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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這公子姓謝,又通身這樣的氣派,那必定就是出自四世家之首的謝家子弟了。

謝珩眉眼間不見波瀾:「所以你是因跟四大世家之間的齟齬,而被逼走回鄉的?」

此處不再是洛京,左思祿也不必再顧慮太多:「我啊,本就是一介布衣,祖上三代連個讀書人都沒有,年輕的時候想著去洛京做些小生意謀生,靠著一身辛勞和些許運氣,沒想到竟把生意做了起來,在洛京的商戶中頗有了些根基和地位。」

「但也怪我鋒芒太露,不懂急流勇退的道理。四大世家中,桓家雖是排在最末,卻是為天下商戶之首的皇商大戶。近年來我的絲綢和酒樓的生意越做越大,這兩樣產業幾乎快要比肩上桓家,雖然我年年照例向桓家進獻了銀錢,但也終不能被桓家所容。」

謝珩聽出一些門道,但也不全然相信他:「你既是清白坦蕩地做生意,還怕被桓家的人抓了把柄嗎?」

左思祿搖搖頭:「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若是桓家用私權和家世脅迫於你,既是洛京天子腳下,你向有司狀告申冤,也有人敢公然徇私枉法嗎?」

左思祿苦笑一聲:「天下司法,如今掌控在誰手中?」

謝珩沉默了。

在朝,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之中,近半數官員都出自四大世家中的庾家;在地方,專管司法刑罰的官員,也多出於庾家。時人都稱,庾家就是這天下的判官。

而庾家與桓家,世代聯姻,從連甚密。

「雖然說起來,我這身家也算躋身富貴之流,可是歸根結底,我也只是一介布衣。在四大世家面前,我不過是一隻隨時可以被捏死的小螞蟻,他們也沒準備給我活路,我不得已只好變賣了家產準備回鄉。」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公子你也看到了。說起來也是上天眷顧,留我一命,我回鄉路上向各處匪寨都交了買路的銀錢,原本也只是求各位寨主能高抬貴手放我出行,沒想到路上遇到的最大的催命符,竟然是朝廷官兵。都說官匪一家,官黑起來,那可真是比匪黑多了。」

謝珩不動聲色聽著,指尖微微攥緊手中瓷杯:「在洛京,你被世家相逼,謝家在其中可有推波助瀾?」

左思祿見他一身清正,與洛京中那些鬥雞走狗的世家公子絕然不同,便也坦然:「直接對我趕盡殺絕的,確實只有庾家與桓家,可是四大世家同氣連枝,相互之間勾連之深,恐怕公子比我更清楚。公子試想,若四大世家其中能有一家秉公無私,我又怎麼會求生無路呢?」

他的一番話,讓謝珩再度啞然。

在這件事中,無論謝家是暗中推波助瀾,還是袖手旁觀,都不該是一個清門世家之首所為。

何況,左思祿雖然是一介布衣,可是財力地位早就遠勝一般的平頭百姓,連他這樣的人在世家的夾縫中都無法生存,那些貧苦百姓,豈不是更加申訴無門?

又想到他此番來渝州種種所見,均田令名存實亡,多少百姓賣兒鬻女,民不聊生。

「公子,實話跟你說了吧,」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交杯換盞了幾輪,左思祿也打開話匣子又湊近了一些:「其實要回綿州,前路兇險,我大可以換條道繞過渝州,只是忽然想明白了,洛京在天子腳下都沒有我的容身之處,綿州天高地遠,只怕我更加沒有活路。」

一說到這個,還不用謝珩多問,左思祿身邊的那幾個同鄉紛紛迫不及待控訴起來:「反正就算回老家,家裡的田地也早就被當地那些狗官用各種理由霸占了去,我們沒地可種,回去也是要被餓死。」

「聽說前幾天那個要回綿州的庾聞正好在半路給沈寨主給殺了,還好沈寨主替天行道,不然可不知道咱綿州老百姓又要受多少罪!」

「誒呀,光殺了庾聞有什麼用啊!再換一個官來治理咱們綿州,還是庾家的人,還能指望有好日子不成?」

謝珩聽聞這幾人因庾聞之死由衷地感到慶幸和讚嘆,向那一片喧譁處驀然回望過去,突然就很想在人群中找到那抹青影。

這時寨外有人踏著積雪颯颯跑了過來。

「老大,今天執意要回綿州的那幾個,我們送出了莽山,後來在覆船山,被綠柳寨的人看上了女眷,女眷被強擄上山,還有兩個為了保護女眷被當場殺了,只有剩下兩個老實沒錢的被放走了。」

來人聲音沒有很大,但大家都安靜下來在聽他說話,於是他這話,在場的人都聽了個清楚。

原本就是預料中的事情,沈青也只是略惋惜了嘆了口氣:「知道了,繼續喝酒吧!」

說話間,她下意識往謝珩坐的方向望過去,目之所見,席間已經看不到白衣青貴的公子。

奇怪,去哪了?

要是平時,她才不操心,只不過他剛才肯定是聽了這消息,指不定跑哪裡傷心惆悵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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