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等了半晌也沒人開口,心道同僚們見了上官就都變成啞巴,咬咬牙,一人率先走上前:「我等聽聞,有差役把青州城唯一的石牌坊拆了。」
就為此等芝麻小事?沈可均皺眉:「那馬湎既已不是義夫,牌坊拆了又如何?」
「大人英明,可考功司派來的官員就要到了,恰逢年底,我們是否該稍稍遮掩......」
遮掩?沈可均抬眼,遮掩什麼,何須遮掩?
「獄訟無冤,催科不擾。」沈可均起身:「撫邊安民,摒除奸盜。清謹勤工,行事無私。人獲安處,賑恤困窮。」
考評雖繁,條條框框亦有定律。
「別說一座,便是拆了百座千座牌坊,難道我青州自此便人心不古、世風日下了嗎?」
無事便散了吧,沈可均懶得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偌大一個青州,值得耗費心力的事比一座可有可無的牌坊多得多。
第44章 正緣
「唔……嗯……嗯……」
還沒結束嗎?勉強維持著張口的姿勢,喉嚨里傳來一陣陣的腫痛,小昭嘴邊的津液不受控制地淌了下去。
他要上不來氣了,眼前的東西都模糊成一塊塊的讓人看也看不清,小昭的臉愣是被憋到發紅。
「再張大點,」鄒黎卻強硬得一反常態,「小昭,你這讓我很不好做啊。」
嗓子眼兒被人硬塞進東西的感覺實在算不上好受,但鄒黎的手像鐵鉗似的怎麼拍都晃不動。輕微的缺氧感迫使小昭張大喉管,露出深處的黏膜組織和扁桃體,連帶著脖頸上的皮膚也跟著起伏出一層薄汗。
「嗯……」
眼裡很快返上生理性淚水,最普通的呼吸也變得困難。只覺得整個身體都不像是他自己的了,小昭隱約聽到鄒黎在說話,可她的聲音卻像隔了很遠一樣怎麼都聽不清楚。
一股更難捱的堵塞感讓他下意識想吐,白蠟燒出來的煙氣又持續熏得他噁心,小昭拼命抓著鄒黎的胳膊想說他不弄了,又一根手指卻像長了眼睛似的直直捅進了嗓子。
好痛——好痛——啊——痛!!!
「行了!」挪開蠟燭,鄒黎手指間夾著根半寸長的粗硬魚刺:「筷子夾了半天也沒弄出來,幸虧你卡的位置不深,要是再往下點兒,我的手指伸都伸不進去。」
好了好了好了,鄒黎拍著小昭的後背給他順氣,已經結束了不會再痛了。
下次吃魚湯泡飯的時候說什麼都得謹慎些,鄒黎心道,要說換成寧音肯定不會如此,但小昭頭一次獨立熬好魚湯,激動之下一張嘴又吃飯又講話,魚刺連著米飯囫圇咽下去竟然都沒發覺。
「嗓子還痛不痛?」倒了半碗涼水回來,鄒黎遞到小昭嘴邊讓他咽下去。
還是疼,小昭捂著喉嚨抿了抿就不肯再喝,別說吞咽東西,就是張開嘴被風灌進去,都覺得有一陣冷冰冰的刺激感。
這,鄒黎一口氣把剩下的水都喝了,叫刺扎到的地方不會發炎吧。
要不明天去李胡氏那看看?
「哎?你別去刷碗了。」鄒黎攔住小昭:「要不我去給你煮點玉米須水喝?」快別幹活了,鄒黎抽出手帕給小昭擦嘴,反正現在天冷,筷子碗碟放一晚上也沒啥埋汰的,等明天她起來再收拾。
不行!小昭閉著嘴搖頭,早刷晚刷都是刷,而且放一晚上剩的飯粒都硬了。分給鄒黎一枚懷疑的眼神,小昭嘴巴是關著的但他心中所想已經明明白白地顯示了出來——
妻主你能刷明白碗麼?
原先寧音在的時候,客觀公允地講,全家按做家務清理殘局的熟練程度可以排序為寧音、小昭、鄒黎、獅子貓、二寶。
現在寧音搖身一變成為將軍府的人了,那再重新排下序,就成了小昭、二寶、鄒黎、獅子貓。
為什麼二寶的排位有了質的飛躍呢?
一是因為,原先的大部分殘局都是小狗崽噔噔噔東跑西撞造成的。二是因為,寧音走了小昭又昏迷的那段時間,鄒黎除了下館子點外食,每次自己動手做出來的東西最後大半都是二寶吧嗒吧嗒清盤的。
用進廢退,這點在鄒黎身上得到了清晰顯著的體現。
是以,小昭一定要掙扎著幹完活再倒下:「我去洗……嘶……」扶著桌子踉蹌了一下,小昭忽然捂住頭上的傷口。
「你怎麼了?」鄒黎見狀不對趕緊去扶:「想吐?是吃壞東西了嗎?」莫非是魚湯沒燉熟,鄒黎瞥了眼小昭碗裡的湯底,還是裡面誤加了什麼容易讓人頭暈的東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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