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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麟宮變」四字一出,誰也顧不了殿堂之上不可喧譁的禮節,這四字足可令人人色變。

就算孝武帝,一時也僵坐在龍椅上,臉色可見地發白,許久也說不出話。

他望了望謝道清,感覺不太對,又望了望謝珩,好像也不行,最後甚至還茫然地將目光落在蕭瑞身上。

沒想到蕭瑞的臉色居然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正滿目震驚地看著……看著沈夫人?

他還沒有從混亂中捋出一點頭緒,陳文軒以首叩地,苦苦相逼:「陛下,臣已經是死罪之身,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陛下可以不再信我,但只需一查,便可查出莽山悍匪的逆賊身份!岳聞淵所有關於逆賊的書信卷宗,都是他親筆手書,絕無作假!臣實在不忍陛下再受其蒙蔽,寧可自投羅網也要揭露他們的真面目!」

孝武帝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迷茫發問:「眾……眾愛卿,你們……你們說這可怎麼辦?」

這次是謝道清站了出來,他直接與謝珩爭鋒相對:「既然沈青有嫌疑,謝大人還準備包庇到何時?謝大人向來秉公執法,此時干係重大,我勸你還是儘早將人交出來,以免連累自身。」

謝珩神色疏淡間,眼底一絲清淺笑意,若有似無。

他的二叔,當朝丞相,到底還是失勢了。

除了敢趁沈青不在對岳瑛下手,再也不敢做出直接對沈青兵刃相向的舉動的。

唯一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陳文軒與這些世家舊輩謀劃許久,既然能查到沈青是所謂「逆賊餘孽」,不可能沒有查到蕭瑞的身份,為何今日當堂揭露,不直接揭露蕭瑞的身份,反而只從沈青開始攀咬呢?

「丞相想要查,便查就是了。只不過一切水落石出前,就問我要人,現在是這樣,之前謝初原案發時也是這般,真不知丞相是何居心?」

「我是何居心不重要,難道謝大人居心就正嗎?據我所知,自謝初原案發,你將那悍匪接到府上,兩人恬不知恥公然駢居至今啊!」

謝珩眼底清淺笑意由衷地深了幾分:「我還是那句話,沈青,別想從我府上帶走。」

「對了,岳瑛也由不得你們羈押。」

朝堂之中,有不少人見識過當時在祠堂謝珩公然剖明心跡至何等地步,後來又全然不顧名聲與那悍匪駢居,到現在,他竟然還要盡力維護那悍匪的正妻!

這究竟是怎樣的瘋魔啊?

謝道清自然不會相讓:「先不說沈青,這岳瑛是逆賊之女,有她父親親筆書信卷宗為憑證,證據確鑿,難道謝大人還要以私嗎?」

「有憑證就不用查了嗎?」謝珩清淺平淡的聲音,落在每一個人心頭都是一記重錘。

謝道清察覺出他語氣中的意味深長:「什麼意思?你想要怎麼查?」

不等謝珩開口,另一道清嘹的少年聲音乾脆利落:「當然是該怎麼查,就怎麼查。」

蕭瑞從群臣中站了出來,向孝武帝拱手行禮:「陛下,臣請命,與三司聯手,主理審查此案。」

話音落下,他緩緩抬眸,清亮堅定的眸子對上孝武帝那雙倉皇無措的眼睛,若是旁人再仔細一些,便能觀察出這兩副神態絕然不同的眉眼中,透著幾分形似。

謝道清冷笑著攔住他的話頭:「你來查?你是想替沈青翻案……還是想替別的什麼人翻案?正麟宮變是什麼性質,當年要不是陛下力挽狂瀾……難道你要質疑陛下嗎?」

蕭瑞從容應道:「自然不敢。不過既然陳文軒這罪臣先攀扯到正麟宮變,若不徹查,豈不是辜負他這一片寧死也要揭舉的赤誠之心?」

「請陛下准許,讓我徹查這逆賊所言。」

他手上雖然再次拱手行禮,眸間卻帶著幾分銳意逼視,看得孝武帝背脊莫名有些發涼。

謝珩也上前請命:「請陛下准許。」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說重查正麟宮變,他們要查的是陳文軒的狀告之詞,只不過正好與正麟宮變有些許關聯罷了。

要說他們別有用心,也無從證實,可真讓他們去查,事態絕對會向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

無論謝道清此時有多失勢,他也絕不能眼睜睜任由事態這樣發展下去,眼下這滿朝上下,他必須先爭取了孝武帝。

「陛下,這兩人實在居心叵測,絕對不可同意他們所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陛下!」

他最後幾聲陛下喊得真切而焦灼,是一個忠誠良將的聲嘶力竭的苦諫。

局勢已經如此明了的情境下,滿朝文武紛紛忙著站隊表態。

只有龍椅上的孝武帝,滿眼驚詫,無措地左顧右盼,期望有人能趕緊出面幫他將眼前這爛攤子收拾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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