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好細講,嘆了口氣含糊道:「當年你姑母一眼就瞧中了上京趕考的你姑父,攔也攔不住,這就嫁到紹興去了。窈丫頭這模樣也是像了你姑母的,不過比起你姑母來更要好看幾分。這些事情你心裡有數就好,可別在你表妹面前提起你姑母,惹得她傷心。」
蘇婉點了點頭:「知道了,孫女兒又不傻,哪裡會平白無故說這個。」
老夫人含笑看著她:「你呀,什麼傻不傻的,一點兒女兒家的樣子都沒有。行了,別拘在這裡了,我和你母親私下裡說說話。」
蘇婉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笑著走了出去。
長公主瞧著她離開,又是好笑又是無奈道:「當年給她娶了個婉字,就想著她有女子的溫婉嫻靜,哪知道她性子竟是這般的?」
老夫人聽著這話,卻是道:「一人一個性子,咱們家的姑娘,性子活潑些也沒什麼,往後嫁了人自有夫家捧著,也不會受了委屈。」
長公主笑著點了點頭:「這倒是。」有她這個長公主在,宮中還有皇兄在,自是不敢有人給婉兒一絲委屈受。
只是,她私心裡到底覺著,自己這個女兒也太跳脫了些,若是性子能收一收就好了。
長公主想了想,和老夫人說起了顧窈和那永康侯府世子的事情。
「事情發生了也有一個多月了,媳婦也是這兩日才知道。」
老夫人聽著這事情,臉色微微一沉:「好個永康侯夫人,明擺著是欺負人呢。既是當初定了親,又有永康侯的玉佩當信物,她如何就敢這般背信棄義,羞辱窈丫頭?」
長公主道:「永康侯府的事情媳婦也多少聽過一些,當年永康侯沉迷道術求長生,整日裡住在郊外的道觀,將府中的妾室姨娘都遣散了,這事情當初可是鬧得很大呢。」
老夫人聽著這話,也道:「是啊,這般的侯府若不是出了個才華橫溢的九如世子,可真真只是個笑話了。要我說,窈丫頭這親她們不認也好,這般的人家當母親的將兒子當眼珠子似的,生怕兒媳搶了自己的兒子,縱然窈丫頭嫁過去,日子也不見得會好。倒不如,咱們重新給她尋一門親事。」
老夫人說完這話,帶著幾分感慨道:「我瞧著窈丫頭的性子和她娘不一樣,自古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們只要幫她尋個好人家,她便會同意的。」
長公主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想起宮中傳出來的一些話,似乎虞貴妃想過打窈丫頭的主意叫她去侍奉皇上,只是因著窈丫頭在皇上面前失儀,這事才沒成。
她想了想,到底沒將這事情說給老夫人。
在她看來,既是失儀於皇上,這事兒多半是不成了。再說了,她那個皇兄一向是不怎麼貪戀女/色的,縱然窈丫頭生的絕色,也未必能叫皇兄動了心。
此事既過去了,便不必說出來惹得老夫人煩心了。
長公主又陪著老夫人說了會兒話,才起身離開。
……
顯國公府
老夫人看著南恩侯府派人送來的禮單,微微愣了愣,片刻才說道:「南恩侯老夫人倒是客氣,咱們不過庇護了窈丫頭一些時日,竟是專程叫人送了謝禮過來。」
「窈丫頭日後住在南恩侯府,能得了她外祖母的喜歡,也是她的福氣呢。」
虞氏坐在下頭,聽著老夫人的話笑著點了點頭:「南恩侯府老夫人太過客氣了,不過窈丫頭乖巧懂事模樣又好,也難怪那邊老夫人會喜歡她,將她留在府里住。」
顧錦在一旁聽著母親這話,心中酸酸的,她本還想著顧窈今日被接去南恩侯府見過老夫人後,晚上便會被送回來了。哪曾想,那邊兒竟真留了她住下來,還派人送來了謝禮,明擺著是要叫顧窈長久的住在南恩侯府了。
想著顧窈往後有南恩侯府可以依靠,住在南恩侯府又能日日和宜和郡主相處,說不得就得了宜和郡主和長公主的喜歡,顧錦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嫉妒來。
她這大姐姐,自小就被她壓著一頭,如今來了這京城,竟是一下子就壓過她了。雖說娘說顧窈有了好前程她也會跟著沾光,可她心裡頭還是覺著有些堵得慌。
顧錦看向不遠處坐著的舅母範氏,心中更是難受。
這兩日,不知怎地她很少碰到楨表哥了,便是在老夫人這裡,她也經常和楨表哥錯過。她聽下頭的丫鬟說,楨表哥這些日子經常在書房裡溫書,要不就是和好友去外頭,忙得很。
她覺著楨表哥似乎是在避著她,卻又覺著不大可能,縱然她那日送表哥平安符的事情有些唐突,可她又不是洪水猛獸,表哥哪裡會這般小心眼兒特意躲著她?
顧錦心裡頭藏著事兒,思緒便有些飄忽,等到虞氏起身告辭,才跟著虞氏從屋裡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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