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從兄長那過來,順便進宮來瞧我的?要不然怎麼這些日子你都不進宮來陪我說說話。」
蘇婉被她說的有些臉紅,挽著她的胳膊走到軟塌前坐了下來:「好阿窈,我被你那兄長逼得沒法子了,才想著進宮和阿窈你討個主意。」
顧窈含笑朝她看去,笑容中帶了幾分戲謔道:「我怎麼聽說,你成日裡往顧府去,要和祖母請教繡活,難不成,南恩侯府連幾個繡娘都請不起,非要跑到我們顧府去學?」
「你今個兒可帶了什麼繡好的荷包給我,帕子也成,若是什麼都沒有,我可要叫端嬤嬤將你趕出這昭陽宮去了。」
蘇婉臉頰有些薄紅,眼底的心虛再明顯不過了:「好阿窈,連你也打趣我不成?你也知道我打小不愛繡那些個東西,如今不過是借著這個由頭去接近你兄長罷了。你和我討東西,我還要問你,你那兄長怎麼那般不解風情,我明明繡的是竹葉,他卻說我繡的是地上的草。你都不知道,當時老夫人也在,我都恨不得尋個地縫鑽進去了。」
聽著蘇婉這話,顧窈的嘴角微微抽動一下,這的確像是兄長能說出來的話。不過,兄長這話,叫她聽來卻有幾分其他的意味。
兄長這樣的人,向來是接人待物最是妥當,他能說出這話來,明顯是沒將蘇婉當成郡主,說不得在蘇婉的痴纏下那顆心早就鬆動了。
顧窈微微笑著,也不點醒蘇婉,心想這個笨丫頭,還想著和靜惠長公主一般成婚後將舅舅拿捏在手中呢,如今這模樣,怕是不能夠了,多半只會被自家兄長拿捏的死死的。
顧窈眼底划過一抹笑意,含笑說道:「兄長讀書勤勉,性子又有些清冷,做事難免有些一板一眼要求過高,婉姐姐還是要再努力些才是。」
蘇婉聽顧窈這般說,很是贊同點了點頭道:「阿窈你說得對,不就是繡些花花草草嗎,我難道還真學不會了?我就是上手慢,小時候只顧著和爹爹四處玩兒了,沒打下基礎。」
顧窈瞧著蘇婉有些抱怨又有些雀躍的樣子,忍不住抿嘴笑了。
她這一笑,蘇婉便朝她看了過來:「阿窈你笑什麼,我怎麼總覺著你在看我笑話?」蘇婉帶著幾分狐疑道。
顧窈連忙搖了搖頭:「你往後是要當我嫂嫂的,我怎麼敢笑話你。」她的語氣輕揚,帶著幾分揶揄戲謔的意味。
蘇婉臉一紅,微微思索一下,卻是點了點頭,道:「阿窈你真會說話,要是你兄長也這般會說話就好了。」
蘇婉酸溜溜道:「當初我娘追我爹的時候也沒這般辛苦呀,怎生到了我這兒,就這般艱難,虧的老夫人如今也向著我,每回我去府上都要叫他過來,不然,我怕是連他的面都見不到呢。」
顧窈似乎想起了什麼,含笑問道:「婉姐姐沒和兄長討要甜酒釀?」
蘇婉這下子眉眼間真帶上了幾分羞澀之意:「他答應招待我甜酒釀,難道還敢反悔不成?」
她遲疑一下,又嚅聲道:「我倒是藉機去了他的書房,不過只吃了碗甜酒釀,他就叫我去陪著老夫人說話。」
顧窈輕輕一笑:「能討到碗甜酒釀就不錯了,依著兄長的性子,就該甜酒釀也不給你,叫你去祖母那裡吃。」
蘇婉噘著嘴才想反駁,又覺著哪裡不對,抬眼看向了顧窈,好半天才不敢置信問道:「阿窈你是不是說,你兄長那塊兒石頭被我挖的鬆動了些?」
顧窈看過去,眼睛裡帶了幾分笑意:「石頭?你敢當著兄長的面這樣說?」
蘇婉抓著顧窈的胳膊搖晃了幾下,嬌眸裡帶了幾分嗔怪:「阿窈你怎麼也變得這般壞了,慣會抓我的錯處。」
顧窈沒好氣瞪了她一眼:「我壞?我壞就不會點醒你了,只任由你像個傻子般在兄長跟前打轉。」
蘇婉看了眼顧窈,有些不確定道:「那阿窈你說,我之後該怎麼辦呢?是不是繡個荷包給他。」
顧窈忍不住笑了,隨口道:「是啊,最好你繡荷包繡的幾個手指受傷了,然後恰好被兄長知道了,兄長心疼你,往後就再也捨不得叫你繡花了。」
顧窈隨口打趣一句,卻是瞧見蘇婉像是聽進了心裡去,連忙對她道:「我隨口說的,婉姐姐你可別當真,你貴為郡主金枝玉葉,若是為著兄長傷了自己,舅母和舅舅可是會心疼的。」
蘇婉點了點頭:「阿窈你放心吧,你知道我最怕疼了,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見著蘇婉應了,顧窈這才放心下來,也不再打趣蘇婉了,將話題轉移開來,說起了大公主蕭玉寰的婚事。
「賜婚的旨意今早就下了,這會兒奉國公和世子程瑀多半進宮謝恩,拜見過嫻妃娘娘,世子和大公主也該見過面了。」
「等公主府建造好之後,便是大婚了。」
聽著顧窈的話,蘇婉帶著幾分感慨道:「表姐一向最有主意,如今嫁人,卻也是從畫軸里挑,今個兒才是頭一回真的見面,倘若不喜歡,又該如何?」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