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非要讓她彈琵琶的話,那怎麼樣,也還是跳舞更好應付一點,畢竟這跳舞跟打架,多少有點異曲同工之處?
再說了,這男人看跳舞,不就是想看人家扭腰嗎?她就跟著身後琵琶蕭管的節奏,自在輕靈扭動起自己腰肢來。
她長年練武,體態四肢柔韌舒展,毫無欣賞性的怪異舞姿,因為她過於突出而大膽地腰肢扭動,輕紗下細腰風情看得人血脈僨張。
在座賓客都是見多各種場面的,這下更徹底明白了,這姑娘確實是什麼才藝都不會,只不過仗著這樣一副絕世容顏,敢登堂入殿來如此博人眼球,不過只要能引得貴人青睞,也算是富貴險中求了。
沈青那幾個重複的動作實在做得匱乏,她想到自己平時在南風樓欣賞舞姬們的舞姿時,那些舞姬總會時不時循著曼妙舞姿,向她遞過來一道脈脈秋波。
確實很讓人心神搖曳。
她學著那些舞姬們的姿態,抬眸望向正盯著自己的陳令知,努力微笑沖他眨眨眼。
陳文軒也在看她,那也沖他眨眨眼吧。
她轉身的一個回眸間,正好與身邊一雙清眸對上,那雙眸子的主人整個人僵硬得好像被雷劈了一樣?不管了,也同樣向他眨眨眼吧。
她所謂的眨眼,與舞姬們含情凝睇眼送秋波完全不是一回事,那雙美目流轉間,沒有半點含蓄嫵媚,是極純粹乾淨的請君入甕。
至純則欲,媚態天然。
謝珩指尖微顫,手中金樽傾倒,杯底僅剩的一點美酒佳釀淌了出來。
他此時完全無暇去顧忌這一點失態,正如旁人注意力都在那舞姿上,無人發覺清冷疏淡矜雅如玉的公子,白衣勝雪下,因無法自控而微微戰慄的身體。
那道極致玲瓏窈窕的身姿映在他那雙澄澄清眸里,婉轉不停,這雙眉眼,這道聲音,這樣的體態舞姿,明明無一處那個人,卻處處是那個人。
他終於從最初的震撼中抽離出來,只覺周遭一切轟然空白,萬物虛無,他渾然忘記自己置身於何處,更沒法去思考,這人為何會穿成這樣,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唯一只剩下的念頭,就是他想狠狠一把攥住那輕紗下曼妙輕舞的細嬌,藏在袖子裡,按進懷中,誰也不許再看一眼。
「你過來,就坐到這裡來。」
一道急促得有些發顫的聲音突然將他拉回現實,天旋地轉間,他才緩緩意識到今夕何夕,置身於何處。
北面的主位上,陳令知幾乎讓出了一半的位置出來,撐開一隻手臂,急不可耐地邀佳人入懷。
沈青動作頓住,岳瑛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這樣的停頓,落在陳令知眼中,是美人羞澀含蓄中的無措,於是柔聲安撫她:「不用害怕,只是坐過來陪本侯用膳而已。」
沈青很討厭他那雙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深吸了一口氣,一邊想像著該怎樣一刀一刀將他眼珠剜出,腳下一步一步走上了主位的台階。
站上台階,宴廳中所有情景一目了然。
只可惜剛走到主位邊,她的腰間就迫不及待搭上一隻手,即便隔著輕紗,她也能感受到那隻手的蒼老粗糙,她死死按捺住將那隻手剁掉的衝動,身子僵硬得坐得筆直。
也就是那隻手搭上細腰的一瞬,謝珩只覺一陣殺意從身體裡噴涌而出,直衝天靈,完全壓抑不住。
「等等,堂堂郡侯,雅席之上,公然狎妓,未免太有傷風化?」
一道泠然之聲打破席間曖昧氛圍,眾人目光看去,清矜溫雅的公子不動聲色扶起桌上不知何時傾倒的酒樽,平靜清疏的面容上看不出太多情緒,似乎只是有些矜傲的不屑。
果然是清門雅正,眼中最不能藏污納垢。
陳令知也知道自己此舉並不妥,被謝珩公然叫斷也有些尷尬,可是眼下這情形,滿桌佳肴,怎比得過身邊這道秀色可餐呢?
他訕訕將手從身邊細腰上拿開:「謝公子也太言重了,不過是讓佳人入席相伴,今日府上壽宴,何必這般較真?」
好歹他才是今日的主人和壽星,只要不太過分,謝珩再正義凜然,也不至於咬著他不放。
沒想到謝珩還真不依不饒起來:「這女子來歷不明,陳郡侯便讓其貼身相伴,恐怕於自身安危不利。」
沈青被他這句話猛然驚到,終於意識到有些不對勁,難道他認出自己了?
這都能認出來?不可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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