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一旁的小白就被嚇到了,打了個冷顫,就連糕點也不敢噎了,嘴巴裡面都是食物,鼓鼓囔囔的一動不敢動。
說實話,要不是看過原主的記憶安靜,就很難相信面前這面色算不得和善的中老年男人,會把原主寵愛到那種程度。
原主幾乎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甚至安忠義已經在琢磨著是不是造反把皇位送給兒子了,可沒想到最後卻被兒子用來當成名聲的墊腳石。
九千歲安忠義的名字在京城是夜止兒啼的存在。
但在安景之面前,他只是一個思念兒子多年的父親。
眼神中充滿了親近和膽怯。
甚至說話的時候還故意讓自己的嗓子低沉一些壓低了聲音。
他不確定,不確定對方發現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太監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又會用什麼樣的眼光看他。
安景之回眸看他,「安景之,景色怡然的景。之乎者也的之。」
安忠義忍不住潸然淚下,是了,就是這個名字。
這是當初他和妻子一起給兒子找來的名字,端了一碗肉從一個遊方道士那裡求來的,只是小的時候用的是小名,他並沒有怎麼叫過兒子的這個名字,他走的時候兒子也才六歲的樣子,如今已經是少年郎了。
他看著對方面黃肌瘦,顴骨高突,一身破爛的模樣,心臟更是忍不住抽痛。
「兒子,我是你父親。」出口時聲音顫抖。
安景之忍不住後退了兩步,瞳孔因為震驚而放大。
「你、你是我的父親?」
安忠義立刻點頭,想上前兩步靠近對方,又害怕嚇到對方,只能止住不前。
娓娓道出安景之的背景,「我是你的父親,安忠義,你娘叫張順娘,那枚玉佩是我當初給你娘的,玉佩上面有一個裂紋,裂紋是當初我不小心摔出來的。你的小名叫蛋子。」
安景之顫顫巍巍的抬起手,「你,你真的是我父親?」隨後他又搖了搖頭,「不對不對,我娘說了,爹來京城是給大戶人家做事,你,你一看就不像是大戶人家的下人。」
當初安忠義確實是這麼給妻兒說的,現在聽安景之提起他還有點恍惚,恍惚回到了當初妻子快要病死的那個瞬間。
他只能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是,當初爹確實是給大戶人家做下人,只是後來人家看爹老實本分就提拔了爹,後來爹用錢又自己做了些生意,這才購置了這間宅子。」
第444章 我爹是權傾朝野的九千歲5
什麼樣的下人又做了什麼樣的生意能買得起這占地大概有幾千畝的大宅子?
還是在皇城腳下的宅子。
安景之低頭,忍不住嘴角抽搐。
這老頭是真的把他當傻子哄了。
不過若他真是鄉下來的農村小子說不定就信了。
當下他也繼續順著對方的話。
「爹!爹!我找你找的好苦呀!」眼淚說來就來,安景之抱住對方嚎啕大哭。
安忠義心疼的連忙回首抱住他,一邊抱住,一邊拍他的背安慰。
「兒子你受苦了,你受苦了,現在爹有錢了,以後咱們一家都有好日子過了。」
安景之聽到這裡哭聲更大,「可惜娘……娘已經去世了,娘沒辦法見到你,沒辦法跟我們一起過好日子了,嗚嗚嗚。」
安忠義如遭雷擊,安慰兒子的手突然頓住。
良久,他試著張開嘴,說了兩個字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你娘,是怎麼,怎麼去世的?」
安景之收回掐著自己胳膊的手,抹了抹眼淚,「我娘她是操勞過度,身體虧空累倒了。娘走時把玉佩給了我,讓我把家裡的一畝田和房子賣了,湊夠路費來京城找你,」說到這裡,安景之委屈道,「爹,既然你還活著,為什麼你不回來看我和娘?村裡的人都說你死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委屈?有多想你!」
沒人知道安忠義有多難受,他怎麼回去?他困於深宮,每日都活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哪個貴人。
夜深人靜的時候,讓人欺辱受罪的委屈時他不是沒想過一了百了,但一想到還有家鄉的妻兒在等著他,他又咬牙忍下去,想著等自己慢慢往上爬,爬到他的小命不會被人隨意拿捏,方便隨意出入皇宮,然後才有機會見到妻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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