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為數不多的見面里,兩人說的話更是屈指可數。
她深吸一口氣,才敲了敲門。
出來的是助理,這人並不認識她,但想著能進輝展,穿著也不俗,只是看到她手裡的保溫壺時,微微蹙眉。
「你找余總?」
時染點頭,聽出他話里的不喜,還是溫聲解釋:「我是……」
「公司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有事情你私下聯繫余總,現在馬上回去!」
時染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這是把自己當成余鵬外面養的情人了嗎?
她皺皺眉,稍微提高了些音量:「余叔叔,我是時……」
助理抬手推了她一把,打斷了她後面的話:「有完沒完,鬧大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時染腳步踉蹌了一下,側眸看向陸遠山從遠處過來。
她抬眸看了一眼余鵬助理,短促的,又帶著幾分嘲意,笑了一聲,轉身往陸遠山那邊走去。
助理眉頭一下子皺得更緊了。
「你瘋了,那是輝展老總,不是你能惹的人,識相點趕緊走,余總的脾氣你該是知道的。」
他最煩仗著幾分姿色,糾纏不休的女人。
陸遠山已經看見這邊的情況,直接走了過來。
他雖年近五十,但看起來也就四十左右的樣子,腳步也十分穩健利落。
聽見外面動靜的余鵬,這會也正好走過來。
「染染,這是怎麼了?」陸遠山先問出了聲。
時染抬眸看了眼,變了臉色的助理,抬手把保溫壺遞送給陸遠山。
「大伯,程姨讓我送來的。」
助理反應很快,兩句話的功夫,就把時染和陸家養女這個身份對上,立馬開口道歉。
「抱歉大小姐,我剛剛沒有認出你來,以為你是……」
時染淡淡笑著:「以為我是什麼?是余叔叔在外面養著,前來要名分,糾纏他的女人嗎?」
她聲音不大,聽得余鵬卻一下子冷了臉,一巴掌甩了過去:「不長眼的玩意兒,立馬滾!」
那助理低著頭,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時染回眸看了一眼他,又把目光落在余鵬身上。
只是心裡再沒有來時的那份敬重。
助理之所以能問都不問,就斷定自己目的不純,想必是經常處理這樣的事情。
印象里那個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余叔叔,也終究是從前了。
陸遠山感覺出小女兒的不悅,笑著抬手拍了拍她的後背:「我家小姑娘都會發脾氣了,不錯不錯,知道自己是個有大人撐腰的孩子了。」
這句話出來,時染頓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看到陸遠山的時候,第一反應的確是找他幫忙。
而不是像從前那樣,所有的委屈都自己藏在心裡消化。
也絕不會對助理說出那樣直白的斥責。
這半年,在小叔的潛移默化下,自己……
她垂了下眸子,又溫聲喊了一句:「大伯,余叔叔好。」
余鵬目光落在她身上:「幾年不見,小染都是個大姑娘了,你放心,叔叔一定幫你好好教訓那不長眼的東西。」
她點點頭,又問:「大伯,我能單獨給余叔叔說句話嗎?」
兩人都愣了一下,一瞬間也都想起她去世多年的父母。
陸遠山拿著保溫壺,和藹回話:「去吧,我在辦公室等你。」
余鵬領她進了辦公室:「這些年也是越來越忙,好多次想抽空去看看你,又害怕讓你觸景生情。」
真心實意也好,客氣話也罷,時染都溫聲應下。
然後,道:「余叔叔,當年我父母離世後,沒多久陸氏就爆出,核心技術泄露的事情,這兩件事是不是有關係?」
「當年我父母的死,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害他們對不對?」
原本還和藹慈善的余鵬,慢慢收斂了笑。
「你懷疑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
他的反應,讓時染微微蹙緊眉頭。
難道不是嗎?
她這麼想著就這麼問了出來:「對,當年我父母是因為接到一通電話,然後匆忙出門,我清楚記得,爸爸出門的時候,帶了手機,但警局卷宗里並沒有。」
「他們被判斷成意外身亡,但緊接著陸氏出事,這兩件事怎麼可能沒有關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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