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來,這樣的念頭是大錯特錯。
魏泱像極了蟄伏在暗處的毒蛇,而傾絲則是他早已瞧中許久的獵物,不知何時就會被他撕咬上一口。
她沒有什麼反抗能力,能做的似乎只有哭泣與求饒。
可哪怕傾絲是如此怯弱膽小的人,也不想就這麼稀里糊塗地過一輩子。
她雖柔弱,甚至無法拿出什麼把柄來與魏泱談判,也無法以卵擊石、傷害到魏泱什麼。
可她心裡想的明白,魏泱從不曾愛重珍惜過她。一個男人若是愛重一個女子,必定不會使出在婚前毀她清白、害她珠胎暗結這樣的醜事來。
差一點點,她就因為肚子裡的孩子而失去了性命。
只怕在魏泱的心裡,她只是個予取予求、被他耍得團團轉的玩物而已。
他願意娶自己,也只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而已。
傾絲臉上斑駁的淚意愈發洶湧了些,她無聲地垂下頭,沒有接過魏泱遞來的安胎藥。
這是她以自己的方式在反抗著魏泱的所作所為。
魏泱又何嘗看不透這一點。傾絲的一點點冷淡就足以擊潰摧毀了他,更何況是這樣明晃晃的冷漠?
怒極的他笑出了聲,清冽的嗓音里透出幾分歇斯底里的愛。欲來。
「絲絲,陪在我的身邊,哪裡都不要去。」
魏泱欺身上前,不顧傾絲已高高隆起的小腹,只使著力將她牢牢地圈進自己的懷裡。
傾絲方想掙扎,魏泱冰冷的手指已覆上了她的頸骨,指尖游移盤旋,便停在了傾絲的頸骨處。
他端詳著那瑩白如雲錦的肌膚下的骨頭,明明還沒有用力,傾絲卻察覺到了一陣瀕臨死境的危險。
「爺……」傾絲哽咽著出口,淚水化就了恐懼與求饒。
而魏泱卻只是傾身上前吻了吻她杏眸里滴落而下的淚珠,冷笑著問:「怎麼?怕我會殺了你嗎?」
明明是如此親密的動作,可傾絲卻嚇得發了抖。
在她眼裡,俊朗雅逸的魏泱已漸漸地褪去了那一層君子的外衣,成了個癲狂無狀的瘋子。
瘋子哪裡會在意旁人的生死?
她害怕得腿軟,漣漣的淚花凝在了眼眸之中,人也不自覺地朝著身後的方向倒去。
幸而魏泱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如調笑般的揶揄聲飄入她的耳畔。
「怎麼都站不穩了?」
傾絲愈發惶恐,偏偏魏泱如一堵圍牆般擋在她身前,讓她退無可退、逃無可逃。
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根本沒有與魏泱爭鬥的資本。
尊嚴與公道固然重要,名節與體面也是女子為人處事的根本,可失了雙親的傾絲掙扎著活到今日,所求不過是好好活在這世上而已。
短暫的幾息猶豫後,傾絲便忍著淚意攀住了魏泱的胸膛。
她不敢抬頭去直視著魏泱,只低聲祈求道:「求爺,放過妾身。」
寂靜無聲的內寢里,兩人緊貼著彼此,狹小逼仄的距離讓魏泱能清晰地聽見傾絲的心跳聲,微微一低頭,更能瞧清楚她面容里不加掩飾的害怕。
她在害怕著自己。
魏泱並不高興,甚至在意識到這一點後,心間盈潤著的惱火與憋悶比起方才還要再洶湧蓬勃幾分。
可私心裡魏泱一點都不想傷害傾絲,所以他只能死死地壓抑著怒意,一字一句地告訴傾絲:「絲絲,我放不了你了。」
從他初遇傾絲的那一刻起,便放不了她了。
那以後的種種,不過是個擰巴的人不肯承認自己的愛意而犯下的錯誤而已。
從魏泱決定迎娶傾絲的那一刻起,他便做好了要與傾絲糾纏生生世世的打算。
放手?
絕無可能。
傾絲會錯了意,只以為魏泱今夜是無論如何都不肯放過她。
可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難道一個人在戳破了如此難堪的謊言後還沒有資格傷心落淚一場嗎?
她不明白,魏泱還想對她做什麼?
他已將她害到了如此地步,難道非要她遍體鱗傷才能放過她嗎?
「爺想讓我做什麼?」傾絲泣不成聲地問著,哀傷到了極點的她滿臉的心如死灰。
這一刻的她總算是認清了自己在魏泱心裡的地位。
她不是困在籠中的金絲雀,也不是被人悉心豢養的貓狗,而是被隨意放在粘板上的魚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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