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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頭也不回進了大門。

直到大門斬釘截鐵地從裡面被合上,謝珩還筆挺地立在原地未動,身後寬大馬車擋住他的身形,兩隻馬兒還在閒適地甩著尾巴。

他抬眼看並不算高的院牆,一顆青翠的苦柚樹發出嫩芽,枝葉交錯,橫生出院牆來。

洛京城裡沒有高門大戶會種這樣無用的樹,在這尋常宅院裡,反倒生出一點平淡的溫馨來。

看來他和岳瑛的舉案齊眉,從小金頂的山寨里,來到洛京城中宅院裡,也算是不離不棄了。

早春的風還很料峭,從苦柚樹的枝芽上掠過,吹向院牆下公子清雋無雙的眉眼。

吹散一場大夢。

第39章 第39章阿……珩?

沈宅里的確準備了好酒好菜。

日暮的時候,蕭瑞幾個陸陸續續趕了過來,他們幾個授官比沈青早一些,這會兒各自從衙署或營隊中趕來。

四四方方的小院裡,還沒來得及添置太多東西,只有院牆邊有一架光禿禿的葡萄藤還未抽芽,然後是一方水井,再就是這株青青翠翠的苦柚樹了。

苦柚樹下架了爐子,添上火把,幾人圍坐在爐邊,就像原先在莽山時打了獵物就地生火烤肉那樣,切了大塊的肉

架在火把上烤得滋啦流油,香氣四溢。

幾杯酒下肚,每個人都有些感慨萬千。

左思祿屬於故地重遊了:「原先是在洛京沒了活路才要回鄉,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回了洛京,我們家世代布衣,我一介商賈,竟然還能在洛京封上一個有品階的官,也不知我們家祖墳冒了多少青煙。」

沈哲雖然是第一次來洛京,他的感悟之深也並不比左思祿少:「那誰能想到,要不是碰到我們老大,我這會兒可能已經被斬首示眾了。我這忽然就來了洛京,忽然還做起了京官?老大,我這不是在做黃粱夢吧?你可千萬別讓我醒了。」

雖然兩人封的都是從九品的小官,但這種有品階的官身,若不是遇到沈青,這輩子都不會有指望的。言談之間,也說不上多高興,只是由衷地感嘆這世事之荒謬無常。

沈青依舊是一派地無畏和不屑,說出了他們言外不敢說的話:「我不是說你們能力不行啊,只是回鄉避禍的商人,關在牢房中的犯人,都能搖身一變成了京官,說明誰敢豁出命來鬧事,誰就有官做。」

蕭瑞一直就不服氣招安這件事,一聽她這話簡直說到心坎上去了:「就是,要不是大哥你同意了招安,這些個爛官,我還不稀罕做呢,非得給他們賣命,哪裡有咱們當山大王痛快。」

左思祿和沈哲不由得沉默,趕緊象徵性抿了幾口酒,看得出來,他們原先畢竟是走投無路才投了莽山,若是還有其他選擇,好好的正常人誰願意去當土匪呢?

沈青忽然意識到,蕭瑞在莽山生活得太久了,一點洛京的習氣都沒有沾染,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她雖然也有點兒酒意上頭,腦子還是清醒著,她手上正好有雙竹筷,就順勢敲了敲蕭瑞腦袋:「我今天把你們喊過來,就是要叮囑幾句,洛京不比莽山,你們現在是官身,把原來的土匪氣都收一收,謹言慎行些。你要實在看不慣那些爛官,就做個好官唄。」

蕭瑞摸著腦袋難以置信,還謹言慎行?天天夾著尾巴做人也太憋屈了吧?

「大哥,你不會被那謝珩唬得鬼迷心竅了吧?咱們在這爛屋子裡,還能做好官?」

沈青又用筷子狠狠敲了他腦袋:「那你把這爛屋子拆了,重新建一個!」

蕭瑞被她敲得抱頭逃竄:「反正我不管,這洛京城裡要是實在待不下去,咱們就重新回莽山,攻城的時候我們都有還幾萬人馬了,誰怕誰?」

「行行行,」言盡於此,沈青沒有繼續說下去,抬手舉杯:「繼續喝酒!但是誰失了本心,我可不管你官身不官身,照樣宰了。」

在場的每個人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剛剛誰說要他們收一收土匪氣來著?

一場酒熱熱鬧鬧喝了大半宿,猜拳罰酒簡直把人嗓子都喊啞,整個院子裡醉醉呼呼沒有特別清醒的人,這倒是跟小金頂上的生活別無二致了。

沈青照常是要發酒瘋的。

這次她總算沒有禍害別人,大概是院子裡這棵苦柚樹有些突兀,她最後就抱著那樹幹死不撒手,還一邊嗷嗷:「你怎麼長這麼高了?你還活著我很欣慰!可是你長這麼快,我也老了……」

最後還是到了下半宿岳瑛實在看不下去,怕沈青這身子骨夜寒受涼,給她裹了毯子拖著她回房睡覺了。

第二天醒來,捱過了短暫地宿醉頭疼,沈青裹了絨毯望著院子出神。

昨晚還是鬧鬧騰騰的,這會兒清清靜靜得連一片葉子落在地上她都聽得見。

左思祿和沈哲在洛京中尋了住處,蕭瑞如今在營中,大概十天半月都回不了一次家,沈宅里,就只剩她和岳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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