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絲瞥一眼魏泱,瞧著他似是歡喜又似是惱怒的模樣,到底是把嗓子眼裡那一句「那我與閆公子的婚事該怎麼辦才好」咽了下去。
舅舅和舅母都應下的事,她想不想、願不願意又有什麼重要的。
況且魏泱也知曉了她懷有身孕一事,比起閆潤那裡的未知與艱難,此刻的傾絲倒安心了幾分。
只是剛才的一吻實在是過分奇怪了些,又把內寢里的氛圍襯得旖旎了不少。
好在魏泱也沒有再與傾絲攀談的意思,兩人這便沉默了下來。
兩日後,傾絲徹底痊癒。魏泱的人手將她送回了月華閣。
錢氏依舊稱病,王雎之忙前忙後地為傾絲準備嫁妝,並隔幾日來月華閣匯報一番婚事的進展。
傅國公遠在西北,這婚事遞到英瑰公主府後,一向十分挑剔的英瑰公主痛快地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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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順利。
傾絲只躲在月華閣里備嫁,此時魏泱已搬出了乾國公府。
兩家人去普濟寺求了簽,普濟寺的大師下了批語,說是今歲魏泱命里犯沖,最好是在兩個月內將婚事辦下來,這才能挫一銼命里的煞氣。
乾國公府自然無有不應的,王雎之又遣人去給傾絲送信。
等人離去後,冬兒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這婚事怎麼辦的這麼急切,瞧著倒像是要在姑娘顯懷前將婚事辦下來一般。」
傾絲也有此感,自那日在北竹苑醒來之後,往後的所有事都仿佛走馬觀花一般匆匆而往。
她幾乎是被推著前進的,嫁妝、陪嫁丫鬟、乃至婚事的時間都由旁人來定。
傾絲仿佛是只要在閨閣里待嫁,等著下月的大婚之日即可,其餘的事都不必她來操心。
第31章 婚宴她成為了他的妻子。
錢氏稱病了十來日,王雎之為了給傾絲準備嫁妝已七八日不曾睡過一個安穩覺。
秀姨娘心疼兒子,身子好轉了些後便幫著王雎之料理了些活計。
對此,王若簫雖沒有讚許的意思,可也沒有出面阻止。
於是,這一段時日長房的中饋便都被王若簫母子握在了手心。
錢氏在病中聽聞此消息,頓時驚坐了起來,立時要去尋秀姨娘和王雎之說理。
鬧了一通,錢氏便把給傾絲準備嫁妝一事攬到了自己身上。
令人氣惱的是,因傅國公府給的聘禮太過豐厚,乾國公府準備的嫁妝也不能簡薄了。
這樁如天上掉餡餅般的婚事本該落在王珠映頭上,最後卻被傾絲撿了個大便宜。
錢氏還要將公中的銀錢拿出來給傾絲做嫁妝,隨著嫁妝禮單一步步地添多,她的神色也越來越萎靡。
比起錢氏,王珠映在知曉魏泱與傾絲定下婚事的那一日,便將自己閨房裡博古架上擺著的所有器具都砸了個乾淨。
竹兒等貼身大丫鬟也沒尋到什麼好處,只被王珠映捻著耳朵怒罵了一番。
最後還是王老太太出面勸哄了孫女一番,並拿慘死的梅若芙做例子勸道:「映姐兒,興許魏世子與你而言也不算是什麼良人,與其像……像若芙那樣得不償失,咱們不如退一步,京城裡不是沒有想和我們乾國公府結親的人家。」
這話若早一些說給王珠映,她說不定還能被勸得回心轉意。
可前些時日錢氏信誓旦旦地託了媒人和保山登了傅國公府的門。
她王珠映心裡儼然是把魏泱當成了自己未來的夫婿,如今夫婿被林傾絲搶去,王珠映心裡焉能不恨?
憑什麼是王珠映呢?她只是個在乾國公府寄人籬下的表小姐,無依無靠,如浮萍一般卑微低賤。
若不是她故意跌入了池塘里,魏世子怎麼會下水救她?
她定然是早早地便生出了要攀附魏泱的心思,蓄謀了那麼久,總算得到了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祖母,魏世子一定是被傾絲算計了,他……他這樣的人怎麼會與傾絲定下婚事?」王珠映神色驚惶又滿是嫉恨,當下便攥緊了王老太太的衣袖,一遍遍地重複道。
此刻,王老太太本矍鑠清明的臉龐里布滿了疲累與哀傷。
自她知曉了梅若芙的死訊後,她便一直是這副渾渾噩噩的模樣。
江北梅氏也並非是沒落遜色的世家,族中也有不少能人異士,經多方打聽,約莫是查出了梅若芙的死與魏泱有關。
可英瑰公主與玄鷹司出了手,將所有的蛛絲馬跡抹平,不曾留下一點痕跡。
梅家人申冤無門,竟是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王老太太則是自責不已,只以為是自己害了梅若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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