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不解:「所以結果是?」
「其實這個案子,我後來查看了很多次,」趙遠眉頭緊皺,也似困惑,「每一樣都沒問題,現場也看不到第三人來過的痕跡,但確實無論如何,都沒有找到你父親的手機。」
時染也皺起眉頭:「雖然時隔多年,但那天爸爸是接了一個電話後,就帶著媽媽出門了,他的手機,並沒有落在家裡。」
「所以這就是疑點,而且不久後,陸氏就爆出核心技術泄露的消息。」
聽到這話,時染有些沉默。
這事未免太過巧合。
客廳一時陷入寂靜,好大會,趙遠才開口。
「孩子,按理來說,我作為警察不該讓真相掩埋,但對你來說,並非如此。」
時染抬眸看向他,明明還不到六十歲的人,頭髮卻幾乎全白。
他慢慢開口,似古鐘的分針,慢慢向前。
「我知道你後來被人收養,如今看來,你過得應當還是不錯,既然如此,就沒必要回頭,有時候知道真相不一定是好事。」
時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話,如果這件事真的和陸家的人有關,她該怎麼辦?
可若是父母真的是,含冤而死呢?
趙遠後面安慰的話,她沒聽清,只機械的應下,然後沉默離開。
再回過神後,她已經坐在自己車裡。
陸遠舟的電話,適時打來。
她頓了下,才按了接聽。
「小叔,你到家了嗎?我大概二十分鐘回去。」
那邊應了一聲好。
時染深吸一口氣,專心開車,回了松雲居。
這會她已經收拾好情緒,在事情真相還沒有查明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想。
這麼些年,陸家對她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自己比誰都清楚。
看到陸遠舟坐在客廳,專注的目光落在手機上,不知在看些什麼。
他本就好看,專注的模樣更是撩撥人心。
時染原本漂浮不定的心,似微微靠岸了些,她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淺笑。
男人一回頭,便是女孩明艷耀眼的模樣。
「過來試試衣服。」他招了招手,目光也柔軟。
考慮到現在是冬天,他選了的是兩件套裙子,上身是米白色慵懶風毛衣,下身是黑色及腳踝的長裙,又搭了雙黑色高跟鞋,旁邊用鑽拼接出一隻小蝴蝶。
衣服上沒什麼特別的裝飾,整個風格就是慵懶舒適。
外面正常穿了羽絨服。
時染換上,溫聲給道了謝:「謝謝小叔。」
「陸太太,」男人垂眸,目光認真,「你是不是該考慮,給我換個稱呼?」
時染語塞,按道理來說,叫自己法律上的丈夫小叔,確實很怪異。
但問題在於,這麼些年,她都是這麼叫的,讓她換別的,真的叫不出口。
男人抬手,從衣架上拿下她的圍巾,貼心給她圍了個嚴嚴實實。
她眨了眨眼睛,水潤透亮的眸子,似會說話一般,茫然無措的模樣,好像被欺負了一樣。
陸遠舟抬手,大掌捂住她的眼睛。
「你這樣,是在作弊。」男人嗓音喑啞。
時染沒聽明白他的意思,繞過他的手,又看過來。
陸遠舟已經壓下眼底的晦暗,掛上一抹無奈的笑。
「染染,叫我的名字可以嗎?」
看著女孩不自覺泛紅的耳垂,陸遠舟眼底的無奈和寵溺更甚。
他也沒有欺負人啊。
見時染點點頭,她牽起女孩微涼的手。
溫聲詢問:「陸太太,可以出發了嗎?」
時染點頭,她感覺自己最近反應總是慢半拍。
所以直到走了一半路程,她才反應過來一件事。
但還是確認性地問了一句:「小叔,凌家千金是那天來給你送請帖的那個女孩嗎?」
陸遠舟目光落在前方,溫聲應了一聲。
半晌沒聽到時染再說話,他側眸看了一眼。
時染正出神望著窗外,凌家千金是小叔那天見的白裙子女孩,是小叔的心上人對不對?
「怎麼了?」陸遠舟開口詢問。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年紀還很小的時候,在她父親調任北江之後,大概有20年了。」
時染點點頭。
竟然還得青梅竹馬。
「你不認識她,是因為她七年前出國讀書,畢業留在國外創業,中間不曾回來過。」陸遠舟解釋了一句。
落在時染耳中,便成了陸遠舟對這女孩確實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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