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給我抹成猴屁股,我就燒高香了。」
聽見屏風後傳來悶悶的嗔語,她們師徒倆兒倒先內訌起來,杏書差點兒叫花生米嗆著,趴在桌邊笑得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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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夜半,尚盈盈站在天開景運殿外,羞怯不安地捋了捋流蘇穗子,用氣音兒說:「這也太出格了吧……」
「主子爺賞你就是叫你戴的,你若是非不肯戴,一會兒主子爺又收拾你。」杏書板著臉兒嚇唬尚盈盈,催她趕緊進去。天兒怪冷的,她自己還要回去吃切肚鍋子呢。
尚盈盈只好轉身,素手撩起珠簾,從門上娉婷進來。只見她面薄腰纖,折身時天然一段嫵媚風流:
「奴婢拜見萬歲爺……」
晏緒禮在燈下獨酌良久,總算盼得桃花仙子下凡,立刻遞出手去:
「別拜了,過來坐。」
尚盈盈臉頰暖熱而緋紅,忸怩著過去,便被晏緒禮一把擁在懷裡。
瞧出尚盈盈搽了胭脂,晏緒禮克制地沒有去碰她的臉,只垂首去她頸子上親了親:
「盈盈,今兒個辭歲,你陪朕飲幾杯吧。」
溫柔低沉的嗓音簡直比酒釀還醉人,尚盈盈赧顏囁嚅,扭頭兒時珍珠流蘇擦過晏緒禮下頜:
「奴婢沒吃過酒……」
「無妨。」
晏緒禮勾著流蘇穗子輕繞,又端起個嵌紅藍寶石的小銀杯,遞到尚盈盈唇邊,輕聲誘哄:
「這酒是甜的,你嘗嘗?」
尚盈盈心裡好奇,卻又謹慎,沒敢敞開胡飲,只就著晏緒禮的手,在銀盞里輕舔了舔。
果子酒勾捲入腹,果真是酸酸甜甜的。
晏緒禮見狀,心中情潮不可抑止,忙錯眼去瞧宮燈,只覺龍鳳花紋隨光流轉,似乎都被酒氣熏紅了。
尚盈盈說自己沒吃過酒,晏緒禮是相信的。可未料她酒量出奇得好,幾杯果露酒下肚,竟仍眼眸清亮,自己捧著只小銀盞啜飲不休。
眼見尚盈盈怎麼飲也不醉,晏緒禮怕再耽擱下去便太晚,只好將她身子扶正過來,低聲發問:
「盈盈,你能留下來陪朕嗎?」
尚盈盈握著銀盞的指尖倏然一緊,仔細分辨著晏緒禮言
下之意。按著民間習俗,新歲與舊年交替之際,宜當立誓起願。
將她留下,便是晏緒禮的心愿嗎?
尚盈盈忽然覺得自己醉了,不然為何會突然哽咽,方才飲下去的果釀,仿佛都要順眼底淌出來。
「只要您願意,奴婢留在宮裡陪您七年、十年、二十年……都成。」
尚盈盈別開眼,聲音輕柔又殘忍地說道。
聽得並不意外的答案,晏緒禮沉痛斂目,搭在尚盈盈腰間的手輕輕鬆開。
她說了很多,望了很遠,卻唯獨不是一輩子。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她願同皇帝一晌貪歡,但許諾永遠便沒意思了。
「你這身乾淨勁兒,朕可真是恨透了。」晏緒禮牙都快咬碎,字字都像從齒縫間擠出來似的。
反覆攥拳隱忍數遭,晏緒禮終是潰決,忽然欺身將尚盈盈按在軟榻上,發了狠地去吻她唇瓣。蹭得杏褪殘紅,胭脂滿面。
他已忍她再一再二,便不該有再三再四。掠奪才是帝王本性,何必學溫柔小意的謙謙君子。
自此刻起全然占有她,逼她懷上他的子嗣,叫她這輩子從人到心,徹徹底底逃不開他的掌控,那又有何妨?
晏緒禮口中的酒香更濃更凜冽,尚盈盈竭力偏首喘息,扶住他肩膀痛哭道:
「萬歲爺,奴婢知道您孤獨,可奴婢也好累……」
聽尚盈盈哭得悽慘,晏緒禮像被下了定身咒,滿心憤懣卻不敢再動,連吐出的氣都在發顫發抖。
尚盈盈已是滿臉淚痕,仍跟不記仇似的,反手抱緊晏緒禮腰背,絮絮剖白道:
「奴婢心眼小,又沒志氣,只盼自個兒能活得容易一些。」
「奴婢大可講些花言巧語來哄您,但今晚您同奴婢都吃多了酒,說的話如何能作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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