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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讓沈青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是惱羞成怒的無能泄憤,是步步為營,直奔蕭瑞而來。

這天聽到手下匯報,說蕭瑞去城郊執行任務,說是要驅逐一批在城外鬧事的流民。

這會兒已經繃緊十二分敏銳的沈青,話還沒聽完,就從人手上拿過韁繩,翻身上馬,一騎絕塵出了城門。

京郊一處,沈青是循著激烈的打鬥喧鬧找到蕭瑞的,她趕到的時候,蕭瑞雖披甲帶槍,與一眾禁衛軍的士兵們,正被流民們圍攻得步步後退,好幾個禁衛兵身上,還受了不大不小的傷。

面對近乎失控的流民,有禁衛兵欲拔刀,被蕭瑞呵斥:「先不要拔刀!」

沈青急急勒馬,放任座下的馬兒急停後踱了踱步子,她冷眼打量了一下周遭環境,三面蔭蔽,一處平緩,是山匪們打劫時最喜歡的風水寶地,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的人也要成為這瓮中之鱉。

若真只是一群普通流民,不會有這樣的攻擊性,壞就壞在,這些人裡頭,有的是趁亂取蕭瑞性命的人,有的卻真的只是情緒被煽動起來的普通流民,這樣混亂的暴動之下,很難迅速準確地分清楚誰是誰。

蕭瑞自然很被動。

且不說他在區分不清的情況下不會對百姓刀劍相向,就算他拔刀,傷的是偽裝成流民的人,朝中當日便不知會有多少彈劾,扣下怎樣濫傷無辜挑起暴動的罪名。

而他再不採取措施的話,暴亂的人群里,也不知誰會無聲遞出一把短刀或暗箭,取他性命,事了拂衣去。

「蕭瑞!」

她清喝一聲,蕭瑞抬眸與她對上一瞬,她催動馬鞭,身下的馬兒高高揚起蹄子,風馳電掣往人群中衝去,席捲起一地塵灰。

人群被這膘肥迅猛的駿馬衝撞,有人驚悚避開,有人閉閃不及嚇得倒地,沈青勒緊韁繩,馬兒騰空長躍,直接從倒地人群的頭頂掠了過去,最後穩穩落入被流民們包圍的範圍內。

「快看啊!官兵縱馬傷人了!」

「既然不讓我們活,我們跟他們拼了!」

兩句一唱一和的煽動,迅速將衝散了的人群重新聚集起來,沈青凜凜坐在馬背上,連半分眼神都不需要示意,身後一沉,蕭瑞已經躍上馬來。

照著方才怎麼進來,身下的馬蹄再次高高揚起,從人群中衝撞出去。

「大哥,我身後禁衛軍那些兄弟怎麼辦?」

衝出重圍,蕭瑞回頭望向還在被重重圍困的兄弟。

沈青調轉馬頭,從馬鞍前取出一隻匣子,整整一匣金銀珠寶燦燦。

「官兵發銀子嘍!」

她一把一把抓起匣子中的金銀珠寶揚手往外灑,一邊驅動馬兒繼續前行,天女散花鋪天蓋地之勢,都是貨真價實的金銀珠寶啊!

那些被三言兩語煽動起來的流民們,見到這樣的情景,哪裡還顧得上要跟官兵們拼個你死我活,誰有銀子不撿非要去拼命呢?

哄搶之下,一時間再想將他們煽動起來已經無能為力。

匣中最後一錠銀子被灑出,沈青連帶著匣子也扔了出去,就著落下山脊的日頭灑下最後的光芒,兩人一前一後同騎著一匹馬,往城門疾馳而去。

驚心動魄的情緒隨著耳畔掠過的陣陣冷風平復下來不少,蕭瑞坐在馬背後,猛地發現,隔得這樣近的情況下,大哥的肩背竟然比自己瘦窄了很多。

可是也不影響他在馬上的英姿烈烈。

「大哥,沒想到你竟然會騎馬。」

印象中,他從沒見過大哥在馬背上英姿颯爽的模樣,他在莽山也沒學過騎馬,這都還是來洛京在營中學會的,他一直以為,大哥不會騎,所以沒教過他。

沈青翻了個白眼:「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莽山沒有馬,當然是因為崇山峻岭實在沒必要,況且養那麼多兄弟,哪裡還有閒錢養馬?

感覺她語氣不太好,蕭瑞識趣地不再說話。

等日頭徹底落下山脊,將最後一束光芒收走,一彎明月無聲無息掛上樹梢,清清冷冷映照著疾馳趕路的人。

到了城門,沈青先下了馬,沒有跟蕭瑞進城,臨行前叮囑他:「回去查今天這些流民,有人在背後做手腳,我們就來查。」

「大哥你要去哪?」

「我自己走走。」

沈青沒多說,看著蕭瑞進城後,她轉身而去,直接去了義莊。

踩著清冷的月光,村里村外一片瘮然,深秋冷夜的風格外凜冽,有人家漏出的紙錢在月下翩躚,還有的人家懶得將掛出來的小紙人每天來回搬弄,就高高掛在檐下,乍一抬眼,真是令人心顫膽寒。

沈青就覺得自己現在格外心顫膽寒,王謝二家對蕭瑞一次一次下手,看似小打小鬧,實際隨時都能在某個不經意間要了他的命。

只是一群流民鬧事,她能怎麼大做文章呢?她做不出文章。

但凡今日這裡頭混了個絕頂高手,蕭瑞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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