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im神醫,你等下叫助理回去的時候,我可不可以站在門口看一看。」
阮思寧小心翼翼地道:「我不靠近他,不會傳染給他的。」
「夫人,這兒是你的家,你想站在哪兒都可以的。」
南梔拿起本子,「我去和小薄說一聲。」
「對了,我這個助理,很愛自己的爸爸媽媽。」
南梔衝著阮思寧微微笑道:「他常說,最感激的人就是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來的爸爸媽媽,然後就是爺爺。」
南梔說完後,阮思寧的神情一下子就愣住了。
「我先去叫小薄先回去。」
南梔繞過阮思寧,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後面傳來了壓抑的哭泣聲。
阮思寧克制著自己,不敢讓自己哭出聲音來,可是越想,心裡就越難受。
她多想衝出去,抱住薄夜寒告訴他,她是媽媽。
但是她不敢。
她現在的樣子還算正常,再過一兩天,或許都要不了一兩天,她就會發病了。
她發病的樣子,很可怕。
「對不起,對不起。」
阮思寧一邊哭,一邊哽咽著說對不起。
南梔站在樓梯口,好一會兒之後,才緩緩下了樓。
薄清澤等在樓下,看到她下來,馬上就迎上前,「老師,我夫人的病,有希望嗎?」
薄清澤問得小心翼翼的,這些年求醫的次數太多了,他都記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從希望到失望,再從失望到絕望了。
如果這一次還不行,他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等死了。
「我會治好尊夫人的。」南梔斬釘截鐵,毫不猶豫地回答。
「不管用什麼方法,花費多少時間和精力,我一定一定,會治好尊夫人的。」
「謝謝,謝謝。」
薄清澤撲通一聲,毫不猶豫地就跪在了南梔的面前。
「謝謝Elim老師,謝謝Elim老師,你是我們夫妻的大恩人,只要我夫人好了,我一定把Elim老師你當做親生父母。」
「別。」南梔急忙上前攙扶起薄清澤,「薄先生言重了。」
她可不敢做薄夜寒父母的父母。
這輩分,都亂了。
「我一定會盡力治好尊夫人的,薄先生請放心。」
「謝謝,謝謝,有什麼需要我們配合的,Elim老師你儘快提。」
薄清澤眼淚落了下來,這些年妻子總說他苦,但是他哪裡比得上她半點。
他能做的,只是不離不棄的陪著她,卻又分擔不了她的半分痛苦。
每次眼睜睜看著妻子受苦受罪,薄清澤就恨不得生病的人是自己。
「薄先生,尊夫人讓我叫我的助理先回去,我去和他說一聲。」
南梔把薄清澤攙扶起來後,緩緩地說道。
阮思寧礙於自己的樣子不敢見薄夜寒,那薄清澤呢?
自己的兒子就在眼前,他要見嗎?
南梔放慢腳步,聽著身後的動靜,可一直到她到了大門口,也沒見薄清澤追出來。
她在心裡嘆了口氣,看來他們是打定主意,不和薄夜寒相認了。
也是,如果兩人有心要和薄夜寒相認,那就不會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了。
別說薄夜寒從小沒見過他們,就算薄老爺子來了,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
南梔走到外面,薄夜寒站在一棵鳳凰樹下,正在和黎北聊著什麼,看到她出來,馬上就迎了上來。
「師父,看好了嗎?」
「小薄,你先回去吧!」南梔嘆了口氣道,「你留下來也沒啥用,就回去好好工作吧!給我多賺點錢。」
「嗯?」薄夜寒俊雅的眉頭蹙起,「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南梔拉著薄夜寒走到一旁,「薄夜寒,你聽我的話,你先下山。」
「記住我說的,去把我們的新家給安排好。」
「梔梔,你老實告訴我,這家人的病能不能治。」薄夜寒眉頭緊蹙,「是不是有很大的困難。」
「是。」
南梔斟酌著,要怎麼和薄夜寒說。
「但是具體的,我也不好說,病人的隱私需要保密,就算你是我男朋友,我暫時也不能說。」
薄清澤和阮思寧這麼多年,一直費盡心思的瞞著薄夜寒,寧願讓他誤會他們做父母的,也不想讓他知道真實情況。
所以她是萬萬不能在沒有經過他們夫妻同意的情況下,私自把情況告訴薄夜寒的。
「薄夜寒,你會理解我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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