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曉眼前這位貌美的夫人正是傅國公府的世子夫人。
且這位世子夫人即將臨盆,一個不小心便是一屍兩命的苦痛。
「嬤嬤放心,夫人只是旅途勞累而動了些胎氣,並沒有什麼大礙。」
那府醫小心翼翼地說道。
刁嬤嬤只是不信,情急之下甚至攥緊了那府醫的衣袖,道:「我們夫人方才都吐血了,怎麼可能只是旅途勞頓?」
說著,刁嬤嬤便將方才傾絲吐了血的軟帕拿給了府醫瞧。
那府醫仔細地端詳了一番軟帕,而後道:「這不是血,瞧著像是洛神花汁。」
刁嬤嬤一愣,儼然是被這洛神花汁四個字弄得有些懵圈。
躺在床榻上裝暈的傾絲也終於睜開了眼,她在冬兒的幫助下支起了身子,朝著刁嬤嬤的方向揚起一抹歉疚的笑意。
「嬤嬤,是我不好,晨起時喝了一碗洛神湯。」
她露出了赧然的笑意,一旁的冬兒和珠綺更是為她強辯了幾句。
可刁嬤嬤仍是不肯舒展眉頭,只將一籮筐的大道理扔到了傾絲身上。
「夫人您自己不顧惜自己的身子就算了,可您肚子裡的是咱們傅國公府的血脈,若是有了什麼閃失,奴婢和您都擔待不起呢。」
刁嬤嬤說這話時口氣不算好聽,傾絲聽著聽著便低下了頭。
冬兒窩了一肚子的火,她早就看不慣刁嬤嬤在傾絲跟前擺主子的譜,這便道:「嬤嬤說話可要仔細些,咱們夫人是世子爺明媒正娶、三書六禮娶進門的正妻,怎麼能與你一個奴婢相提並論。」
傾絲倒是不語,想來她也漸漸地忍受不了刁嬤嬤「奴大欺主」的行徑。
只是刁嬤嬤一向在傅國公府里極有臉面,被冬兒這麼一頂嘴,立時冷聲道:「我與夫人說話,有你什麼插嘴的份兒?」
一旁的絳玉聽不下去,慌忙打斷了刁嬤嬤的話語,只與那府醫說:「夫人即將臨盆,可要吃些安胎藥來穩固一下身子?」
那府醫捋了捋自己的羊角須,只道:「夫人身子還算康健,只要略微休息一會兒便能無恙,只是若能喝上一碗安胎藥,便是最好。」
刁嬤嬤本就心存不虞,聽了這話便自顧自地替傾絲做主道:「自是要喝的,勞煩府醫去隔間寫藥方。」
她還知曉傾絲怕苦,不僅替傾絲做了主,熬煮好了安胎藥後,還寸步不離地守著她,直到親眼看著她把這碗安胎藥喝下肚後才肯離去。
傾絲心裡只覺得萬般委屈,喝了安胎藥後有些昏昏欲睡,睏倦之時睫羽上凝著些許淚珠。
英瑰公主比魏泱早一步趕來莊子上,她聽刁嬤嬤稟報了傾絲的情況,得知胎兒無恙後方才鬆了一口氣。
「旁的人家像本宮這般年歲的,膝下孫兒都會學舌叫祖母了,就本宮還心心念念地盼著她肚子裡的這一個。」
嬤嬤們也在一旁附和道:「誰說不是呢,若不是她懷了世子爺的孩子,公主怎麼可能點頭讓她進門?」
以林氏女的出身,便是給魏泱做妾也太低微了些。
不僅刁嬤嬤看不起傾絲,滿府上下的丫鬟婆子們哪一個不在背後非議她的出身?
只是英瑰公主聽了這話卻並不高興,反而還沉著臉訓斥了那嬤嬤:「以後可不許再說這樣的話,若是讓泱哥兒聽見了,不知又要生出多少是非來。」
那嬤嬤並不知曉魏泱與傾絲之間的關係,只知道松柏院內的下人們嘴裡在傳,說世子爺並不怎麼顧惜夫人。
將她娶進門,也不過是因為夫人懷了身孕而已。
成親之前便與世子爺有了首尾,可見夫人也不是什么正經的閨秀。
可如今公主又為夫人說了話。
那嬤嬤走出屋舍,行到迴廊拐角處時正瞧見了不遠處的影壁後走來了個步伐匆匆之人。
定睛一看,正是身姿挺拔的魏泱。
他急急切切地加快著腳下的步伐,理也不理身旁向他行禮問好的丫鬟們,只朝著夫人所在的院落而去。
嬤嬤在傅國公府里伺候了二十餘年,從未見過魏泱如此急切的模樣。
*
傾絲醒來的時候,天邊已被夜幕籠罩著。
孕至晚期,她已是有些睡不安穩,冬兒和珠綺在旁守著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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