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珣說著,攔腰便將顧窈抱了起來,大步往內室去了。
……
床榻上,顧窈別過臉,一點兒都不想和蕭景珣說話。
她身上的衣裳都被蕭景珣弄壞了,扣子都掉了好幾個,想起方才的那一切,顧窈頭一次想要打人。
蕭景珣看著顧窈這般不理人的樣子,開口認錯道:「朕的錯,窈兒莫要生朕的氣了。」
「朕這便叫人傳話去昭陽宮,叫人送新的衣裳過來好不好?」
他的話音剛落,顧窈便轉過身來,臉頰通紅,羞惱的看著他:「皇上怎麼這個樣子,若叫人知道了臣妾怎麼做人?」
「皇上自幼讀聖賢書,怎生被太傅教成了這個樣子?」顧窈又一次職責道。
聽著顧窈這話,蕭景珣沒忍住笑了:「這個問題咱們不是討論過了嗎?真不怪太傅,朕的錯,窈兒這般說,朕都有些覺著對不住太傅了。」
說完這話,蕭景珣又打趣道:「奇怪,窈兒怎麼凡事都想著往太傅身上推,太傅若知道了,定要和窈兒理論的。」
顧窈聽著這話,也沒忍住笑出聲來,又很快收斂了笑意,帶著幾分彆扭道:「臣妾又不敢說皇上不好,自然只能想著往太傅身上推了,皇上莫要取笑臣妾了,這麼一想,臣妾還真有幾分心虛呢。」
顧窈趴在床榻上,又重新帶了幾分指責道:「皇上怎麼這般欺負臣妾,臣妾身上難受得很,想要沐浴,可這會兒才是巳時,這個時候怎麼好叫人搬沐浴用的東西進來。要是叫人知道了,臣妾往後還怎麼見人。」
她的聲音軟軟的,還帶了幾分沙啞,聽在蕭景珣的耳朵里這些怪責都只是女兒家軟言軟語的撒嬌,叫他分外受用。
蕭景珣湊近了顧窈的耳畔,語氣中帶著幾分好笑和無奈:「這有什麼,這勤政殿有哪個不要腦袋的敢管不住自己的嘴。」
「放心,他們不敢笑話窈兒的,最多只是想不明白窈兒這昭妃娘娘怎麼能叫朕這般寵著。」
蕭景珣攬著顧窈的腰肢,手指在她腰間輕輕摩挲著:「窈兒也說這才是巳時,不叫人進來伺候沐浴,難道想賴在朕這龍榻上一整日嗎?」
不等顧窈開口,蕭景珣就拍了拍顧窈的後背道:「放心吧,朕會安排的,不會叫人知道了笑話窈兒。」
蕭景珣說著,便起身下了床榻。
他穿著一身月白色的中衣,身形修長,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顧窈心中暗惱,又覺著是不是自己太過柔弱了些,所以才這般經不起折騰。
這念頭剛出來,顧窈的臉頰就一下子紅透了,她將頭埋在錦被裡,心中反省著,她怎麼能這般想,女兒家最是要端莊穩重,她一定是被蕭景珣給帶壞了,所以才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等回去後,她定要好好抄寫幾遍清心經。
顧窈聽著蕭景珣出了內室,揚聲叫了人進來,不消片刻,就有宮女太監魚貫而入,端了沐浴用的東西進來。
知道顧窈不習慣太監服侍,蕭景珣便只留了幾個宮女伺候著她沐浴。
等到她沐浴出來,就見著站在屏風前的蒹葭和含黛。
兩人面兒上俱是透著幾分緊張,想來因著這是勤政殿,不好像在昭陽宮那般隨意。
蒹葭伺候著顧窈穿好衣裳,才紅著臉小聲道:「皇上派人傳話的時候,奴婢都嚇了一跳。」
她說完這話,臉上也帶了幾分羞赧和可惜道:「今個兒娘娘穿得衣裳還是製衣局新送過來的,頭一回上身呢,就被扯壞了。」
說完這話,她聲音又壓低了幾分,道:「出來時端嬤嬤叫奴婢提醒娘娘,說是娘娘也不能事事都由著皇上,不然,身子受不住的。」
顧窈一聽,頓時羞紅了臉,連耳垂都紅了。
蒹葭也知道這個話題有些尷尬,自家娘娘臉皮薄,怕是羞得很,便趕忙對著一旁的含黛道:「都穿好了,含黛姐姐你給娘娘梳頭吧。」
含黛比蒹葭長了一歲,之前又在宮中伺候多年,所以蒹葭便叫她一聲姐姐。
含黛上前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又給顧窈重新梳好了頭,簪上了原先那支紫玉鈴蘭花步搖。
顧窈見著鏡子裡自己發上那紫玉鈴蘭花步搖,卻是滿身的不自在,她覺著自己有段時間不想再見著這支步搖了。
她耳邊似乎又一次想起蕭景珣略帶磁性的聲音:「鈴蘭花香,果真是好聞的緊。」
顧窈搖了搖頭,將這話從自己腦海中驅趕出來,在屏風後坐了好一會兒,覺著臉頰不怎麼燙了,才起身出來。
蕭景珣也已重新沐浴更衣過,此時穿著一身墨藍色繡龍紋常服,坐在龍案後手裡拿著一本摺子看著。
儼然又是那個尊貴威嚴的帝王。
「皇上。」顧窈福了福身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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