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二房的姑娘?」英瑰公主細細追問道。
絳玉臉色極為難堪,愣了一會兒後才說:「世子爺心悅的人興許是乾國公府里月華閣的那位表小姐。」
這話一出,英瑰公主頓時瞪大了美眸,忙讓人去把刁嬤嬤喚了過來。刁嬤嬤一見此便將自己知曉的情況盡數說出。
「奴婢瞧著爺是對那表小姐有些心思在的。」刁嬤嬤如此道,況且自從昨夜王睿之出了事後,她心裡總隱隱浮起了一抹猜測,只是這猜測太離經叛道,她實在不敢再往深處細想。
「那位姑娘姓林,閨名叫傾絲。比起王姑娘和梅姑娘,是生的要更美一些。」刁嬤嬤打量著英瑰公主的面色,這便小心翼翼地說道。
眼瞧著夜幕降臨,屋內也點起了影影綽綽的燭火。英瑰公主驟然聽聞此話時,也沒有將傾絲這號人物放進心底。
她想,左不過是個有幾分姿色、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而已,魏泱已至及冠,身邊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也不像話。
若是他當真對這個林氏女起了幾分意,等他成了婚後,納進門做個良妾就是了。
「本宮想著泱兒也到了慕少艾的年紀,對容色嬌艷的女子動了心思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只要那林氏女不是個妖妖冶冶的狐媚子,傅國公府自有她的一處容身之地。」
英瑰公主這頭剛說完話,立在廊柱旁的刁嬤嬤頓時嚎哭著跪到了她身前的波斯毛毯之上,她流著淚朝英瑰公主磕了個頭,只說:「老奴有一話,要稟告給公主聽。」
刁嬤嬤甚少有如此失態的時候,英瑰公主見此立時遣退了屋內其餘的丫鬟和婆子,待人散盡後,才問:「出了什麼事?」
「公主明鑑,
自從胡御史身死之後,世子爺的性子是變得乖張易怒了許多,可也不曾對人下過如此重手。況且王家哥兒歷來只有捧著世子爺的份兒,哪裡又敢與咱們爺爭搶女人,奴婢只怕世子爺是為了月華閣的那一位才對王家哥兒下此狠手呢。「刁嬤嬤哭訴著說道。
剎那間,屋內只剩刁嬤嬤悽厲的哭訴聲。
英瑰公主的臉色變化不停,最後從波瀾不驚的平靜化為了被怒意驅使著的震爍,她愣了愣後才道:「你在乾國公府里服侍著泱兒,許多事你要比本宮知曉的更多。若泱兒當真是為了那林傾絲才對王睿之出的手,可見他是對那女子動了情的,既是動情,便必定要許她正妻一位。」
傅國公世子夫人、她英瑰公主的兒媳之位,怎能被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攫取?
「先別打草驚蛇,你且留點心,一有什麼不對即刻來回本宮。」
英瑰公主如此沉靜,連帶著讓刁嬤嬤也沉下了心,只見她立時抹了抹淚,恭敬地應下了英瑰公主的吩咐。
*
兩日後,王睿之才被人架出了刑部天牢。因乾國公和秦大學士尋了不少門路熟通的緣故,刑部的十八般審訊手段並未全都付諸在王睿之的身上。
那兩個清倌兒的家裡人得了一大筆錢財,改口說這兩個清倌兒本就身懷癔症,也是他們酒過三巡先對王睿之不敬,這才會「不小心」撞到了破碎的茶盞上,死得實在滑稽。
魏泱不曾插手其中,只是在王睿之即將被放出刑部時給王若簫行了個方便,並讓人抬起早已準備好的轎輦,將王睿之抬回了乾國公府。
「這一回睿之做事是衝動了些,我也是看在雎之的臉面上,讓人壓著那些斷骨傷筋的刑具,總要護住睿之的安危才是。」魏泱長身玉立地站在青石台階上,含著一抹和善的笑與王若簫和王雎之說道。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魏泱的確是給他們行了點方便,睿之能在兩日內全須全尾地走出刑部的大牢,少不得也有魏泱在背後斡旋的功勞。
況且乾國公府也實在是得罪不起傅國公府,即便王睿之剛出事時魏泱的態度既冷漠又有些幸災樂禍的嫌疑,王若簫也選擇視而不見。
「多虧了魏世子為睿之作證,好歹沒有把這殺人兇手的罪名安到他頭上去,犬子雖是不成器了些,可卻沒有殺人的膽子。」這兩日王若簫因過分擔心王睿之的緣故,眼下透出幾分烏青,瞧著有幾分疲憊與潦倒。
日色朗朗,魏泱抬起眸打量他一眼,見他蹙緊眉頭,時不時地就要回身去瞧轎輦里的王睿之,他便笑著說:「世叔快些回府吧,我與雎之一塊兒同行就是了。」
這話的意思是,他還有要繼續住在乾國公府的意思。
王若簫也是心下一松,朝魏泱和順一笑後就走到轎輦旁去瞧昏迷不醒的王睿之了。
於是,立在青石台階上從上往下望的人就多了一個王雎之。王雎之站得更近些,便能清晰地瞧見不遠處轎輦旁立著的微微發著顫的王若簫,他一臉疼惜得撩開帘布去瞧轎輦里的王睿之,瞧得久了,還看見了他拿手背抹淚的景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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