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給外祖母請安。」
「臣女給太后請安,太后萬福金安。」
眾人請過安後,太后便笑著叫起,又命人賜了座。
剛一落座,太后就笑著對長公主道:「哀家一個人在宮裡悶得慌,正好新得了兩盆牡丹花,魏紫、姚黃,便想著靜惠你也喜歡牡丹,就派人叫你進宮陪著哀家一塊兒賞賞花了。」
長公主笑了笑,開口道:「魏紫、姚黃?倒是稀罕的品種,母后是從哪裡得來的?」
太后笑著道:「這是嶺南知府曹國致進貢的,一路從南邊兒送到京城,難得的是一點兒都沒磕著碰著,到了哀家這裡放了幾日,竟是陸續開花了。」
太后說著,就吩咐宮女將花盆搬了上來。
太后指著其中一盆道:「靜惠你瞧這魏紫,古有魏家花者,千葉肉紅花,可見是不俗了。」
長公主笑著點了點頭:「一年春/色摧殘盡,再覓姚黃魏紫看,這魏紫瞧著果真是有紫氣東來之意。」
長公主又指著另一盆牡丹道:「而這姚黃,初開鵝黃、盛開金黃,花開整齊氣味清香,怪不得古人說姚魏從來洛下夸,千金不惜買繁華,靜惠今日一見,倒是得償所願了。」
李太后聽著長公主這番品鑑,不由得笑道:「果然駙馬才華橫溢,叫靜惠你都跟著染了書香氣了。」
長公主聽著這話,難得露出幾分羞澀來,她笑著對太后道:「他成日裡下棋練字,正經事不干一件,我還要怪他將婉丫頭給教壞了。」
長公主嘴上說著責怪的話,眼底卻是帶著滿滿的笑意,李太后見著,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感慨。
當年靜惠選了這樣一個駙馬,她心裡頭還覺著太過低嫁了,可過了這麼些年,駙馬和靜惠感情極好,甚至經常一起外出遊玩,有時候靜惠去寺廟上香,駙馬也會陪著,她嘴裡不說,心裡頭是覺著靜惠嫁對了人。
畢竟靜惠身份尊貴,要的就是這樣一個知心人。
再說,駙馬這般性子,反倒叫皇帝放心,沒見著這些年皇帝待靜惠比其他幾個長公主都要恩寵幾分,甚至連駙馬,在皇帝面前都有幾分體面,之前西苑圍獵,駙馬雖不精騎射,卻也在隨駕之列,可見駙馬頗得聖心。
如今想想,靜惠打小就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進而該做什麼。
她這份兒沉穩妥帖,還有聰慧,嫻妃怕是再投一回胎都比不上的,太后在心裡頭輕輕嘆了口氣。
這般想著,太后笑著道:「靜惠你這就說笑了,哀家瞧著咱們婉丫頭沒有一處不好的。」
不等長公主開口,太后又將視線落在蘇婉身邊的顧窈身上,微微一笑道:「就是你府里這位表姑娘,哀家瞧著也是極不錯的。」
太后說著,就對顧窈道:「你和婉丫頭要好,以後婉丫頭進宮你就跟著一塊兒進宮吧,這宮裡頭好玩的地方多著呢,叫婉丫頭陪你好好逛一逛。」
太后話音落下,靜惠長公主眼底就閃過些笑意,轉頭對著顧窈道:「還不謝過太后?」
對於這般恩典,顧窈只能站起身來,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臣女謝太后恩典。」
這時,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有宮女的請安聲傳進了殿內。
「奴婢見過皇上。」
聽著這聲音,顧窈心中咯噔一下,臉色也跟著變了。
她是想過今日進宮會見到承佑帝,心裡頭也有了準備,可真見著了,尤其承佑帝還出現在慈寧宮,顧窈覺著自己依舊有些驚慌不安。
眾人請安過後,承佑帝在太后右邊的軟塌上坐了下來。
太后心中瞭然,卻還是笑著對承佑帝道:「皇帝怎麼有空過來了?」
承佑帝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隨即道:「兒臣聽聞母后請靜惠進宮賞花,便想著過來湊個熱鬧,正好也陪母后說說話。」
李太后心思清明,可皇帝這話還是叫她心裡頭覺著熨帖,她這個兒子雖則對後宮疏冷,性子也有幾分薄情,可對她這個生母,卻是孝順又加,沒得挑剔的。
李太后臉上的笑意多了起來:「這姚黃、魏紫還是嶺南知府曹國正進獻的,一送到宮裡,皇帝你就叫內務府差人給哀家送了過來。要哀家說,這麼好的花你留著賞賜後宮多好。別人不說,皇后那裡便該得一盆的。」
李太后這話,便是老生常談,說起皇后也只因著皇后是兒子的髮妻,她說這些不過是想要提醒皇帝要善待後宮妃嬪罷了。
只是她也只能是說說,皇帝和先帝性子不同,待後宮妃嬪自然也和先帝不一樣,她不能強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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