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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克蘇魯舊約》,5號位是徹底打碎「惡臭的現實」後、正在重構中的世界,神的偉力正要把萬物回歸其本來面目——怎麼說呢,有一種「怪誕認為正常才是怪誕」的味兒。

扭曲後的空間仍然存在某種「坐標算法」,雖然洛書無法以人類的大腦解釋清楚,但卻可以憑藉本能「嗅探」目的地。

她走了一會兒,才發現已經來到埃塞洛克斯和阿卡姆之間的群山——山巒的起伏存在於四面八方,仿佛和一堆舊衣服一起被塞在滾筒洗衣機里,即使如此,她還是在舊衣堆里找到了那間小屋。

那間小屋現在看起來像一隻鳥籠,在2號位看起來扭曲恐怖的怪物,此刻蜷縮在小屋裡,縮水的、菠蘿一樣的身軀上伸出長有小蛇腦袋的藤蔓,竟然有點可愛,好像一株人畜無害的植物,一隻無辜的史萊姆。

在這個造型下,洛書才回想起《瘋狂峽谷》里的記敘:前往東非大裂谷的考察發現,人類並非這顆星球上最古老的智慧生物,早在草履蟲生活的年代,就已經有文明存在於隱秘的角落㊵。

注㊵:原型洛夫克拉夫特《瘋狂山脈》,密大南極科考隊發現介於動物和植物之間、來自外星的智慧生物「古老者」(順便,古老者們愛好把人的腦子摘出來帶走,不過這段劇情不在《瘋狂山脈》,在《黑暗中的低語》)。

雖然連山學者和克學家們在東非大裂谷的搜索一無所獲,但《瘋狂峽谷》並未因此被當做純粹的虛構文學,因為學者們懷疑,其所描述的智慧生物存在於亞空間的深處。

更有一種論調認為,在5號位以上的亞空間深處,現實中的「怪物」其實是非常優美的生物,只是像深海魚類一旦上岸就會腫脹破裂一樣,這些優美的生物只能存在於亞空間的規則之中,一旦上浮到現實,就會變成扭曲的怪物。

洛書再一次感嘆克蘇魯作品是有點東西的——回去要好好讀書。

那麼現在該拿這隻「亞空間生物」怎麼辦呢?

雖然安寧教授說,邪神的子嗣會循著追尋神的本能前往亞空間的更深處,但至少現在,祂還在5號位,在螢火蟲梗的引導下,仍然能夠找到和「捕食」人類的意識。

洛書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亞空間的時空同現實是割裂的,那麼是不是可以單獨在亞空間裡「倒檔」呢?

她決定謹慎地實驗一下,於是把沙漏小心地倒轉過來,放了一小把沙子。

亞空間的時間和空間是一體的,當時間軸被移動的時候,空間也在變幻,山巒如同海面,在頭頂和腳底波瀾起伏,斗轉星移形成的星軌在四周組成動態的銀河。

如果有人類在「蒙主召喚」的夢境中見到這樣瑰麗的畫面,那麼也無怪乎會把這裡當作神國。

洛書只放了一小把沙子,但在亞空間中,一切變化似乎都被放大,蜷縮在群山小屋裡的生物,或者應該稱呼他亨利·奧爾,他的一生仿佛一部幀數被完全打亂的電影,隨著時間的拉伸而放映:

在阿卡姆聽著怪異故事長大、被警告晚上亂跑的小孩子會在黏稠的黑暗中失蹤的童年;在密大醫學院求學、對詭異的恐懼逐漸轉變為興趣的青年;在聖瑪麗醫院行醫、見證太多死亡以後,開始萌生使用「克蘇魯醫術」的想法……

如果站在這裡的是「爛柯」,對時間的窺視並不會改變任何事;但換做是洛書,對時間的窺視同時也是對時間的污染。

在亨利·奧爾的人生軌跡中,大部分選擇都不會改變任何結果:每天上班的時候,左腳還是右腳先踏進聖瑪麗醫院;是否對痛苦的病人使用嗎啡(這個人無論如何最後都死了)……

但也有一些選擇如同幽深的分叉口,把人生引向未知的歧途。

童年時有一天傍晚,小亨利在被釘上的窗戶背後張望,出去玩的強烈欲望和對黑暗的恐懼在他的心裡殊死搏鬥,而這一天夜裡,他的玩伴小布羅迪出門想要撿回一隻被人丟棄的瓶子,然後就成為了在阿卡姆失蹤的小孩之一。

在密斯卡托尼克大學圖書館,亨利·奧爾借出一本《治療咒》——這一天他又有一個病人死去了,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注射嗎啡,減輕那份垂死的痛苦。聖瑪麗醫院的醫生甚至有一個外號,叫「嗎啡醫生」。

申請密斯卡托尼克大學時,他在心理學和醫學院之間猶豫——對於阿卡姆鎮民,最好的「工作單位」只有兩個:阿卡姆療養院,和聖瑪麗醫院。

就是在這個漫長一生中微不足道的時間切片上,蝴蝶的翅膀輕輕地扇動了一下。

奧利維婭·沃森博士坐在青年亨利·奧爾的對面,喝了一口咖啡——就是被洛書反覆研究過的《馬孔多的失憶症》作者,當然,這個時候她還在攻讀博士,嚴格來說只能算是博士研究生,而關於失憶症研究的這本著作也還在娘胎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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