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還有不少人瞧著不錯,向他打聽是從哪裡買的。
「打那之後也沒立刻就有聯繫,」小昭見鄒黎沒反對就一直抱著對方手臂,「只是前幾天,對,就是比妻主你買鐲子那天晚一日,忽然有人上門,說是給寧音送藥。」
送藥?偏頭瞧瞧小昭,鄒黎示意他細說。
不聲不響突然上門確實有些奇怪,何況對方之前也沒透露出多熱絡的跡象。收下東西,小昭試圖從送藥的家僕臉上打量出點什麼卻無果。
但藥真的是好藥,啞巴這才用了多久,走起路來姿勢已經正常多了。
「那家僕說要想痊癒得快就不要吝嗇用量,」小昭不動聲色間把腿也蹭進鄒黎的被子,「早中晚每次都要敷厚厚一層,說是用完了也不必擔心,五日後會再來送。」
收了東西啞巴自然感謝,何況人家特意遣人上門關懷,雖然啞巴當時沒找到什麼合適的東西回贈,但依小昭看,等下次送藥的人來,他肯定得變出幾樣回禮。
「妻主,你說寧音……會不會對救了他的恩人有意?」
鋪墊了長長一段,小昭終於狀似不經意地講出這句話。
「其實我也悄悄問過寧音是否屬意對方,」小昭捏著鄒黎的手心幫她按摩放鬆,「不過寧音只顧著搖頭,把藥膏放回屋裡便再沒說什麼。」
但他才不信啞巴一絲心動也無。
嘁,當他沒看到不曉得,一身藥味的啞巴在幹活時分明有好幾次神情恍惚。
「妻主,」小昭得寸進尺壓到鄒黎的枕頭邊邊,「若是她二人都對彼此有意……」
推開小昭的腦袋,鄒黎把自己的頭髮都撥另一側:「兩情相悅當然很好啊。」
女婚男嫁本就不算壞事,再說有了千雪萬柳在外幫忙,家中多一個少一個也沒有太大分別。鄒黎至多有些可惜以後再吃不到好飯菜:「當初聘寧音幫工,我答應過李掌柜挑合適的時機替他相看。」
眼下兩人互送些東西倒是無妨,鄒黎觀察桓燕風俗,女男大防並不十分森嚴。只是到現在為止,鄒黎仍然不知道救了寧音的恩人長什麼樣子、是何方人氏、做什麼營生。
她對寧音「恩人」的情況還是從小昭的敘述中猜測推知,高屋大舍,門仆迎客,如此看來,那位娘子的家境似乎頗為殷實。但寧音口不能言又一向擅長忍耐,未知對方品行目的,鄒黎不願冒冒然便將二人系在一塊。
雖說鄒黎偶爾和系統開玩笑,講「給郎君找妻主就像給小流浪貓尋領養」,但她這貓咖尚有幾分餘糧,萬萬沒有淪落到2023口中要賣貓求榮的地步。
恩人也好,之後的哪個娘子也罷,總歸要一樣樣看好了再說。
想了想,小昭倒是意外地看得清:「也對。既然家境殷實,她便更沒有不懂禮節的藉口,無媒為奔,奔則為俾。她若是有意,直接來提親又有什麼不行?」
世上像妻主這樣好的女子還是太少,小昭裝模作樣地嘆氣,若是啞巴的恩人也和妻主一般,那啞巴又何必患得患失。
「妻主不必煩憂,」思及此處小昭自告奮勇,「這種事只管交給我,待那家僕再來,我便替寧音去問問對方主人的意思。」
他還惦記著和鄒黎一起在姻緣觀看到的木牌:「若是對方顧左右而言她,那我便稱謊,說妻主你已經在替他相看。」
雙管齊下,若是對方真有意,就算沒打著娶啞巴做正房的念頭,也總該和妻主堂堂正正見一面吧?
小昭雖然不喜啞巴在家中成日與他分寵,可仔細論起來,也終究不至於要人草草嫁出去受苦。在小昭眼中,妻主脾氣算是頂好,啞巴就算找不到這樣好的人家,總也不能太差。
就當是還啞巴教他做飯煲湯的情了,心下有了主意,小昭把頭重又靠到鄒黎枕邊。
妻主喜歡吃的八道菜五種湯三款粥他已經學會將近一半,揉面剁餡的辦法他也記住了,倘若啞巴那恩人心誠,肯規規矩矩走禮數,那他正好能在啞巴過門之前把該學會的都學到手。
叩——叩叩——
有人敲門?
莫不是鄒娘子落了東西要回來取。今早她出門時走得著急,啞郎正要從板凳上起身便瞧見小昭風一樣掠過院子。
「妻主可是忘了什麼……」
目光在來人身上落了落,收起甜膩膩黏糊糊的做派,小昭下一秒便端出幾分客氣:「原來是貴客上門。」
來人遞上一隻瓷瓶:「我家主人命我給寧郎君送藥。」
「贈藥之恩自當銘記,」小昭對鄒黎之外的人講話主打一個乾脆利落,「只是不知你家主人是真的心腸慈厚,還是醉嫗之意不在酒?」
「若是前者,我們自當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若是後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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