸引她注意的是剛才魏石握住她的腳踝時……
男人的大掌似乎特別的燙,陌生的觸感如今還殘存在上面,慧娘咬了咬唇,盯著那帕子看了好半晌。
又過了一會兒,魏石去而復返了。
他剛一進屋,慧娘便猛然側頭,兩人的視線在門**織。
男人抱著一小壇藥酒,手上還拿著幾張黑乎乎的膏藥。
「這麼快?」慧娘沒忍住問。
魏石嗯了一聲,重新走近。
他低頭一看,眉眼便輕輕一皺:「你沒換?」
慧娘吐了吐舌頭:「我忘記了……」
魏石沒說什麼,只是伸手幫她取掉了早已溫熱的那張帕子,然後也沒換新的,而是拿過了藥酒罈子。
「我給你上藥,但是這個藥酒,有點疼。」
慧娘盯著他,隨意嗯了一聲。
大概是聽出她的不以為意,男人重新抬起頭來,漆黑的眼神望著她:「疼就說……別踢人了。」
慧娘:「……哦。」
魏石也瞥見了她紅紅的臉頰,沉默一瞬,將藥酒倒在了手心上,仔細揉搓起來。
接著,大掌再次覆上慧娘的腳踝,慧娘忽然輕哼了一聲。
分明男人還沒開始動,聽見這聲音又抬起頭來。
「疼?」
「沒、沒……你繼續。」
慧娘咬了咬舌尖,壓住那股奇怪的感受,魏石點了點頭,繼續幫她上藥。
「啊!」
等真的開始上藥後,慧娘什麼旖旎的心思都沒有了,真的好痛!
男人的手勁也太大了!
「你輕點呀!」
魏石不肯:「不使勁,藥酒吃不進去,我有分寸。」
他有個頭!
慧娘的臉都白了,真的很想用另外一隻腳去踢人,但是男人好像早有防備似的,忽然伸手將她另外一隻腳給抓住了。
於是現在就變成了慧娘的兩隻腳都被魏石握在掌中,他微微一用力,慧娘的腿還被輕輕分開。
慧娘這會兒疼著,哪裡顧得上這些,不過魏石卻意識到了,因為她的裙子也被扯開,裙擺就搭在他的手腕上,輕輕拂過。
魏石倏然又鬆開了手。
喉結上下滾動。
「忍、忍忍。」
他說不出什麼哄姑娘家的話,只會吐出無趣的二字。
「等會兒就好了……」
慧娘咬著唇,眼淚都溢了出來。
「可是真的好痛啊……」
魏石聽著耳邊如泣如訴的聲音,鬢邊忽然滾落下了一滴可疑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龐、下頜,再到喉結……
接著,那汗珠不偏不倚地,就滴在了慧娘的腳背上。
仿佛雪白的荔枝上多了水珠。
魏石眸色一暗,下意識的就替她抹去了。
粗糲拇指撫過,這回一點兒沒有用勁,這怪異的感受讓兩人都渾身一震。
藥酒最開始疼的勁兒也過去了,慧娘不再哭喊,而是呆呆看著面前的人,魏石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登時頭頂都要冒煙。
「好、好了……」
他倉皇站起,像個毛頭小子。
「藥酒就放在這,另外這是膏藥,要明天才能敷。」
他胡亂叮囑著,這就轉身立馬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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