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聽著也不應承,只一個勁兒的哭,哭得停不下來來,滿是委屈。
瞧著女兒這副樣子,虞氏如何能不明白,顯國公府沒人敢給她委屈受,吃穿上也斷不敢少了她的。可是,她最大的委屈不就是自己的夫君寧願在外頭住,也不回去見她這個妻子一面嗎?
偏偏人家還尋了個好藉口,以孝道壓人,連老夫人也默許了,她的錦丫頭就只能咽下這份兒委屈去。
虞氏心裡也覺著憋屈,聽著顧錦哭個不停直鬧得人頭疼,便沉聲道:「哭什麼哭!要是哭頂用,我早哭去了!」
顧錦被她突然的動怒嚇了一跳,哭聲停了一下,隨即便滿是委屈道:「怎麼,連娘也瞧不上我,覺著我白白受了他們欺辱才是對的?」
「您都不給我做主,我還活個什麼勁兒,倒不如一根繩子吊死了,倒也乾淨!」
虞氏被她這副樣子給嚇住了,嘴唇動了動,半天才出聲安撫道:「什麼死不死的,也不嫌晦氣,左右楨哥兒能出去住一年,難道還能打著孝道的名頭在外頭就這般住上兩年、三年?便是他自個兒想,老夫人也絕對不允許!你就由著他折騰吧,看看誰比誰的耐心足!」
「要我說,這一年你就好好的侍奉婆母和祖母,面兒上也別露出委屈來,這日子長了,大家都記著你的那份兒委屈呢,比你自個兒出去嚷嚷要強。」
顧錦皺著眉道:「別家新媳婦兒也沒哪個受這樣的委屈,憑什麼到我頭上就要我受著?」
「不行,我倒要去和虞楨當面對質,看看我這妻子他哪一點兒不滿意,若是不滿意,當初怎麼肯娶我回來!」
見著顧錦就要站起身來,虞氏趕忙攔住:「糊塗東西!你這是送上門去給人把柄!他巴不得你上門去鬧呢,你這一鬧,他就能安你個不孝的罪名,將你給休了!」
顧錦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喃喃道:「是他自己不對,他怎麼還敢想著休我。」
虞氏按著她在軟塌上坐了,語重心長道:「怎麼不敢?別看咱們顧家如今出了個貴妃,又要和南恩侯府結親,可顧家的這些風光,咱們母女倆哪個能沾上?」
「這世上的人都是拜高踩低的,但凡宮裡頭那位流露出一丁點兒對咱們母女的疏遠,外頭人都不知道如何猜測呢。還有你祖母,你祖母也是個狠心的,哪裡真的疼過錦丫頭你?咱們無依無靠的,斗得過顯國公府去嗎?」
「雖說顯國公府也沒了往日裡的風光,可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咱們也豁不出去徹底撕破了臉。畢竟,你和楨哥兒若是和離了,還有哪家能叫你當上這個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呢?」
虞氏說著,輕嘆了口氣,想了想,又對著顧錦道:「過幾日你二叔一家便要到京城來了,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到時候咱們叫你二叔給你做主。」
顧錦心裡頭有些不屑:「二叔不過一個白身,又沒有功名,能給我做什麼主?」
虞氏笑了笑,無奈道:「你這孩子,拜見貴妃的事情豈能只你二叔一家子來,你二叔那樣會鑽營的人,定然將咱們顧家的族長一道帶進京城了。」
「族長如今已七十多歲了,只要他肯發話,便是你祖母都得給他幾分薄面。」
顧錦還有些不以為意,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虞氏就打斷了她的話:「行了,這事兒娘自己有打算,你安下心來且回顯國公府去吧,別叫你婆母和老夫人惡了你。」
顧錦挑了挑眉:「女兒知道,可好歹叫女兒留在府里陪娘用了飯再回去。不然,女兒才出來,就又回去了,沒得叫人小瞧了去。」
虞氏知道她的性子,便只能由著她了,叫了大丫鬟木香過來,叫她吩咐廚房做些二姑娘愛吃的菜式。
木香應了下來,遲疑一下,到底是小聲道:「姑娘既回了府里,好歹去給老太太和大少爺請個安才是。」
顧錦愣了一下,沒等她說話,虞氏輕輕嘆了口氣,對著她道:「你去給你祖母和兄長請個安吧,到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顧錦聽了虞氏的話,心中再如何不樂意,到底也只能聽話去了。
……
南恩侯府
靜惠長公主正和蘇婉說著嫁妝的事情,蘇婉手裡拿著一隻玉螃蟹,一副很是喜歡的模樣。
靜惠長公主又是無奈又是好笑道:「你這螃蟹把玩了有好幾日了,也不嫌膩味,難不成姑爺往後再不送你別的什麼了?」
一句姑爺,叫蘇婉立時就漲紅了臉,她不好意思看了自家娘親一眼,吐了吐舌頭,道:「娘又不是不知道,這是他送我的中秋禮,娘難道不覺著這小螃蟹很是可愛呢,一點兒都不嚇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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