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漂亮，小孩可愛。

「額娘！」福瑞興奮地抓著自己的漂亮裙裙，像額娘那樣轉個圈圈給額娘阿瑪看，但剛轉彎一圈就腦袋暈暈的了。

福佑「咿呀」一聲，也學著哥哥樣子轉圈圈，剛轉完一圈，身體就不由自主向地上砸過去了。

帝妃二人默不作聲一人撿起一個娃娃，魏紫菀嘗試解釋道：「妾身還沒養過女兒呢，妾身就試這一回。」

「你說到可要做到，朕的兒子再怎麼說都是阿哥，怎能扮成女娃。」乾隆挑眉。

說歸說，但他還真沒有怪罪的意思。

紫菀一心一意照顧孩子，一看就喜歡孩子，而且這兩孩子長得可愛，母子三人朝夕相伴，以紫菀的性子，想出這種事不足為奇。

不過這兩孩子扮成女娃娃真不錯，果真不愧是他和紫菀的孩子。

乾隆心中一動，倒是回味過來紫菀的心思了。「朕同你生個女兒如何？」

「皇上！」魏紫菀臉色微紅，這種事怎麼能當面說出來，但她沒羞多久，很快反客為主，「那得看萬歲爺了，萬歲爺要是經常過來看妾身，興許就有了女兒。」

「哈哈哈，朕不答應你還真不行了。」

李玉在旁聽得默默咋舌，令妃娘娘本就受寵了，其他宮妃加起來都不夠萬歲爺來令妃娘娘這裡的次數多，就這樣萬歲爺還覺得少，還打算多來，要再給令妃娘娘一個孩子。

他完全能想像宮裡娘娘們被翻牌子的次數少了以後，臉色有多難看了。

而且一個孩子啊，皇家血脈多珍貴，令妃娘娘已經有了兩個孩子，這要是再懷一個，無論阿哥還是公主，以令妃娘娘受寵的程度，得封貴妃了吧。

……

乾隆沒在儲秀宮待多久，畢竟還得去長春宮過夜，不過他這一來一回的，臉上掛滿笑容，倒不見嫁女的寂寞。

到了長春宮，皇帝先是看了眼永璂，見永璂睡下，便放輕聲音跟皇后商量永璜出宮之事。

皇帝意思是照舊例來，皇瑪法的大阿哥出宮開府時用二十萬兩白銀，時至今日，國庫空虛，便砍一半，命內庫撥十萬兩白銀給永璜分府。

皇后欣然同意，「萬歲爺，永璜年歲二十，出宮的日子再晚些也無礙。」

皇帝皺眉，「自永璜成親後在宮裡多待了三年，你早兩年憐惜永璜早早失去親娘，讓他留在宮裡多些時日，可哪有成親的皇子一直留在宮裡的道理，你不必多說，永璜就這一個月準備著出宮之事。」

「萬歲爺，可永璜那孩子兩個福晉剛有孕，永璜前些日子還問過本宮——」

「不必多說。」乾隆眉頭皺得更厲害了，永璜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出宮之事定下以後說，只能是藉口了，況且當初紫菀有孕仍是陪著他到圓明園，永璜福晉只是出宮一趟，還能比紫菀更難受？

皇后掩下眼底笑意，萬歲爺最厭惡有人忤逆，看來這事能早早定下來了。

若是出宮分府能讓永璜福晉孩子出事，她再樂意不過了，她勸也勸過了，這事怪不了她。

只不過要是不能，她也有後手，宮外的事自然跟宮裡的中宮之主無關，她放心極了。

「萬歲爺，前兒舒嬪妹妹大病不起，臣妾擔心極了，太醫說舒嬪妹妹這是憂慮過重。」

「憂慮過重……」皇帝對舒嬪還是有些關心的，「她剛失了孩子，你平日裡多勸勸她吧。」

皇后臉色一僵，讓她勸有何用？舒嬪現在最需要的是萬歲爺的關心，她說這話可不是讓萬歲爺知道舒嬪有多慘，而是讓萬歲爺明白，令妃恩寵夠重了，得分些給其他妃子了。

雨露均沾，她作為皇后得勸著皇上不能由著自己性子來。

但她不能明面上說出來惹得萬歲爺不喜，便只能用這種委婉的方式勸告了。

「萬歲爺，妾身明白，不過舒嬪妹妹那模樣當真是可憐極了——」

乾隆蹙眉，看向皇后的眼神多了幾分不對勁，皇后怎麼說個沒完沒了，以往最是善解人意的。

況且舒嬪失了孩子，他總不能再變個孩子給舒嬪。

「皇后，朕知你心軟，只是朕並非太醫，舒嬪若是身子不適，喚太醫過去。「見皇后被他嚇著了，皇帝放緩語氣，「安置吧。」

「是，皇上。」

一夜無話，皇后躺在床上，眼神晦暗不明，方才她還是心急，讓皇上不喜了。

這種錯不得再犯了，比起收攬後宮中人心，聖心才是最重要的。

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舒嬪之事不用管，就讓令妃再得意一陣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