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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令儀的確對這本書記憶猶新:這書的封皮做成少見的胭脂色,上頭還印著精細的六位郎君的繡像,且這幾個郎君各有不同之處,方令儀記得他最喜歡左側第二,手中拖著長長絹繡的一位。

沒想到沈可均竟也有。

難不成爹爹的那本是母親給他的?那倒也說得通了……可既是贈書,又是母親相贈,按爹爹的脾性,難道不該擺在顯眼的地方給另外兩房看看?偏偏沈可均也想法子把本來的封面遮上,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裡面寫了什麼好東西,一時間,方令儀的好奇讓他什麼都顧不上了。

那便瞧瞧吧。

第一折,方令儀起初一目十行,卻在意識到自己看到什麼之後立刻減緩了速度。

這寫的都是什麼,方令儀不禁用袖子半掩住臉。

【卻說那日,裴家三郎被大房罰跪在園中,四下里殘雪未消,往日被人踩在腳下的石子小路也變得分外冷硬。】

他早在看到這郎君姓裴時便有所警覺的,方令儀心下不好意思的緊,一雙眼睛卻不受控制似的接著往下看。

——不,說是看也不大準確。

畢竟就算是國子監里的學生,為了每旬一次的考試挑燈夜戰、往死里研究博士們留下的課業,也絕不會有方令儀看得這樣深刻、這樣萬無遺漏。

【日頭漸大,亭子上的余冰蜿蜒著淌到亭角上,又一滴滴地滴了下來。冰涼涼地順入他的後頸,裴三郎背後竟然生出一股被火燎燒過的錯覺。各處的活動聲漸漸大了起來,有侍俾領了主子的活計急匆匆從園中經過,不料見到裴三郎在此受罰,也不敢多看,低頭行過禮又匆匆地去了。】

這也太過分了,方令儀掩著面,理智告訴他這等事過於折辱人顏面,但凡一個郎君還想立於人前,便萬萬不能被如此羞辱責罰。可縱使方令儀這樣想著,一團火卻仍然不聽話似的從腹腔中燒了起來,心跳也撲簌簌地加快,不知在期待什麼,方令儀做賊一般地往外頭又看去一眼。

還好,沈可均還是沒回來。

【「這便受不了了?」也不知受了多久的罰,裴三郎聽見妻主的聲音在身後姍姍來遲。一柄熟悉的戒尺抵著他後背的脊骨一路向下遊走,不多時,隔著單薄的中衣,尺端雕的貔貅獠牙便已然硌得他尾椎發顫。】

只著中衣!竟在室外便、便如此——

不正經!

擋在臉上的袖子根本不敢放下,方令儀像是被針扎到一樣動了動。許是屋內的炭燒得太熱,方令儀脖後細細地冒出一層汗。仿佛那從亭子上落下來的融冰也打濕了他的肌膚和衣領,方令儀竟莫名覺得後頸處像是被人用尺子或者其他的什麼火辣辣地划過。

【「倒卷湘簾要的是腰窩蓄汗,不是眼窩蓄淚。」被玉尺卡得動也不敢動,裴三郎聽見妻主的腳步聲和綢緞窸窣聲一齊逼近:「前日剛罰你抄過的家規和誡書,竟是把你的眼睛抄成桃花潭了?」】

登徒子!方令儀猛地將書合上,登徒子登徒子登徒子登徒子!

他不要再看這些淫。詞浪。語的東西了,方令儀胸口起伏,對,他一開始只是想抓沈可均的不是才把它打開看了看,眼下他把柄業已抓到,便沒必要再讀這等東西污自己的眼了!

私下裡看這樣不堪的東西,方令儀將手覆上臉,他就說沈可均不是個好東西來著!表面行端影正,背地裡可說不準怎麼照書上來的東西意。淫郎君們呢!

可爹爹那裡……為何也有這本?

母親和爹爹的關係一直不好,方令儀突然想到某種可能,會不會是母親先送書給爹爹,想用裡頭寫的情景予以暗示,可爹爹不願,母親這才轉向那兩房沒臉皮的,只因他們長於逢迎,連這等羞辱之事都能甘之若飴?

方令儀雖未通人事,但也多多少少知曉,房中事是否和諧,很大程度上影響了妻夫雙方的關係。

難不成爹爹就是因為這個才被母親厭棄?

方令儀越想越滋味複雜,可——不對,方令儀將手緊緊攥起,一本書罷了,便是聖賢書,讀過後能做到的人也少得可憐,沒道理一本淫。書,看過的人倒個個積極實踐起來。

再說那書也不一定是母親贈給爹爹的,對,對,就是這樣。

一通亂七八糟的懷疑和自我安慰之後,方令儀像是只受驚的鳥對鏡展開翅膀後又哄好了自己。慢慢鬆開被他抓得滿是摺痕的袖口,方令儀正瞧著《隱歸六夢》四個大字出神,外頭卻適時傳來管家的提醒:「方公子,大人下值歸家,正往書房這兒走呢。」

沈可均回來了?

可他分明才看了幾行字,方令儀一時間有些慌亂。連忙把被他弄亂的書櫃桌子重新恢復原狀,早沒了他剛來時氣定神閒的勁兒,方令儀只希望沈可均不要發現他從書架上拿下來又看過了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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