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宮
程淑謝過恩,送走了蒹葭後,看著手中的紫玉簪子,眉眼間的笑意怎麼掩都掩飾不住。
「這簪子真是別致得很,雕工繁複,花朵像是正盛開,幾乎能叫人能有種錯覺聞到濃郁的花香呢。」
宮女琳琅眉眼揚著笑意,對著自家公主道:「皇后待公主真是極好,自打公主進了宮,吃穿用度都比照當初的大公主,如今娘娘正位中宮,下頭這些人就更不敢怠慢公主您了。便是平日裡遇上那些個妃嬪,見著您也是客客氣氣的,叫一聲二公主,這都是皇后娘娘心善,肯庇護公主您,自然公主也孝順懂事,這才能叫娘娘這般喜歡疼愛,將您將嫡親的女兒疼寵。」
程淑笑了笑:「母后待我好,我自然既覺著暖心又感激的,只不知日後該如何回報母后才好了。」
「對了,之前給母后繡的那件披風才繡了一半,我打算這些日子多花些功夫,早早繡完了,好叫母后看看喜不喜歡。」
「我繡活雖比不得母后那般出眾,到底也是能拿得出手來的,也不怕母后笑話。」
琳琅聽得一笑,從柜子里拿出了一件繡到一半的披風,瞧著自家公主捻了針線,便也坐在一旁做起活計來。
如今宮裡頭日子安寧,她們這些跟在公主身邊伺候的也是自在舒心得很。想當初世子出事,姑娘要被接進宮時,從老夫人到夫人,再到姑娘和她們這些伺候的人,哪個不是戰戰兢兢提著心,生怕姑娘進了這宮中,不過是被昭貴妃娘娘當作個棋子,又或者哪裡不注意犯了忌諱或是得罪了宮裡頭的哪個貴人,連性命都保不住。可如今,皇后娘娘真心疼愛姑娘,姑娘身為永安公主,底氣也足的很,身上儼然有了天家貴女的氣度。上回回府里去,老夫人瞧著公主連連稱好,背地裡都在感慨,程家雖不幸沒了世子,卻是因著世子有了更大的造化呢。不然,憑著程家,哪裡能出一個公主呢?
如今又過了一年,公主也到了議親的年齡了。府里老夫人、夫人嘴上雖沒問,可心裡哪裡能不操心,私下裡將她叫了去問皇后娘娘可說過公主的婚事?
她搖頭說是不知道,可也將此事記在了心裡。
公主如今身份尊貴,也不知能嫁到什麼樣的人家,尋個什麼樣的駙馬?
心中這般想著,琳琅便忍不住出聲道:「公主如今也到了議親的年齡了,府里老夫人和夫人都跟著操心,不知皇后娘娘可和公主說過此事?」
程淑聽琳琅提起親事來,臉頰微微一紅,有些侷促道:「大公主還沒嫁人呢,我哪裡需要那麼急?」
她微垂下眼帘,想了想,又開口道:「左右母后疼愛我,定會替我尋一門好親事的。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門第性情差不多便好了,我也不求別的。」
琳琅聽著自家公主這話,有些詫異,公主竟這般沉穩,眉眼間竟是一點兒都沒有對未來夫君的幻想和期盼。
她想起夫人和老爺平日裡相處的情形來,再加上姑娘打小便是在老夫人處養大的,老夫人的性子最是嚴謹板正,便也明白自家公主為何會養成這樣的性子了。
一時間,她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其實,私心裡她是盼著公主有宜和郡主那般的福氣的。
她們公主性子柔弱,和大公主不一樣,若是單憑皇后娘娘指婚,往後進了門,大抵也是嚴謹的當個合格的主母,叫旁人挑不出一絲錯來。可公主既有了這般的身份,尋個兩情相悅的也是不錯的。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她就不信那麼些世家公子裡,沒有叫自家公主瞧得上眼的。
不過公主說的也沒錯,如今大公主的婚事還沒著落,公主這般急不來的。
這般想著,琳琅便暫且將這件事情放在了腦後。
……
這邊
容妃臉色陰沉,面對兒子蕭灼的時候,卻是有些沒有底氣,下意識想要開口解釋。
只是不等她開口,蕭灼便帶著幾分不耐抱怨道:「兒子也就叫母妃辦這麼一件事,母妃辦不成兒子也怪不得母妃,兒子私下裡再尋法子就是了,兒子就不信,沒有機會叫那周琀成了兒子的人。」
「只是,事情竟鬧成這樣,周家將兒子當成洪水猛獸一般急著給周琀定了親,這不是打兒子的臉嗎?若是事情傳出去,兒子還不知有多丟人,被蕭起怎麼笑話呢!」
蕭灼氣急之下,當著容妃的面就摔了一盞茶盞。
茶盞落地碎裂開來,發出清脆的響聲。
殿內響起了容妃的啜泣,容妃坐在軟塌上,不時拿帕子擦著眼角的淚水,聲音里滿是歉意和哽咽:「說到底是娘對不住你,你若是從皇后娘娘肚子裡出來的,哪裡會像如今一樣被人瞧不起?是娘身份低,才帶累了灼兒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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