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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碧葉環繞,期間朵朵粉色荷花點綴,微風吹起她的秀髮,加上她的裝扮,恰好融入其中,顯得這一處景致更精美靈動了。

她沉浸作畫,並未注意身邊的如詩和如畫神色變了變,又無聲行了禮。

直到手裡的畫完成,雲芮心滿意足地放下筆,正想開口讓如詩如畫過來看看她畫得怎麼樣,就聽身後傳來讚美聲。

「景美,畫也美。」

雲芮一驚,起身回頭就見那日所見的王爺正站在自己身後兩步之遙,目光落在她的畫上。

她後退一步,盈盈下拜:「見過王爺。」

雖然,她還不知道這是哪個王爺,她以為不會再有交集的,便沒有過多去了解。

慕容奕虛扶了她一把,在她起身後又道:「人更美!」

雲芮低頭,再次拉開與他的距離:「王爺過譽了。」

慕容奕還要再說什麼,不遠處傳來急切的腳步聲,和陳禹州緊張的聲音。

「不知王爺找末將有何要事?」

他才出京城準備去京郊大營訓練,就有人來報,說奕王爺來訪,又匆匆趕了回來,卻不想看到兩人在亭下相談甚歡。

王爺的眼神,他怎麼不懂?他太懂了。

藏在袖管里的手緊張地握了握,王爺怎麼會和雲芮相熟?

她呢?也喜歡王爺這樣風度翩翩的佳公子?

慕容奕輕笑:「無事,就是聽聞將軍府的荷花開得甚好,本王過來欣賞一番。」

他說著荷花,眼睛卻灼灼地落在雲芮身上。

雲芮自是感覺到了,她見陳禹州來了,剛好找了藉口施了禮離開。

慕容奕看著遠去的雲芮,又見陳禹州一身冷氣,輕笑說道:「瞧,陳將軍這冷嗖嗖的都壞了了大好景致,好生無趣。」

「末將殺伐之人,一直便是如此。」

他擺擺手:「走,我與你小酌幾杯。」

慕容奕是個閒散王爺,不理朝政的,所以他和哪家官員走得近,做什麼也無人管他,陳禹州也未拒絕,叫人吩咐了酒菜。

酒過三巡,兩人都有些微醺,慕容奕便起身告辭,陳禹州親自送他出去。

轉身回府時,回想慕容奕喝酒時,話里話外對雲芮的稱讚,陳禹州心裡就一陣鬱悶。

他一拳打在旁邊的柱子上,然後大步往陳禹文的院子而去。

陳禹文除了在學堂,在府上也是看書,很少出門,尤其天熱,他更不願出門。

聽到腳步聲,還以為又是雲芮熬了綠豆湯送來,滿心歡喜地迎過去:「可是表姐讓送了……」

只是話音未落,就見到微醉的陳禹州。

「兄長,你喝酒了?」

「讓廚房熬些醒酒湯送來。」

他吩咐身邊人去廚房給陳禹州熬些醒酒湯來,那小廝小跑著就離開了。

陳禹州揮退了其他人,自己拉著陳禹文大步進了房間。

「兄長可是有話與我說?」

陳禹州上下打量著幼弟,才十一歲,卻已經儀表堂堂,滿身書卷氣,和雲芮如今那個大家閨秀的樣子倒是挺般配。

「我今日想起,雲芮已經十六了。」

陳禹文點點頭:「表姐比我大五歲,已經滿了十六了。」

「你可知,她這個年紀可以議親了。」

陳禹文頓了頓,問道:「兄長可是要為表姐議親?是哪家公子?」

「你不在意?」陳禹州問道。

「我當然在意,不需要門第多高,但品行得過關。」陳禹文說道。

陳禹州盯著他的眼睛許久,看得陳禹文莫名其妙。

「我是說,你不在意她要議親?」他再次問道。

陳禹文似是明白了兄長的意思,反問:「我為何要在意?」

陳禹州深吸一口氣,說出自己心中所想:「你與她相處十餘年,從小又是她照料你長大,爹娘去後,你們更是相依為命三年,你對她,當真沒有一點兒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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