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琢磨著,是該和皇上說說給容嬪晉為妃位了。
李太后想著,便將這事情說了出來。
嫻妃聽著,面兒上有些不快:「容嬪倒是好福氣,叫姑母您這般抬舉。」
李太后瞪了她一眼:「哀家還不是為著你,這些年你將皇后得罪的狠了,如今就只有四皇子一條出路了。倘若四皇子出息,往後也會記著哀家今日的提攜的。」
嫻妃和蕭玉寰陪著李太后又說了會兒話,就告辭離開了。
二人離開後,李太后忍不住道:「哀家倘若不是只有這麼一個侄女,當年必不會叫她進宮的。」
聽著太后的話,身邊的溫嬤嬤道:「皇上是個孝順的,太后倒也不必急著想這些。」
太后看了她一眼:「哀家怎麼能不急呢?皇上待嫻妃平平,如今她膝下只玉寰一個,哀家總要給她們和李家尋個出路,免得哀家有一日去了,被人欺辱了去。」
溫嬤嬤自然知道太后心中所想,可涉及皇位之事,她一個當奴才的實在不好妄加議論,只輕聲寬慰道:「老奴瞧著,皇上還是很寵大公主的,大公主去皇上那裡討要什麼,只要大公主開了口,皇上多半都會賞了她。這宮裡頭其他公主,可沒有這份兒體面。」
太后的臉色緩和了些,點了點頭道:「哀家只盼自己著能活久些,好護著她娘兒倆,起碼看著玉寰風風光光出嫁了。」
聽太后這樣說,溫嬤嬤笑道:「太后說笑了,您還要等著抱重外孫呢。到時候就怕太后您嫌孩子鬧騰,抱都抱不過來呢。」
李太后聽著,眼中便露出了笑意:「哀家怎麼會嫌鬧騰,哀家巴不得這慈寧宮熱鬧些呢。」
……
這邊,顧窈並不知道宮中發生的這些事情,翌日一早,就照例去給老夫人請安了。
因著勇寧侯府發生的事情,老夫人心情不好,府里上上下下都戰戰兢兢的,連空氣都透著幾分凝重。
顧窈進去的時候,幾位姑娘都來了,二姑娘虞嫣被從祠堂放了出來,還多了個表姑娘褚瑜。
顧窈一進來,就感覺到褚瑜看著她的目光帶著幾分敵意。
若是放在前世她感覺到這種目光,自是緊張不安,想自己哪裡得罪了這勇寧侯府的嫡女。
可重活一世,顧窈知道褚瑜的心思,所以並未將這敵意放在心上。
褚瑜愛慕周存章,和她有什麼關係呢?便是她和周存章自小有婚約,那也是永康侯定下的,說起來,褚瑜才是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呢。
這般想著,顧窈就毫不畏懼對上了褚瑜的目光,十分的坦然。
褚瑜挑了挑眉,有些詫異,心中更是不喜顧窈這個人了,覺著她一點兒都認不清自己的身份,竟敢這樣回視她。
「窈兒給老夫人請安。」顧窈移開視線,朝著老夫人福了福身子,請安道。
老夫人因著勇寧侯府的事情心情不好,昨夜還犯了頭疼,所以臉色有些不好,見著她請安只淡淡道:「起來吧。」
眾人陪著老夫人說了會兒話,見著老夫人有些乏了,便從屋裡退了出來。
剛一走出壽安堂,顧窈便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咱們國公府就是顯赫,什麼挨得著挨不著的親戚都來打秋風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顧窈回過頭去,只見褚瑜面帶不屑看著她。
一旁的虞朝扯了扯她的袖子,褚瑜不聽,又接著道:「聽說你和九如表哥自小定了親事,千里迢迢進京侯夫人卻是看不上你的出身,不認這門親事,可是真的?」
褚瑜的話音剛落,眾人的視線就全都落在顧窈的身上。
虞嫣眼中帶了幾分解氣,覺著那日若不是因為顧窈她也不會被祖母訓斥罰跪祠堂,還抄了那麼多遍的女則女戒,見著褚瑜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羞辱顧窈,心中甚是暢快,巴不得褚瑜多說一些呢,將顧窈說得羞憤不已,回頭抹了脖子才好呢。
顧錦卻是微微皺著眉,心裡為著打秋風三個字很是憋屈,覺著褚瑜這話連她也給罵進去了。可褚瑜又比她好多少,她母親可是出自這顯國公府,而褚瑜不過是叫老夫人一聲姑祖母,論起來,也差不了多少好,褚瑜說這個,也不想想自個兒也是來這顯國公府打秋風的。
當然,顧錦知道老夫人很是疼愛褚瑜這個侄孫女兒,所以也不敢和褚瑜起了爭執,反倒是遷怒到了顧窈的身上,想著都怪顧窈,倘若沒有那樁婚事,就沒有今天的事情了。
顧窈還未開口,便聽著不遠處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個聲音傳入耳中:「褚姑娘慎言,顧大姑娘和我的親事是父親定下的,有家傳的玉佩當信物,自然作數。」
她回頭看去,眼底露出一絲詫異來,因為來人竟是周存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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