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新點頭,安玉如接過包袱和錢,綁在身上確認不會掉之後,等人跟了過來,安慶新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土,把那群人的眼睛迷住,整個人撲了上去,把人撲倒到一邊,安玉如趁機跑出去。
她沒有回頭,喉嚨里都是血腥味她也不敢回頭。
跑到巷口,他看到幾個穿著中山裝的人,陪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人路過她立刻大喊。
「救命!」
「救命啊!打人了!」
安景之站住腳步,回頭望去,居然是他這個重生的侄女。
幾個陪同的官員都覺得臉上無光,回國的港商要在他們選投資,投資之前自然要考察一下當地的情況,沒想到他們才代言出來看了幾天就遇到這種事。
這不是說他們省里的治安不好嗎?
治安都不好,還怎麼能保證人家投資的環境?
「周局長,什麼情況?」安景之道。
安景之真沒有看笑話的意思,但周局長聽到耳朵卻覺得臉被打的啪啪響,他先前還在跟安景之吹噓鳴開時的治安有多麼好,還民風淳樸,投資前景大好。
周局長旁邊的官員們也覺得自己在港商面前丟了人。
「小劉,你去問問什麼情況。」周局長的臉漆黑如墨。
幾個陪同的官員領導在安景之面前丟了人那幾個小混混自然要為此付出代價。
安慶新被找到的時候,被打的蜷縮在地上,滿臉都是血。
安景之看得眉頭直皺,官員一看安景之的表情也是眉心突突的跳著。
安慶新知道他們幹的這是倒買倒賣的活,最怕的就是面對官方人員。
其實他們幹的這個數量小,也不是多大物件的東西,構不成犯罪,但安慶新就是心虛。
要不是看到那群官員身邊站著的安玉如他都要拔腿就跑了。
「小兄弟,沒事吧?我帶你去醫院看看。」這是他大哥的兒子,家裡因為原主被害的那麼慘,這位大哥的兒子也就是他的大侄子蹉跎到二十歲都沒結婚。
在這個年代算是少數了。
安慶新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看著這西裝革履的男人,還有周圍官員以他為首的模樣,他知道這是他接觸不到的大人物。
他身上又是血又是灰,要是把人家衣服碰髒,他賠不起,他還得攢錢給他媽治病。
旁邊的周副局長見狀,立刻說道:「下面的同志沒做好工作,同志你別害怕,你這滿頭都是血,恐怕受了不小的時候,我們帶你去醫院看看,你放心,這醫藥費不用你出。」
安慶新緩緩搖頭,用手抹了抹額頭上的血,「沒事,我耐打,流一點血沒事,死不了。」
安景之沉默的看著對方,被欺負了多少次才能說出自己耐打這種話?
原主離開,家裡老的老小的小,唯一能自立門戶的也就只有原主的大哥和原主的親爹了。
親爹年紀日益衰老又殘疾後,現在頂立門戶的就是原主的大哥和面前這個大侄子了。
政策還沒出來之前,有多少人會欺負他們。
哎,原主真是不干人事。
「不行,你這傷在腦子,要是不好好看看,說不定會得腦震盪,正好這些混混都在,有什麼問題也好叫他們賠錢,要不然回頭出了什麼事你還得自己花錢去治。」
安慶新一聽也有道理,他轉頭看了看安玉如,見對方微微點了點頭,他才同意。
安玉如向這群人求救心裡也是經過考慮的。
這些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官員,他們一定不會對他的求救置之不理,更何況中間有一個疑似外商的人。
但正因為有外商在,所以也不會對他們倒賣手錶衣服的事情抓著不放,更何況他們做的量並不大,也沒有涉及什麼特殊產品。
她原本也是想著把弟弟救了就走。
可中間那個穿著西裝的外商的話倒是提醒他了,他們本來就在攢錢,每一筆錢都要用到刀刃上。
但弟弟的傷也不能置之不管,所以趁這些人還在還能幫他們做主,把該要的賠償要了。
一群混混聽到自己不僅被抓了還要賠錢,頓時鬼哭狼嚎。
去醫院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安慶新確實很耐打,都是一些皮外傷,只是傷口看著有些恐怖。
「我怎麼覺得你有些眼熟?」臉上的血跡被擦乾淨,安慶新露出那張與原主大哥相差不多的臉,安景之道。
其實安慶新也覺得面前這個有錢的大老闆有些眼熟。
安慶新小時候見過原主,但那時候他太小了,這麼多年記憶早就模糊了,況且對方這麼氣派他也不敢亂說話。
「你叫安慶新。」安景之看著那家醫院給出的診斷報告,上面有安慶新的資料,他右手緊緊的拽著診斷報告。
「你叫什麼?」他轉頭看向一旁等待的安玉如,眼神中帶著急切。
安玉如一頭霧水,說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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