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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雪淚眼婆娑地抬起頭,假惺惺地看向尚盈盈,這才又轉向皇后和柳濯月等人:

「回皇后娘娘的話,阿翹所言,確有此事。是奴婢……是奴婢前幾日奉美人之命,悄悄將這包袱交給阿翹的……」

仿佛畏懼尚盈盈會報復她,簪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奴婢也勸過美人不要如此,可無奈美人心意已決,強逼奴婢替她辦差。如今事已至此,奴婢不敢再遮掩,包庇這樣大的罪愆……求娘娘們恕罪!」

柳濯月眼底閃過得色,哂笑一聲,看向尚盈盈:「尚美人,你可聽見了?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可說?私通外男,穢亂宮闈,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殿內氣氛緊張至極點,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著尚盈盈作何反應。

可尚盈盈竟八風不動,泰然立在原地,倒叫某些人大失所望。

「此事來龍去脈,如今算是大致清楚。」尚盈盈目光平靜地掃過柳濯月,又落在托盤中那封信上,「嬪妾斗膽,想請皇后娘娘恩准,讓嬪妾親眼瞧一瞧那封所謂的私通書信。」

柳濯月立時挑眉,譏諷道:「怎麼?到了這等地步,尚美人還想狡辯不成?莫不是想趁機銷毀證物?」

尚盈盈聞言,似是覺得這話十分愚蠢,竟驀地笑道:

「貴主兒也忒心急了些,當著皇后娘娘和諸位姐妹的面,嬪妾若真敢銷毀物證,豈非此地無銀三百兩,與當場認罪又有何異?」

「嬪妾乍然蒙受此不白之冤,想瞧個清楚明白,又有何不可?」

尚盈盈這話擲地有聲,清凌凌的目光掃過殿內諸人,最後定格在傅瑤身上,不卑不亢。

儘管此事牽涉顧嬪,傅瑤有過順水推舟的念頭,但眼下收養皇嗣才是重中之重。

傅瑤略微計較一番,還是決定保住尚盈盈,便微微頷首,吩咐彤珠道:「將那書信和玉佩,呈給尚美人過目。」

彤珠應了聲「是」,轉身將銀盤呈到尚盈盈跟前。

尚盈盈雖對此事十拿九穩,但此刻也不禁心音促急,緩緩展開信箋,目光落在紙面。不

出所料,果真是她當初軟趴趴的字跡。

如今看來,尚盈盈也自覺稚拙,與皇帝調教出來的大相逕庭。

心頭一塊大石悄然落地,尚盈盈心知魚兒上鉤,唇角幾不可察地彎了彎。

轉瞬之間,尚盈盈心下又生一計,便故意面露難色,攥著信紙仔細看去,仿佛在反覆辨認每一個字。

柳濯月冷眼瞧著,同樣鬆了口氣,只道仿寫書信之人技藝高超,連尚盈盈自己都瞧不出破綻。這會子不肯撒手,看來是在垂死掙扎。

半晌,尚盈盈抬起頭,眼含喜悅地看向傅瑤,朗聲自證道:

「啟稟皇后娘娘,這信上字字句句,乍一看並無不妥。但其上赫然有『相思』二字,這『思』字犯嬪妾先父名諱,卻未見改字或減筆,又怎可能出自嬪妾之手?」

為親者諱,為尊者諱,便是大字不識一個的村婦都知曉。尚盈盈既能寫出這淫媟情詩來,又怎可能不懂避諱?

此言一出,局勢瞬間扭轉,謠言忽有不攻自破之勢。底下眾人不禁竊竊私語,暗道尚美人這番話若不曾作偽,倒的確站得住腳。

柳濯月臉上得意笑容驟然僵住,她萬沒料到,這不起眼之處,竟可能藏著這麼大個紕漏。

柳濯月氣得絞緊帕子,飛快瞪向董寶林,暗罵這點子事兒都辦不妥帖!

不甘心如此輕易叫尚盈盈逃脫,柳濯月不信她如此好命,立馬冷笑質疑道:

「尚美人真是巧舌如簧。可你爹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平頭百姓,這名諱之事,還不是全憑你一張嘴?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興許是你見事到臨頭,胡亂編造出來,打算脫罪罷了。」

柳濯月所言看似有理,殊不知尚盈盈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見柳濯月果然沉不住氣,尚盈盈捉住她狐狸尾巴,立馬續接說道:

「嬪妾先父確非官身,但也並不如娘娘所言,乃全然無名之輩。先父曾於元豐十五年恩科考中秀才,其齒錄、履歷、親供三代單子,俱已呈報官府造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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