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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是不疼,是他已經完全感受不到一絲痛意,就像此時他雙腳明明撐在地上,自己卻一點感覺也沒有,軟綿綿的,像踩在空中。

「好,公子,您忍著些,我撐著您走。」

鳴山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狠狠心將公子一隻手臂搭在肩頭,撐著他一步一步邁出祠堂大門。

那隻靜夜中吞人的巨獸被主僕二人拋在身後,只有月白地磚上,一灘鮮紅刺目的血跡向四處淌開,顏色漸漸殷紅晦暗,與地磚縫隙里凝結成一塊,觸目驚心。

*

連日陰雨的時候不覺春深,暖陽一照,庭院裡沿階的花木蔥蘢競放,推門走出,城裡城外,早就被點染得春意蓬勃。

遠看春山,風動,吹動一山春花。

鬱郁春山下,多了一處新墳,五彩斑斕的經幡隨風亂舞,素白紙錢打著旋兒飄向遠方。

墳前立了一雙人影,水紅裙擺明麗張揚,颯颯青衣筆挺瀟灑。

岳瑛給父母家人立了一座衣冠冢。

當年沈青剛剛接手莽山,初出茅廬救下岳瑛折損了十幾個兄弟,自然無暇顧及到她的父母屍身。

時過境遷,如今岳瑛家人沉冤昭雪,大仇得報,聲名保全,也算是入土為安,讓生人遙寄哀思。

唯一的遺憾,可能就是讓陳文軒給跑了,這一命沒有血債血償。

等岳瑛灑完手中最後一捧紙錢,又蹲在墳前跟家人說了會兒話,日頭漸漸西斜,熾艷溫柔的夕陽鍍了一層金邊,緩緩落在青山脊背上。

兩人沿著來時山路慢慢往回走。

「其實我現在能理解了,當時你瞞著我,非要去陳令知府上和人同歸於盡,歸根結底就是不相信我能替你父親沉冤昭雪。不過這下你該相信,我要辦的事,肯定是可以辦到的。」

從墳前離開一路走下來,一切都讓人感覺還有些不真實,回想起當時驚心動魄的一劫,沈青不由得感慨。

岳瑛一張白皙清麗的容顏漸漸養了回來,春光里的少女明媚實在養眼。

說起當時自己被仇恨蒙蔽險些連累沈府上下,千言萬語,岳瑛只能說一聲:「阿青,我多謝你。」

沈青忙擺擺手:「這話你都說了快幾百遍了,你再說,我以後也再也不敢提任何關於你父親的話了。」

岳瑛噤聲,默然在她身邊走了會,忽然輕聲道:「這案子也多虧了珩公子,如果沒有他,不知中間還要經歷多少波折,也不會這麼快結案。阿青,你們之前是不是因為我家的案子吵架了?」

沈青背上忽然一僵,含糊道:「當時他說得那麼模稜兩可的,我又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再說了,秉公斷案本來就是大理寺卿的職責。」

她應了兩聲後撇開話題:「現在洛京中關於你的流言很多,我知道你聽了很難受,但是我現在很需要你,很需要你在京中為我奔走周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這些天來,沈青沒有直說,岳瑛也能隱隱感覺到她在背後謀劃一些事情,雖然她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是在洛京中生活多年,她能敏銳的感受到,沈青應該是開始著手朝中事務了。

到底參與了什麼,想要參與到什麼程度,她一概不知,既然沈青說需要她,她也義不容辭:「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沈青盯著她那張秀雅斯文的面容忍不住發笑:「

完了,你現在說話越來越不像是閨中小姐了。」

岳瑛也笑:「可不是也在匪寨做了好幾年大夫人呢?」

說到莽山,兩人心中都不由得有些悵然,滿目春山,都不及小金頂上所見群山連綿,萬峰壑立。

「你記不記得,當時我接受招安的時候,我們小金頂上不是還有好幾百的姐妹嗎?她們都要跟我進京,我已經入京幾個月了,現在塵埃落定,給她們在洛京的女戶都辦好了,現在已經有人護送著她們上路來京了。」

說起莽山,沈青順勢將這件事跟岳瑛說了:「她們來京以後,肯定會有諸多不便,但我現在的身份也不適合私下與她們直接往來,但是她們認你,以後她們在京中事宜,就交給你了。」

這些女子來京後,或想辦法自己謀生,或安心嫁人,但畢竟曾經是匪身,以女子身份落草再從良,不知要遭受多少偏見和鄙夷。

岳瑛本就和她們同為淪落之人,也明白沈青的意思:「你放心,我會儘量看護她們。」

待沈青進京了幾個月,這幾百女匪才啟程入京,一方面是等沈青入京後先穩定下來沒生事端才敢往後推進,一方面也是因為女戶實在難立。

在大渝,講究的是女大當嫁,從父從夫,想要自立門戶,除非極特殊的情況才能破例。

幾百女匪的安身立命,要在幾個月內辦妥,實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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